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那个美艳的女人疯狂地向前跑着,感觉到后面无数的危险就快临近,我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了。就在我狂奔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要跑到入口附近的石梯的时候,一具巨大的身体直接从对面撞了过来,顿时把我撞得一阵人仰马翻。
“我靠,是谁啊?”我简直想大骂道。
“啊,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这是干吗呢?”原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廖炎,看着我是一阵茫然。
“别问了,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快往回走,赶紧的,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朝着廖炎怒吼道。虽然他比我年长,但是不以年龄论老大,我是老板,当然是我说的算。
“但是……”廖炎欲说欲止。“赶紧走啊,还愣着干什么?”我有点抓狂了。
“后面的路被封死了,我刚下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廖炎欲哭无泪般地说道。
“什么?堵死了,怎么现在才说,现在怎么办呢?再磨趁真的会死人的。”而就在我在原地暴跳如雷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在左边的甬道之中出现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洞口。
“走,我们往左边那个洞口走,快。”我大吼了一声便弓着身子往洞口跑去。到了洞口的附近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大后面的动静好像变得十分的微弱了,那些棺材鼠看起来并没有追上来,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按原路返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也不知前面到底有何危险。
我从口袋中拿出手电筒和火机,手上的两只红色蜡烛我分给了廖炎一只,另一只我也点燃了。
趴洞口往下看看,里面深不见底,整个黑乎乎的,还有阵阵寒气吹上来,圆圆的坑口只能一个人钻进去,于是我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洞口走进去。
里面被烛光照耀过的地方的地面表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浆,极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和加上地底潮湿的缘故,半个脚面都陷进了泥里,仔细一瞧,在这个洞口却是越往深入,空间的位置却越大,像是呈圆规型分布的。
刚走了几十步后,我忽然就发现身体右侧出现了一个平行的洞口,比我们滑下来这个要大的多,斜斜地往里边延伸,里面的空间还挺大,我一看有戏,赶忙招呼廖炎往右边的洞口走去。
我打着手电筒往前面走着,而廖炎则在后边一边嘴里嘟哝着祷告,他是茅山村本地人,自然信奉一些鬼神之说。
他一边跟着我爬进右边这个石洞,石洞的规模依旧是呈圆规型的排布,但是却稍微倾斜向下,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这条横道挖得见棱见线,圆的地方那弧度弯曲得极为漂亮,两旁土壁上的半圆形铲子印,一个叠着一个极为匀称,怎么看都不像是古人的手法,我爬了一会儿,就觉的心凉,这洞怎么这么像是个盗洞?
我虽然是个死人化妆师,但是闲来无事也喜欢看一些有关于盗墓之类的书籍,里面讲的三分真七分假,但是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囫囵吞枣一般把整个情节都了解的大概,所以当这个洞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按照它的特征来看,这明显是一个盗洞,在联想起刚才在外面看见的一些棺材冢,我敢肯定这就是一个盗洞。
我从书上了解到:“这打盗洞和医生看病一样也讲究个望闻问切。
“望”是指的通过打望,用双眼去观望风水,寻找古墓的具体位置,这是最难的;“闻”是闻土辨质,掌握古墓的地质结构土质信息;“问”是套近乎,骗取信任,通过与当地的老人闲谈,得知古墓的情报;最后这个“切”,在打盗洞的手法里,有个专门的技术叫"切",就是提前精确计算好方位角度和地形等因素,然后从远处打个盗洞,这洞就笔直通到墓主的棺椁停放之处。”
这讲的是很有规律,但是没见过我也不好下肯定的判断。
廖炎跟在我后面,突然伸手扯了下我的衣角,示意我停停,我费了老大劲扭头才转开一点身子,看到他满脸是汗地盯着脚下,一看就知道他是累了,但是他就算是比我年长二十几岁,也只有四十多啊,身子不应该这么差的才对。
忽然就在这时候,又是一阵“吱吱”的声音从我的脚下传来,我拿起手电筒一照,顿时心脏都差点被吓跳出来。原来是一只棺材鼠正在廖炎的脚下啃他的脚趾头。
“******,竟然追到这里来了。”我狠下心来,对准老鼠的后背就是一手电筒砸去,顿时把它砸的是肠穿肚烂。随后又把手电筒的光线对准了廖炎,看看他是否没事。
廖炎看见我手电筒的光线向他照来,却赶忙拿手去挡光,嘴里嚷嚷:“别,别他娘照我,这洞里给这手电筒一照,白惨惨的,怪吓人的。”
我一想,这敢情没错,地洞大小仅能容一人爬行,本来就狭窄幽深,两边的土壁差不多快贴在脸上,手电筒的白光亮度很强,照在土壁上显得白惨惨的,又安静又阴森,重要的还失真,而手电筒照不到的地方被映衬得愈发黑暗,那黑暗难免会让人心惊。我赶忙关掉手电筒,用蜡烛的烛光代替,果然,火苗的感觉没有手电的光那么刺眼,还有一丝暖意,舒服多了。
廖炎见我关掉了手电筒,松了口气问我:“刚才出现的那只老鼠是不是棺材鼠,我现在好怕,它们一般都是群体出动,那样我们会不会死的很惨。”
我宽慰道:“这倒不必担心,这盗洞是通向深处去的,而且越往深,空间越大,里面的空气流量和位置也很大,你没见刚才蜡烛的的火苗很旺吗?到了里面,就算是那些老鼠追上来我们也可以躲避的。”
廖炎一怔,一时没听明白,问我:“你说什么洞?盗洞?”
