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便问问。”叶子风捏着下巴道,“那你知道蛇王是指什么蛇吗?”
“医学的人都知道啊,蛇王就是眼镜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子风又道,“那你知道鸠液是什么吗?”
“哪个鸠,饮鸩止渴的鸩吗?”
“应该是吧。”叶子风道,“你说说,这个鸩液是什么东西?”
“鸩液是一种毒酒,传说,鸩是一种雕,因为专爱吃毒蛇,又叫蛇雕,它的羽毛有剧毒,用以泡酒,喝了能毒死人,饮鸩止渴的成语就是这样来的。”
“呵呵。”叶子风很随意地道,“不知鸩液中加入蛇王之毒后会变成什么东西,是不是会更毒呢?”
“这可不一定。”宋雪儿道,“蛇雕与眼镜蛇是天敌,它们都是毒中之王,蛇王之毒阴冷刺骨,蛇雕之毒阳热灼肤,这两种毒既然各走极端,混在一起未必就会变得更毒。”
叶子风问道:“那你能弄到这两种东西吗?”
“怎么,你又想害人啊?”宋雪儿摇头道,“这都是属于禁药,没有特殊关系是弄不到的,嘿嘿,不过嘛,如果你真想要、又不是拿来害人,我倒是可以给你弄一点,但数量不会太多。”
“真的啊?”叶子风狂喜道,“我保证绝不是用来害人,这样吧,你弄一点来给我研究研究……”
“不行!”宋雪儿俏皮道,“除非我们一起研究。”
“行!”叶子风郁闷道,“我在你面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连穿什么内裤你都知道。”
“滚!”宋雪儿暴走道,“谁知道你穿什么内……呃,死家伙!”
“嘿嘿嘿嘿。”叶子风坏笑着。“那就这么说定了,神经末梢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乐子啊?”
“只要你不怕老洁,那就尽管乐吧。”宋雪儿毫不示弱,强悍得令叶子风吃惊。
“算了,我家母老虎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叶子风毫无一点气管炎的觉悟,看看时间道,“那回家睡觉吧,有机会再偷情。”
“偷个屁的情!”宋雪儿拽起挎包道,“连手都没摸还叫偷情,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文化水平,烂用词汇,走了……”
“呃……”叶子风呆了半天,心说,难道她要我用词贴切,这怎么行呢,我是个很传统的老实人,呃……不过,摸摸抓抓还是可以的,既过瘾又不负责。
摸摸抓抓就不用负责吗,什么人嘛!
出了茶坊,天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街上行人寥落,都趁雨天在家叉叉呢。
宋雪儿先一步打车走了,叶子风孤零零地站在街边等路过的出租车,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一股寒气从心低升起,刹时间遍布全身,好像有一个魔鬼钻进了体内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道道亮光晃来晃去,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叶子风神经质地奋力摔向台阶,迅速往里一滚,随即,耳边传来急促地刹车声,紧接着疾风扑面,就听见身边一连串的炸响和惨叫声……
啊呀……
嘭——咔嚓嚓……咣当咣当……
“嗯。”舒子时转而问道,“叶兄弟,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现在正在物色人手,这个组织的建立是你提出来的,你看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叶子风下来想道:“就叫苏醒吧,你看如何?”
“好啊!”舒子时赞道,“这名字不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醒是个人呢,就像黑妹一样。”
“黑妹?”叶子风是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了,问道,“黑妹是谁?”
“啊?”舒子时料不到叶子风竟然不知道到黑妹,过了良久才解说道,“黑妹只是个代号,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群人,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男是女,有人这样描述他们,说他们是新时代的产物,有通天彻地之能,翻江倒海之力,身份隐秘,杀人于无形,是国家设立在法律之外的另一股神秘力量,是为了简便程序、越过条款、伸张正义、维护社会的安定。只要是法律无法触及的地方,就会有他们的身影,虽然他们手断毒辣,但确实是正义的化身。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逍遥于天地之间,查贪平叛,诛鬼灭魔,去邪存正,除强扶弱,一会是特工,一会是间谍,一会是高官,一会是平民,神秘莫测,千变万化,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只有他们不想做,没有做不到。原先他们的出现只是为了监察贪官污吏,因此取名黑妹,把自己比作牙膏,把贪官污吏比作蛀虫,后来发展到无所不管,无所不包,无所不在,或许他们远在天边,或许他们就近在眼前,这就是黑妹,一个不朽的传说!”
叶子风懵了,好半天做声不得,随即冷汗直流,似乎自己赤条条的在演戏,镜头里看上去只有自己,实际上四周都是眼睛,这还怎么混啊?难怪雪儿早早挖好了陷阱,难怪盗用电话的事那么快就暴露了,难怪现在的泸州风平浪静,敢情这都是黑妹搞的鬼啊,太可怕了!
