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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物是人非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首诗是正好是叶子风此时的真是写照,从十六岁离家,到二十四岁归家,整整八年了。景物依旧而人面全非。

“靠,这还是我家么?”叶子风站在家门口,心都凉了半节。

破旧的土制瓦房变成了残墙断垣,两室一厅变成了山花野草,虽然景色不错,但叶子风还不想当山鸡野兔。

“我的天,这还让人活不?”

叶子风有种想哭的感觉,伫立良久,转身回到马路边,琢磨着该去哪儿好,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副寒酸相还真好意思去拜会左邻右舍,于是掏出手机想问问父母的情况,这才想起手机没电,就算有电,还不知道卡上有没有钱呢。

“看来只有到城里去打旅馆或租房子了,顺便也好找个工作……”

打定注意,他上了去城里的公交车。

泸州,自从N年前变成四川的省会后,几年间就不认识叶子风了,完全把他当成了异乡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最可恨的还是泸州人,连问过路都要看你得咋样!

“拽什么拽呀,等老子有钱了,有钱了……老子有钱了也不鸟你!”叶子风发着狠,背着旅行包躲闪着来来去去的车辆。

熟悉的家乡,陌生的城市,虽然道路和建筑都变了,但这始终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叶子风经过泸州女子财经学校门口时,眼睛不禁亮了起来,顿时把萧索的心情抛在了脑后。

这里面全是年轻妇女,你说他眼睛能不亮吗!

‘你娘咧,要是在异界,这些妇女还不是任老子挑选啊!’想到这,叶子风不禁歪歪起来,好像自己又变成了乐神,一副欠扁样。

这条街叫春雨路,属于繁华市区商业地段,到处都是宾馆酒店。车流不断,人海无涯,高楼叠起,商铺云集,左手是忠山公园,前面是泸州医学院,端的是热闹非凡。

泸州旧貌换新颜,比之异界的珠江毫不逊色,看着这满目的繁华,叶子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心也舒了,气也畅了,眼睛也更亮了,抬头挺胸间自然散发出一种不平凡的气质。

“老子是乐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乐神,老子就不信,回到现实后就找不回乐神的光环,看着吧,老子要让泸州因我而骄傲!”

这是叶子风回到现实后说出的第一句豪壮语,牛,确实很牛,可牛是吹出来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眼看天色已晚,还得找个地方睡觉不是,不光要睡觉,还要吃饭。

叶子风左看右看,发觉没有一个饭店是自己可以进去的。

“难道找不到贫下中农吃饭的地方?我曰,难道要老子啃面包?”叶子风气得不行,发了一次狠,径直往春雨大酒店走去。心想,老子纵然是倾家荡产,也要像乐神一样在现实里风光一次。

想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到了酒店门口被四个高挑的迎宾小姐笑脸一迎,叶子风马上就心虚了,干笑道:“嘿嘿,我想问问,今天是几号?”

去死吧,你他吖太丢人了,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哥哥哥哥……”四个迎宾小妞笑得前仰后合,觉得这人太有趣了,明明就是想发一次狠,却又临阵退缩,问起号数来了。

“嘿嘿,嘿嘿嘿。”叶子风脸红不已,反正都丢人丢到家了,索性道,“其实我想问问哪儿有快餐店,我都快饿晕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四个小妞笑得‘扶老携幼’,都没力气说话了。

叶子风这下反而不脸红了,慢慢挺起了胸膛,冷冷地看着她们。

女孩们顿时哑了口,再也笑不出来了。

叶子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嗳……”有个女孩叫道,“医学院附近有大排档的。”

叶子风听到了,虽然没出声,但还是向医学院走去。

这些地方叶子风都是熟悉的,可几年间城市大变样,脚下的路陌生得紧,但大方位还是了解的,这条街以前叫春雨大道的,现在改成了春雨路,面积也增加了三倍,商业占据了主导地位,比以前更热闹了。

“变化好快啊!”叶子风感慨不已,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漫步前行。

在大排档吃了点快餐,叶子风准备买块备用电池,再看看卡上有没有钱,于是走进一家手机店,拿出手机问道:“这种手机的电池吗?”

瘦鸡小姐看了看,说道:“你这手机好奇怪,我还从未见过,估计是专业人员私自改良过的,全市可能都找不到它上面的任何配件。”她取下电池,有说道,“无法用万能充充电,只能直充。”

“那有这种直充吗?”叶子风问道。

瘦鸡小姐道:“你这是电脑的USP接口,应该去电脑城看看,也许有。”

“谢谢了。”

叶子风出来手机店,又去了电脑城,随便找了家走进去,问道:“有这种充电的数据线买吗?

