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义开着车在落日黄昏之间消弭在美国这家顶级医院,途中经过高低起伏错落成群的高大建筑,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梵鹫子按了一下车窗的控制按钮,随机便有屡屡清风将车内浑浊的空气席卷而尽,瞬间舒服的让人惬意无比。梵鹫子将整个身体斜靠在座椅上,淡然的审视着车窗外的景色,虽是司空见惯的大街小巷,但此刻却有着别样的感觉,这种场景似乎带着浓浓化不开的似曾相识,让他出奇的想要沉静到其中,可以与这种感觉融为一体。
黑玉子觉察到梵鹫子似乎陷入了深思,只能坐在一旁笑笑罢了,本来想要说的话也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总是感觉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不同于往常的安静敏锐,此刻的梵鹫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或许真的是喜欢这里吧!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路虎快速开进了一栋哥特式别墅院区,随机迎来引擎的轰鸣声。
“你们回来了!今天检查的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了?”
傅西迎门相接,紧随身后的是身着靓丽红色长裙的顾薛,她今天很美。俊俏的脸花了淡淡的妆,看起来容光焕发,别样的风采迷人。
梵鹫子是看到这个一向低调很少这样穿着的干妈的变化,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庆祝。梵鹫子似乎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只有那小子才是让顾薛这般高兴吧!
“嗯!明天就可以住院了,手术大概要在院观察几天才能定下来。对了!子夫回来了。而且今天他带了很多朋友回来了。
准备开个派对庆祝庆祝,他们这次演出很成功呢!”
傅西边走边说,说话时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动了起来,他对儿子的骄傲此刻正以别样的方式表达着。
“子夫回来了!好久都没见到那小子了!怪想他的!真是后生可畏啊!子夫现在这般的有作为,真是教子有方啊!”
难得说好话的梵义此刻开口闭口都是对傅子夫的夸扬和赞许。
梵鹫子看到这副情形也没什么话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傅子夫那小子真的很厉害,不是平常的毛头小子。他的才能和机智都不亚于他,甚至是远远地超越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在见过面,梵鹫子平时也只是在电视杂志上看到过傅子夫的相关消息,至于其他他真的很难说,尤其是现在。
梵鹫子随行傅西等人进了别墅,入眼便看到好几个打扮流行发型帅气的美国年轻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正在忙碌的挂着彩带,有的准备着派对所需要的东西。场面很是热闹非凡,整个客厅以前的样貌已全然不见,完全被这些花花碌碌的东西所掩盖。
梵鹫子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并没有看见傅子夫的身影。那小子还是一样的恃宠而骄,永远的高高在上,至于这些粗俗的事情他是永远都不会看上眼去弄得,派遣别人干事才是他认为有意思的事情。想到此处,梵鹫子脸上随机挂上一抹笑,很怪很怪的笑。
梵义和黑玉子等人正在客厅聊得尽兴,也没有顾得上站在一旁的梵鹫子。所有人似乎都有事干,而只有他闲的有些发慌。真是可怕的想法,梵鹫子真的认为自己快要疯了,自从和赵愽伊认识之后,他奇迹般的开始关注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也开始留意他们的神态和想法,这如果放在以前是断然不可能的。
梵鹫子独自一人上了二楼,站在门前准备伸手推门。
最后门是推开了,梵鹫子却迟迟都未抬步进去,他的深情有些似笑非笑,眼睛一直盯着正坐在他的床上不请自来的年轻少年。
“怎么?不打算进来?还是说见到我你很惊讶,被我吓到了?”
傅子夫是个绝顶帅气的男子,身型相比梵鹫子而言要健康一些,但他的美貌有些接近于女子。就像从古风画里走出来的高俊男子,浑身都散发着悠然的感觉,很绝妙也很让人神迷。他的眼睛是一般帅气男子所共有的丹凤眼,远远地倾斜着妖冶的光,看着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的梵鹫子。
“你太过看的起你了!对于你我还不至于。真没想到你速度倒挺快的,一向飘摇江湖的你怎么这时候舍得回来了?”