“大叔,苏醒计划暂时取消!”叶子风急切道,“还有,以后不要再通电话,有事我直接去你店里!”叶子风说完不等舒子时回话,直接挂了。
‘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叶子风一阵后怕,开始惴惴不安了,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班,而且在课堂上都无法集中精神。宋雪儿注意到叶子风的神情有异,低声问道:“你怎么了,干嘛魂不守舍的?”
“啊?”叶子风回过神,看了看宋雪儿,忽然觉得这小妞不怎么可爱了,怎么看都像黑妹,就神情冷淡道,“没什么,是吓的……昨晚你走后,风雪茶坊发生了车祸,一辆大卡车撞进了风雪茶坊,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去难民收容所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汪添娇和宋雪儿一直夹着叶子风坐的,这时候吓得脸色苍白,探头上上下下打量叶子风,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宋雪儿急切道:“那你没受伤吧。”
“受伤了还能坐在这儿么!”叶子风没好气地道,“再说,你看我像短命的人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女直拍****,可惜拍在罩罩上,把罩罩给弄歪了,忙又拨乱反正,引得左右的学员们眼睛瞪得像青蛙。
“叶子风,你来说说,如果给你一个医学幻想,你会幻想些什么?”说话的是台上的老师,姓于,叫于不春,她是年近40的女教授,负责讲解泌尿生殖系统的课程,见叶子风上课时还与美女交头接耳,就有些不悦,心说,平时你都喜欢看我的,今天怎么不看了呢,难道我老了,按理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正值虎狼之年,老是老味道好嘛。叶子风听学员们提起过,说这于不春思想开放,教学方式十分独特,是个敢想敢做敢说的好老师,就是有些自恋,人老心不老。
“啊?”叶子风胆怯地站了起来道,“幻想什么啊,我都很少抱有幻想,以前倒是幻想过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可如今这年月似乎行不通了……”
啊?嘎嘎嘎嘎嘎……学员愕然半晌,随即哄堂怪笑起来。
于不春眼睛发黑,严肃地道:“叶子风,这是课堂上,请注意你的言词,有些事我们私下讨论就可以了,千万别说出来,不然会教坏孩子的。”
我倒!
我靠!
我曰!
难道我们是孩子吗?
学员们大是不满,叫嚣不停。
“呃……可是幻想什么呢?”叶子风倒是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
“没事。”于不春循循善诱道,“只要是医学上的都可以任意幻想,要知道没有幻想就没有创造,事实证明,很多发明都是建立在幻想上的,你随便幻想一个吧,就以‘如果’为题,比如,如果有种药物能使死人复活。”
“好像很有道理。”叶子风挖着鼻子,恶搞之心又爬起来了,面色古怪道,“随便幻想都可以吗?”
“嗯。”于不春鼓励道,“只要是与医学有关的都行。”
“好吧。”叶子风轻笑,“如果……呵呵,如果女人不来例假好了,免得她们老拿大姨咦妈说事,动不动就说今天不行明天不行,后天也不行。”
“如果女人那层膜破了又能长出来就好了,嘿嘿……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还办不到。”
“所以,我就幻想有一种药物,可以使女人不来例假也能生孩子,膜破了还可以再长出来,想必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愿望,嘿嘿,这幻想实在是太有创造性了,希望大家群策裙力,把这个幻想付诸于现实……”
噼噼啪啪噼噼啪……
叶子风还没讲完,香蕉水果西瓜皮就飞过来了。
雪儿添娇更狠,没有香蕉水果西瓜皮可扔,连什么不明物都扔过来了。
“哇呀,嗷……”叶子风哇哇大叫道,“你们干嘛呀,我又不是潘安……咦!谁的小内内,还是蕾丝的……嗯,蕾丝?”
“我没扔,不是我的!”
“我的小内内还在身上呢!”
……
“哎呀,谁偷了我的小内内?”
“我倒,小内内别人能偷吗,难道你放在书包里?”
“我就……”该女女忽然哑火了,这事能追究吗?不能!
砰——就在大家乱得不可开交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嗯!”推门而入的贾士杰凌厉地扫视着课堂。“这是怎么回事!”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叶子风手舞着小内内,突兀地叫了起来。
呃?
众人莫不愕然,不知道这小子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从研究大楼忽然来了这位活宝后,那是三天两头地扰乱课堂秩序啊,不是胡言乱语就是大惊小怪,不是东拉西扯就是南辕北撤,从逗笑到恶搞,从鸡飞到狗跳,凡是能出风头地事他都想干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