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段剑锋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罪名啊,太能扯了吧。“******这是谁胡说八道,我骚扰谁了?是我被骚扰了好不好,又握又拧又踢屁股,你们俩就没给陶教官解释解释事件真相?”
“解释了,人家不听,说我们是一丘之貉,证词不予采纳。”孙得江一摊手,耸耸肩膀,一脸无奈的样子。
“那你问了没有,谁告的黑状,说我骚扰,骚扰谁了?”段剑锋只好寄希望于找出幕后真凶,以证实自身清白了。
“好像是楼上看热闹的有几位是二师姐的队友,陶教官过来的时候问怎么回事儿,还问你为什么逃跑,结果她们就在楼上喊上了,说逃跑的那个家伙想追聂晴,聂晴不答应,就握着手不放,还要拥上去强吻,结果被聂晴拧过手臂并在屁股上踢了一脚,还说这都是她们亲眼所见。”孙得江一边说,一边忍着笑,痛苦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段剑锋也很痛苦,是非常痛苦,已经快内牛满面了:“那聂晴就没向陶教官解释解释?”
“她一看到陶教官过来,扭头儿就回寝室了,我们也奇怪,后来大师姐偷偷告诉我,她和陶教官不合。”
“那大师姐也应该说明真相啊,大师姐看上去应该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吧。”现在段剑锋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位看上去有些粗犷的大师姐身上了。
“大师姐是想解释,但楼上那群告状的说她是你和聂晴的介绍人,说的话也不能算数儿。所以陶教官没听她解释就说要找你算帐了。”
“咣当”一声,刚刚坐起来的段剑锋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整个床被他的身体带动得嘎吱嘎吱响了好一阵。
孙得江和宁大壮站在段剑锋床边,一人扶着床头,一人拍着他的腿,劝慰道:“兄弟,节哀顺变吧。”
段剑锋猛地抬起头,吓了孙、宁二人一大跳,只听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道:“我还没死,不用节哀。”
“你神经了吧老弟。要挺住,挺住,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为了兄弟你两肋插刀。”孙得江拍拍他那并不壮实地胸脯。
“只要你不向我的肋上插刀,就是我的好兄弟。”段剑锋已经彻底对孙得江这货失去希望了。
不过现在段剑锋感觉到这事儿确实很棘手,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跳下床来,拉出凳子,招呼孙、宁二人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经过三人缜密分析,精心推演,终于出炉了一份关于解决此事的可行性方案:
第一,联系许飞和聂晴,一同去陶教官处,三方对证澄清事实;
第二,对损坏的花园矮墙琉璃瓦,积极进行赔偿,最大限度地取得陶教官谅解;
第三,作为对许飞和聂晴二人作证的回报,明天早上将由孙得江装作急性肠胃炎患者,由许飞和聂晴等人陪同紧急送外就医。
孙得江起初对由于自己装病的提议持强烈反对意见,但经过段剑锋一阵威逼利诱,最后义无反顾地接受这不平等条约。
因为段剑锋给出了以下几条理由:
一是孙得江体型最瘦,装生病时可以方便别人背抬;
二是这事儿的最初起始点是孙得江带大家去三餐厅吃饭而起,他需要负很大责任;
三是孙得江帮助许飞聂晴,就相当于在学院里找了两座靠山;
四是孙得江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会在女学员心目中树立起伟大光荣形象,有利于今后和某些女学员发展超友谊关系;
五是孙得江可就此机会,不浪费一个请假日的情况下,出去逛一逛这海滨城市;
六是孙得江如果不答应,段剑锋将追究她在陶教官前出卖他的责任。
七是……
段剑锋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孙得江已经目光迷离,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二哥,你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
“你脸上没花儿,你是口吐莲花,我去还不成吗?再不去恐怕我要让你忽悠地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是不是算卦的出身?怎么一出口就一套一套的。”孙得江郁闷地接受了任务。
段剑锋心中偷笑,孙得江再不答案他就没词儿了,到时恐怕只能威胁用暴力手段了。
“二哥够义气,那我们先实施解决方案第一条,联系许飞和聂晴。”
“我有电话,我有电话。许飞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了,还要了你的手机号呢。”宁大壮卖弄地拿出他的MOTOE938手机,当年很流行的一款音乐手机,按了几下,调出一个号码,就要拨出去,但又忽然挂了。
“呵呵”宁大壮不好意思地冲着段剑锋傻笑。“老弟,这电话还是你打吧,你才是主角,主角,我联系不太合适。”
“哼,我看你是怕花电话费,把许飞的号码给我,本山人亲自出马,必定马到成功。”段剑锋胸有成竹地拿出他的终极利器:三星机皇A100。
当然是老机皇,2000年的三星机皇A100,稍有机龄的玩家都不会陌生,当年凭借这款手机,三星在中国大陆的手机市场份额同当年的手机巨头摩托罗拉、诺基亚雄踞前三强。由于其受进口限额的影响,在中国市场上三星行货少而水货泛滥。
段剑锋手中这款就是当仁不让的水货,而且是从高中同学手中花150元淘来的二手货,外壳漆面已经一片斑驳,毫无电视广告中的靓丽神采。
宁大壮和孙得江像看外星人似地盯着这款老古董:“这还能用?”
“怎么不能用?信号好着呢,黑白屏还省电,能用三天呢,快把号码给我。”
存完了号码,段剑锋却没有拨号,他在心里掂量着如何跟许飞说这件事。这位大师姐虽然很生猛,但经过短暂的相处,让人觉得不是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人。拿定主意的段剑锋翻开他的三星机皇,拨出了许飞的号码。
听筒里嘟嘟嘟地响了三声以后,就接通了:“喂,姓段的,你终于打电话了。”听筒里传来许飞得意的声音。
“师姐好。”有求于人,段剑锋这时是小心翼翼。“师姐此话怎讲?难道师姐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打电话?”
“不怕处分你就别打呗。”许飞早预料到段剑锋知道事情结果后会打电话向她和聂晴求援。
“师姐,我想和你商量那个破坏公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