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下,淡淡的黄色余韵,照射在夜梦的紫色的眼睛上,让夜梦的整个人都成了一丝丝的金黄色,仿佛是画中的人,缓缓在画中走去,不过最终却还是要回到画中,人间虽好,却只恋一人。
柳翩沿着这夕阳西下的颜色,仿佛心中有了某种触动,向着那正中间的造化仙门看去,夕阳下日光一如往昔,美人却已经不再。
柳翩收回眼睛,手中一道金色的光华闪过,向着对岸而坐的一个白马寺的和尚,道多谢大师传我妙法。
苦竹大师道“白马寺立派,千年那古老的佛钟却是只是为你个人,而鸣,柳施主贫僧倒是希望你能去吧守护了千年的钟前看一看,不为修行,只是为禅意”
柳翩合掌道“受教了”
苦竹大师笑了笑道“不必挂怀这般若龙象功,这却很是小道,比不上柳施主,当年在荒兽潮水中,挽救一城之人于水火中的修行”
柳翩道“大师过谦了”
“阿弥陀佛,红尘百般好,老僧却只想青灯,我却是要走了”
“我送大师”柳翩再道。
柳翩和那个苦竹大师,并肩或者是稍稍落后一点的走在后面,苦竹大师突然回头道“杀道虽然果断,但是却不要忘了当初的柔软”
柳翩点点头。
那和尚摆了摆手,独自远处,身影在夕阳之下拉的很长。
柳翩却很听的有些感触就连那夕阳下绝美的风景也没有了什么的美丽的了。
方文文的大师兄可以说的上是一个贤人,苦竹大师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高人,但是都明白一个道理杀不可久。
柳翩又岂会不明白,但是这刀子却很还没有让这个世界惧怕,柳翩怎么可以轻易放下。
柳翩回头一看,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柳翩缓步回到屋子里面,看到方文文拿着一壶酒,正在自己跟着自己喝,问道“胖子呢”
方文文道去这鼎山之下的一处酒家去买牛肉却了。
方文文喝着喝着突然道“我这一声不求长生,不求逍遥,不求败尽世间高手,杀尽鬼神,只想能不断的喝着这杯酒”
柳翩明白他的心。
虽然修道百年却依旧如孩子一样。
他的剑有两个剑柄,却是平常只是掏出一个,因为方文文不愿,剑的锋利去伤人。
只有在柳翩陷入那空间的缝隙的时候在,掏出了一丝丝但却也已经将那鬼怪斩了。
因为他单纯才精通剑道,因为精通剑道,却也害怕自己不再单纯。
这就是方文文,一个单纯的爱剑爱酒爱美人的孩子,一个修行了五百岁的孩子。
柳翩看着方文文问道“怎么了”
方文文道“大师兄去了九幽冥府”
柳翩心中一惊道“为什么?”
方文文抿了一口酒“不知道”
方文文又猛喝一口酒,道“我让师兄带上我,他却不肯”
“柳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有些时候很是没有用处”
柳翩道“你的剑不会没有用”
柳翩顿了顿又道“过些日子,不,很快的我就会去九幽,去看看师父在不在哪里”
柳翩喝了口酒又道“我去,你若想去,就跟我去”
方文文醉眼突的张开,对着柳翩“好”
说着说着又不断的灌着酒,道“我想让师兄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想让他知道他不在是一个人,想要他明白即便是君子也是需要有人跟随的,想要她明白我已经懂得那入门的剑诀中的道理,已经明白那长剑是如何挥动,也明白该如何去杀人了”
方文文不断的说着,说完后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
柳翩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他道“唉,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说着柳翩看着一眼方文文将他放在了木质的床上。
对着他道“我真的会去九幽冥府”
柳翩拿着方文文的杯子喝了口酒,这酒很是浓烈带着一股刺鼻的气息。
柳翩叹了口气,“知道他不带他去,方文文也会自己去的,唉,怎么的自己也能照顾一下他。”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屋子里面响起“我说唉,你又玩我,我再也不去山下边去买这骨胶牛肉了,腿快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啊”
胖子兴冲冲地拿着一个巨大的瓷器做的盒子,看着已经醉倒在床上的方文文低估道。
看都柳翩后对着柳翩道“柳师兄咱们喝,唉,这牛肉可是真的不错”
胖子说着就将那一大箱子牛肉放在了桌子上,从这那个一人多高的酒壶,慢慢的倒了一碗,给柳翩扔了过来。
柳翩看着那无拘无束,天天总是无限的快乐的胖子不由的有些羡慕。
胖子羡慕这柳翩的狠辣和战力,羡慕这方文文的剑,却很从来不会嫉妒。
他却是还是不知道“他所羡慕的都是他们想要摆脱的”
胖子对着柳翩由扔过来一大块牛肉。
牛肉很大一股五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很是诱人。
看来胖子挑的时候也是很是用心。
胖子却是又拿出一个更大的牛肉,就张嘴就吃了进去。
柳翩看到后不仅一乐,愁绪渐渐减少。
接过那一碗的酒一饮而尽,任由那辛辣的酒气在自己的身体里爆发,一股热量不断的涌动,带着一股股的醉意。
胖子也是一饮而尽,不过却很牛肉下得最多。
胖子变喝着酒便道“我这一辈子什么不求,只求吃喝足够,这日记就是最好的了,当然还要有个伴”
柳翩拿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牛肉,一口吞下,不顾什么国师,什么天机榜,什么道人,什么的虚名,大口大口的吃着,任由自己的形象被破坏,任由这酒水去腐蚀自己的精神。
凡人醉很容易,修士却是很男,谋一醉
把酒问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场景却是很不容易,与天斗,和人斗,求长生,求大道,每一刻都没有停歇,即便想要停歇却是已经忘了那凡人的乐趣。
不是修士高冷,而是实在是寂寞的太久,在那杀戮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太远了。
柳翩今日只想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