晚上了,我在医院陪着妈妈,姐姐回家照顾侄儿去了。
妈妈醒了,她忧虑地看着我问:“你和沈家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和大哥牵扯不清,沈怀钰会不会太膈应,对你不利?”
“是他先欺骗我,背叛我,还殴打我,所以我和他离婚,并没有对不起他,而且,我和沈以南结婚了,不是和他牵扯不清,也不是和他苟且。”我说。
妈妈吃了一惊,“你和大哥结婚了?”
“是,不过我们不想公开。”我点头。
“那你还去工作?”妈妈奇怪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妈,女人没有自己的工作,靠男人养着,就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庸品。”
妈妈若有所思,好一会才点头说:“你说的是,妈一辈子只会生孩子,带孩子,洗衣做饭,不会出去赚钱,所以受了你爸半辈子的欺负,男人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养孩子做家务,一点也不比他们做工轻松。”
我们母女正聊着,病房的门“咚咚”响了两声,我转头时,长身玉立的沈以南提着果篮,阔步进来。
我手里抱着包包,包包里藏着我今天在情、趣店买的性感衣物,看到沈以南,莫名脸上发烫。
等姐姐来了后,我和沈以南并肩离开病房。
从医院下楼,一路无语,某人呈万年不变的面瘫状。
上车后,我一直紧紧抱着我的包包,手心汗哒哒的,也不知道瞎紧张啥。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某人开着车,声音沉沉。
“没,没有啊?”我明明没有做什么,莫名紧张得口吃。
“跟踪我是什么鬼?”他依然沉沉的。
“……”
“嗯?”
“你看男科是什么鬼?”我毛着胆子反问。
他脸色更沉了,凉薄的唇紧闭,不再说话。
回到家,他便闷闷地上楼了,连初五都没搭理。
受了冷落的初五无辜地朝我“喵呜”一声。
我撇撇嘴,把包放下,洗手后进了厨房。
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我在冰箱里找了些食材,做了两碗八宝辣酱面,一个香菇春笋汤,然后给初五煮了一条小鲜鱼。
想想沈以南已经坚持克服心病三年了,也就是说,这房子里并没有我臆想的“小情人”,我笑了笑,今天回来,感觉这房子也干净了,初五也可爱了,我的胃病也好了。
我清清嗓子,想比较甜蜜一点,撒娇一点,喊“老公”下来晚餐。
但是憋了老半天,“老公”俩字就是没法叫出口。
算了,我还是端上去吃吧。
我拿了托盘,把辣酱面和汤放盘子里,小心翼翼端着上楼。
卧室的门没锁,我用脚轻轻踢开,走了进去。
男人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身材迷人得不要不要的。
他看了一眼我端来的汤和面,淡淡说:“我吃过了。”
他说完就出去了,剩下我端着盘子噘嘴。
早说嘛!真是的!
我很好脾气地盘腿在茶几旁坐下,也没什么形象,呼啦呼啦地把面吃了。
下楼收拾了碗筷和厨房,在楼下和初五培养了一会感情,我又上来楼上。
他在健身房里,我犹豫一会,壮着胆子走去健身房。
要掰直他,先得多接近他,和他建立感情嘛。
健身房的门开着,他正在跑步机上慢跑。
男人带着耳机,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
我似漫不经心地走去换衣间,其实一进来便被他那一身紧绷的肌肉,强烈冲击了视觉。
真的是帅爆了,而且我眼睛余光看到他虽然是慢跑,但却像是在暗暗运功,那一块一块的肌肉在有节律地绷紧放松,男性的力量强烈,那性感惹得我差点要流口水。
一定要掰直他!
我进了换衣间,还忍不住留着一线门缝,偷偷看他。
“偷/窥狂魔。”他沉沉出声。
“……”
我猛地把门锁上,穿衣镜里,可以看到我囧得满脸通红。
我磨磨蹭蹭地换了衣服,涎着脸上了他身旁的跑步机,看着他讪讪笑。
男人面瘫似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
这笑容很暖,如早春的一抹春风,毫无预兆地荡起人一池春水。
我抿抿唇,一边慢跑,一边假笑着,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那个……那个我今天听到医生说,你……你那方面,有点心理障碍……”
男人微微挑眉,等着我说下去。
“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婆,我想……想……”我忽然感觉室内空气稀薄,好像要窒息一样,紧张得说不下去。
他把两台跑步机都停下,定定看着我。
我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他,一口气说:“想帮你克服,如果能克服,我们能彼此忠诚,我会给你生孩子,还会和你一直到老。”
我说完,自己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