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出来的肖雨萌听见手机铃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也没有接通电话。她开了电脑连接上只有他们家人,才有的独特通讯频道。
“浩麟,什么事?”
“你说的病毒解药数据,柏德明天早上十点之前会从他的电脑传入一个账户邮件,你记得叫人拦截。
和柏德交易的男人给了他一份文件袋,说是有股市操纵者,指挥者的资料。你去看看真假,如果是真,表明你已经暴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尽早从柏德身边脱身明白了么?”
艾克尔的声音虽小,却很严肃。肖雨萌咬着下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艾克尔切断视频后,收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员工更衣室。来到酒吧吧台前点了一杯果汁,等着柏德和那中年男子相继离开,艾克尔才来到他们坐过的雅座旁边,快速伸手把藏在桌底的监听器拿走,离开gau吧。
柏德回到自家别墅后,坐在车里吸了一根烟,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个清楚。当他再次合上文件袋的时候,他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
柏德深思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联系属下帮他办上几件事,这才挂了电话拿着文件袋直接去了书房。
肖雨萌端着牛奶来书房的时候,柏德正在忙公司的事情。见肖雨萌端着牛奶进来,柏德的唇边扬起一抹绅士的笑容。
“今晚怎么会想着给我送牛奶?”
“刘姨不舒服,我只好代她了。”
肖雨萌扯谎还真是扯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柏德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牛奶,语气有些幽怨。
“真希望这是你心甘情愿给我送的牛奶。”
“你可以假装这是我心甘情愿给你送的牛奶。”
肖雨萌挑眉,目光扫过柏德文件盒中多出的一份文件袋。柏德注意到肖雨萌的目光,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明天我们订婚现场的流程文件么?”
肖雨萌偷偷的瞟了一眼柏德的表情。假装好奇的拿起文件盒里的文件袋,在柏德面前晃了晃。
“你可以打开看看。”
柏德笑的有些神秘,正确来说是笑得意味不明。肖雨萌见他这副表情,也不好拿捏柏德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意图。
她装作一副不知情的好奇模样,当着柏德的面打开了那份文件袋。文件袋中有关于柏德公司股市被操控的资料被肖雨萌拿了出来。
柏德一直在观察肖雨萌的面部表情,直到肖雨萌把那份资料放回文件袋里。
“你的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肖雨萌皱着眉,佯装出一副替柏德担忧的模样。柏德摇头不语,留恋般的揉了揉肖雨萌的发顶,叫她早些回房休息。
回房后的肖雨萌,给艾克尔回了话。就开始联系楚烁晨,安排他拦截明早十点之前从柏德的电脑中发送出的所有邮件。
这一夜,身处此事中心的主角们都在各自忙活,连着各自的家人,也在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室内,管家已经带着化妆师,造型师来到了肖雨萌所住的客房内。本该淡定无比的肖雨萌,在这一刻,突然紧张起来。
今天,注定是个不凡的日子,她的成败也在此一举!
肖雨萌订婚典礼的现场,是在楚烁凌与安唯沫相遇的那座教堂的后花园。奢华简约的布置,给这本座就美丽的后花园带来了一抹独特的亮色。
距离订婚典礼开始的时间只剩下最后十分钟。肖雨萌紧张到整个手心都出了汗,看着宾客席下坐着的家人们,肖雨萌的心不由的更加紧张了。
冷旭泽,我在等你醒来!过了今天,柏德再也无法与你抗衡,他欠你的,我替你讨回来,我欠你的,我要你亲自来拿!
就在肖雨萌走神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背。肖雨萌下意识抬头,柏德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抹失望从她眼底深处闪过。
“我亲爱的未婚妻,订婚典礼马上要开始了,你不打算带我去认认我未来的家人吗?”
肖雨萌皱起眉,刚想反驳柏德的话。柏德使了个眼色给肖雨萌,让她看向入场处正在进场的老家主。肖雨萌瞬间收起脸上的不悦,扬起她职业性的笑脸,带着柏德去认人。
“我爹地妈咪,你见过的,云烟姐,我二嫂,大哥,舅舅舅妈,干爹干妈。”
肖雨萌跟溜马似的,任柏德牵着自己的手把柏德拉到自家人面前溜了一遍。楚依依,沐筱颖,容素素等人点了点头以示和柏德打过了招呼,而百里云烟和卓语惜,楚烁凌几人则是主动和柏德握了握手。
同时,楚烁晨也从教堂的另一处走出,对肖雨萌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他已经成功拦截下她要的解药数据。
老家主刚想过来和楚依依等人打个招呼,司仪已经上台主持,宣布订婚典礼开始的消息。柏德和肖雨萌回到台上,按照司仪的指示正准备交换订婚戒指!
“慢!”
一道温润的好听的男声,打断了正准备交换戒指的两人。众人齐齐向入口处看去,一名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消瘦的男人缓缓向台上走去。
男人的脸色有几分病态的白,俊朗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份精致的美好。那一身温润疏离的气质中夹杂了一份冷酷。漆黑如墨的平静眼眸下,暗藏着一份冷酷与锐利。
肖雨萌震惊的看着向她走来的冷旭泽,眼眶微微泛红。他醒了!他终于醒了!只是,他瘦了好多、好多。
冷旭泽无视肖雨萌眼中的心疼之色,冷漠的走到她的眼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浅蓝色小盒子递给她。
“你的订婚礼物!”
低沉磁性的男低音,带着一份说不出的冷酷。肖雨萌怔怔的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语。她没有伸手去拿他掌心里的盒子,他仍执拗的伸着手等她把盒子拿走,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台下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住,宾客席上的亲友们沉寂了一小会儿便开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