“我看看。”兽脑先生看了半天,疑惑道,“这种充电器倒是有,可我就奇怪,你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说它是手机吧,在设计上又像掌上电脑,说它是掌上电脑吧,可偏偏又没有掌上电脑那么复杂,这是谁设计的啊,有什么特殊用途么?”

“呃……”叶子风道,“这、这是一个熟人送给我的,他他他,他用了好几年了,换了个新的,这个就没用了,所以送给了我……那啥,这种充电器要多少钱?”

“不贵,六十五,这是最好的充电器,保修三个月,要吗?”

“那么贵呀?”叶子风考虑了半天,又磨了半天牙,见人家不肯少,只得挖心剜肺地掏了六十五出去,问道,“可以在你这儿充一会电吗,能开机就行?”

“行,小意思,你在那儿充吧。”

“谢谢了啊。”

叶子风也不客气,坐在傍边插上了电源。

电源一通,彩屏上立即亮了起来,显示正在充电,并有文字提示:计算机正在充电,所需时长五分钟,满格后自动关闭电源,是否继续操作?

《是》《否》我曰,这不是电脑惯用的手法吗,难道这玩意真是掌上电脑?

叶子风很鸡动,平白得了个掌上电脑,赚大了。赶紧滑动光标,点击《是》,眼睛死死盯着彩屏,看它是如何在五分钟内把电充满的。不禁又奇怪起来,没听说过电脑或手机能在五分钟之内把电充满啊,难道是高科技,有这么高吗,太扯了吧?

“兄弟,你刚从外地回来吧?”兽脑先生闲得无聊,找叶子风摆起了龙门阵。

“是啊,刚从广东回来。”

“呵呵,挣大钱了吧?”

“你看我像整了大钱的么?”叶子风十分郁闷。

“呵呵,这几年广东的钱是不好找了,千里去广州,还不如扎根泸州检破烂,保证一抓一个准。”

“检破烂也要有个窝啊,我窝都没有,今晚还不知住哪儿呢?”

兽脑先生见叶子风一副落魄相,居然激起了同情心,说了不少安慰话,最后提议道:“医学院后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我中午看见门口贴有招工牌,招一名值夜班营业员的,要男性,只是包吃不抱住,工资一千五,你想不想干啊。”

“干啊!”叶子风大喜,正愁找不到工作呢。可又为难道,“没住的,我住哪儿呀?”

“哈,这你不用发愁了,医学院后面多的是出租房,好租的狠。

“真的吗?”叶子风站了起来,一看手机已经充满了,便急着去超市应聘。

兽脑先生好心的写了个地址给他,说:“你最好搭摩的去,运气好人家还没招到人。”

“谢谢,实在太感谢了。”

叶子风心急火燎地出了电脑城,一看满街都是搭客的摩的,便招了一辆,按地址说的去了。

泸州医学院是四川省省属高等院校,该学院有忠山和城北两个校区,占地面积983,854m2。校本部教学行政用房总面积240,674m2,学生宿舍建筑总面积108,455m2,运动场地总面积69,386m2,像这样一所集医疗与教学为一体的知名学府,不算医疗人员,光学生就有好几千人,因此,周围的商业店面也是多如牛毛,当然了,学生多了,在外面租房子搞小动作的人也多了,附近的居民们看准商机,纷纷把房子腾出来挣学生的叉叉钱。

叶子风在路上就瞟见好多挂着“有房出租”的牌子,这下住处是不用愁了,只要有住的,工作迟早能找到,不过他晚上老失眠,对超市那个上夜班的工作十分上心,怕被人给强了。

超市并不大,叶子风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怎么看都像自己在异界开的那个小超市,这让他更为鸡动,幻想着店主是个像雨归那样的小妹妹,或者店主有个女儿像雨归,那就太爽了。

可进门一看,哪有小妹妹啊,就一尖嘴猴腮的老太婆,看着就倒胃,这样的糟老太婆怎么叉呀,太让人失望了!

道明来意,老太婆倒没挑三拣四,还挺善解人意的,虽然今晚就要人上晚班,但还是让叶子风先找住处,休息好了第二天晚上来上班。

叶子风现在没有了异能,坐了一天两夜的车,不休息一天肯定是不行的,便留下了卖身的身份证,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附近搜索出租房。

这一带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没租出去的空房,叶子风选了家‘风水’好的拨通了房东留在出租牌上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老年人,让他稍等,过了会开门请他进去。

这时候的叶子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霪荡人生又要从这里开始了。

人生真是何处不霪荡啊,我们的男猪脚真是可怜,确实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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