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聂晴俏脸泛红,怔怔发呆的样子,胡幽幽眼珠一转,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你为什么生气了,这小子难不成是你的黑马王子?”
“嗯?什么黑马王子?”聂晴刚从沉思中被拉出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肯定不是白马王子啦,你看他黑头发黑眼珠儿,长得黑穿得黑,不是黑马王子是什么,是不是你们俩看对上眼儿了,我把你们的好事儿搅和了?”这胡幽幽是真能忽悠啊。
“滚蛋!”聂晴作势要打,胡幽幽吐了吐舌头向后跑去,正好这时许飞过来找聂晴说段剑锋请求帮忙澄清的事儿,胡幽幽像见了救星般地躲到许飞身后,继续调侃聂晴:“许姐你看呀,我刚说她的小情郎长得黑,就翻脸要打我呢。”
“说谁呢?”许飞不明白这小情郎指的是谁。
“就是今天中午被聂晴踢了两脚的黑小子。”
“该打,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杀人啦,绝代双娇欺负人啊”胡幽幽夸张地大叫起来。
“再喊撕烂你的嘴。”两人恶狠狠地威胁胡幽幽,吓得她立马双手捂住嘴,像个可爱的小宝宝似的不敢出声了。
许飞当下把段剑锋打来电话的事向聂晴说了,聂晴正待答应,胡幽幽又忍不住了。
“这个段剑锋太狡猾了,知道大师姐好说话,拿你当跑腿儿的使唤,再说聂姐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呢,我们女孩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哟。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怎么不直接给聂姐姐打电话呢,还托许姐来传话?聂姐,他太没有诚意了,哪能这么轻易答应他?是不是这个理儿二位姐姐?”这大忽悠一点也不觉得害羞,这“骚扰”事件就是她杜撰出来的,还强词夺理得推得一干二净。
许飞聂晴二人格斗水平没得说,但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和胡幽幽就差得远了,当下二人被她忽悠地不知所措,只好向这位活宝征求意见:“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嗯,我想想”胡幽幽装模作样地思索一番后开始点拨迷津。
“第一,要求段剑锋亲自给聂姐打电话,看他态度如何,如果还可以,答应他去陶然教官那澄清事实,消除误会。
第二,可以让他出点血,请我们打打牙祭,海阳路上大排档的烧烤味道真是正宗,一个假期都没吃到了。我可怜的小胃胃呀,都饿瘦了。”胡幽幽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揉着,像是个孕妇在抚摸肚子里的小宝宝。
第三,要求以后他要随传随到,像打个开水、上街跟班儿、买点零食跑跑腿儿……”
“你也太黑了吧,小妹儿,做人要厚道”许飞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姐,别听她胡说,只有第一条像人话。”聂晴一锤定音,许飞当然明白聂晴的意思,拿出电话当着聂晴的面给段剑锋回电。
被骂成猪脑子的段剑锋一头雾水,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要发火也是我发才对。但郁闷归郁闷,还是把许飞告诉的一个号码拨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正事儿。
电话嘟嘟地响了十来声才接通,段剑锋等得差点放弃。
接通了对方也没有说话,段剑锋只好主动发声。
“喂?是聂师姐吗?我是段剑锋。”
“嗯”本来聂晴听到手机玲响就要接,胡幽幽不让,说是等一会再接显得有派儿。
不过接通后,聂晴又踌躇起来,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呢?实在是伤脑筋。想不出结果,只好轻轻地一声不带任何感悟色彩的“嗯”来应答。
“师姐,我想请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找陶然教官,解释一下今天中午的事儿。”
“什么事?”说完聂晴就是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说话总不经大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骚扰”事件?人家男方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还犯贱般地明知故问?也幸亏旁边的胡幽幽和许飞听不到段剑锋的话说内容,否则两人还不笑掉大牙?
电话那头的段剑锋也是一阵无语,这聂师姐是心太大还是被气傻了,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不像她的风格嘛。
“好吧,我答应你,晚饭后我等你电话,挂了。”没等段剑锋出声,聂晴一口气说完就慌忙挂了电话。
旁边的胡幽幽可不乐意了:“聂姐,就这样答应他了,太便宜他了,最起码第二、三条得选其一呀。”
聂晴和许飞根本不予理采,一边向自己寝室走去,一边向她伸出一根小手指表示鄙视,把胡幽幽气得差点吐血。
段剑锋合上手机,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稍感纳闷:这聂师姐真是令人琢磨不透,中午刚得罪了她,本以为求她帮忙难比登天,要好话说尽、费尽口舌,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答应下来。就连刚才商量好的让孙得江装病帮助许飞、聂晴出门一事也没得及说,真是个急性子。
一旁的宁大壮和孙得江却另有所图,见刚才段剑锋给聂晴打了电话,纷纷要了聂晴的号码存起来,明显这个师姐是个实力派人物,得留个号码以便今后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