“是啊,是盗洞啊。”我回答道。
“那这就惨了,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是茅山村,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子,而且在我们茅山村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就是远在很久远的时代,我们茅山村里面的祖师曾经再次封印了一只大将军鬼王的恶尸,而且世世代代守护不让外人和内人去盗这个大将军鬼王的墓穴,因为去者皆是九死一生,有可能还会释放大将军鬼王的怨灵,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茅山村将会面前所未有的临灭顶之灾。”廖炎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将军鬼王?什么东东啊?我想应该不会吧。你看眼前这个洞斜着往下走,这角度恐怕就是个切洞,在外面看好了直线距离,古有盗洞章法,一切盗洞皆是奔着龙眠地的点穴之地一路挖来,依我对这个的了解,挖这个盗洞的高手可是相当的厉害,肯定是手法的老手。”
这点我是说的没错的,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盗洞挖出来的土究竟运去了哪里。
因为每隔一段距离,我都发现身子下头有个稍微大点的坑,里头有很多很坚实的编织袋,原来这个打洞的家伙携带了什么自己配制的特殊药水,可以把泥土凝结强化,挖出来的土装进袋子,砸实了淋上药水,立刻缩成坚实的一团,再紧紧夯入盗洞的下头,这样一来,一边挖着,一边把土砸入地下,自然不用运土出去外边摆坟头。
但此时我知道短时间内和廖炎说不清,就简单地解释道:“我说的是盗洞!有人从地上挖了个洞来偷这墓室,你瞧这洞挖的,百分百是个高手,铲印匀称,方的见线、圆的见弧。咱顺着洞爬,肯定有戏,放心吧,你说的事情应该不会轻易发生的,跟着党走,前途是永远光明的。”
“真的?”廖炎有些不相信般地问道。
“是真的啦,好了,还不快走。”
于是廖炎依旧跟在后面我打头,继续缓慢地向前爬去,盗洞里两边的土壁被铲子拍的很结实,虽然不用担心坍塌,但是其中阴暗压抑,往前爬了一段,而越向前爬越是觉得压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前面好像有一股很深的怨气从深处的洞口之中传来。
“飕飕。好冷啊!”我感觉到我的牙齿似乎已经是在打颤了。终于,我一头撞到了一块坚硬地石头墙上。
“哇,好痛啊。”我用手摸摸我的头部,然后又用手摸摸撞着我的是什么东西,感觉像是是砖头垒的,砖缝中间还嵌着玻璃片。
我心想,这到底是到了哪儿了啊?从我们爬过来的洞的轨迹来看,这一来一去的像是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可是在烛光下看那铲子印,和我们爬过来的这个洞一样的手法,很明显是盗洞从外面一直打到这里便停止了,可我又有点疑惑,这挖洞的也是名老手,怎么打到一半就不打了呢?
前面的盗洞出现了死胡同,但这时候也不容多想,总不能按原路返回去吧,搞不准那些棺材鼠正在后面拿着叉叉和刀子在等着我们开餐呢?没办法了,我只得拿起手电筒又是对准前面的砖墙一顿乱揍。
就在我砸开来一个小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鼻子闻到一股辛辣腐蚀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看着蜡烛的光仍然没有熄灭,这说明氧气还是足够的。但是我却在烛光的照射当中,发现刚才被我砸过的那个小缝口中流出了一股腐蚀的流水。
“妈的,竟然是硫酸水,快往会跑,快。”说完就快速地朝着原路蹲跑过去。我现在顾不得后面是不是有哪些棺材鼠在等待着我们,因为再耽搁一下,搞不好我们就会被硫酸水腐蚀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被咬死也好过这个凄惨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