梵鹫子径直走到储物柜前,将手里的背包放了进去。动作缓慢且优雅,像极了温婉如玉的贵公子。
“这个吗?自然是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那有你说的那么动机不纯,我可是个自由派,干什么事情似乎都很正常,倒是你终于决定要舍弃了你那苟延残喘的残破身体了?”
傅子夫转身看向梵鹫子所在的方向,他不喜欢被人这样忽视的的样子,而且还是和自己争锋相对好多年的对手。
“嗯!正如你所见!这副身体的确是时候舍弃了。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远呢!这样的身体状况是走不了多远的!”
梵鹫子似是对着傅子夫说,又似是对着空气在说,完全没有反向性的对话。
“正好!以前看在你是病患的份上,有些本该算清的账看来是时候要了解了。到时候可别腿软哦!”
“哼!我说你是不是太把你当回事了!我可从来都没有预谋着和你要争个你高我低,这全然似乎都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还恕抱歉!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国了,至于你的什么算账还是在找个比较容易搞定的家伙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在这里玩什么无趣的事!”
梵鹫子完全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他的高傲是向来的薄情。反观一旁的傅子夫却没有被他的话感到任何不爽,反而笑的更加邪魅了,宛若从地狱深渊逼近的恶魔正戴着银色的面具不可一世的笑着,毫无悬念的折煞着周围游离的空气。
“今天我的好朋友可都来了,你可要给个面子呀!怎么着也要露个脸。我们可在下面等着你!”
傅子夫离开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梵鹫子,有些事情似乎能从表面上溢出来,这种感觉是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
梵鹫子对此不屑一顾,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讨厌那样自以为是的家伙。有他的地方,他就得连空气都变得不在干净好闻了,真是讨厌的人。
傅子夫下楼之后和梵义和黑玉子相继打过招呼,他的绅士风气还是相当受欢迎的,比起梵鹫子那样冷艳的人,他则像个温暖无比的太阳灼热着周围向往美丽的人,他似乎可以和任何人都说的来,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梵鹫子。
傅子傅知道梵鹫子的父母陪同而来的事情,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这不得不让人对他高看一眼,他就是这样,他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都只能看到自己,而不是那个高傲的梵鹫子。
“子夫这孩子就是会讨人欢心,这还准备什么礼物呀!让我们都不好意思在劳烦你们了!哈哈哈·····”
黑玉子的欣喜无以言表。
“都是些小东西不成敬意,那有那么多的顾虑呀!阿姨说笑了!”
傅子夫将壶里的热茶仔细的斟满每个茶杯,人不仅长的帅气连带着做事也谨慎小心。这种年轻活泼的小伙子正是最讨人喜欢的类型。
“对了!你见着鹫子了吗?他刚才还一起回来了呢!这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顾薛的插话无疑让周围的空气顿了顿,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审视着这微妙不可查的气氛。
“他呀!在就见过了!在他房间,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帅的不容天理,都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呢!”
傅子夫的像个完全没有心思的人对着他们说,从表面上看他似乎很乐意看到他。谈到梵鹫子就像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样的表情,他的脸部肌肉很舒展,没有丝毫不悦的因素,反而出奇的愉快。
时间消弭在人们口中流走的只言片语中,夜幕已经降临,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一抹浓稠的黑色丝绸所包裹,渗透着迷离的光,飘荡在路边了无新意的树木上空。觥筹交错,舞裙翩然而过,似春风带着久违不见的浪漫气息裹挟着夏日暖暖的微风。
在被黑暗所掩盖一角的院落里站着一个身着华丽礼服的绝貌男子,纤长的手指盈握着一杯盛着红艳欲滴的红酒的酒杯。面无表情地看着湖水中漫无目的游曳的金鱼,仿佛湖水里的游鱼是件无比有趣的事情。直到身后一个头戴火红色头发的高瘦男子出现,周围静寂的气愤才被打破。
“怎么不打算收拾那个家伙了!这次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怎么手软了?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年轻男子说话的语气尽是阴阳怪气,就像天然的街头小混混,完全的自由没有顾虑的张狂无忌。
“哼!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你这几天就出去给我查清楚这家伙在这边平时都干些什么事情,查清楚之后打电话给我”
傅子夫将杯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光,性感的喉咙随机滚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