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女子纷纷吓得花容失色,被男客揽进怀里好生安抚着,有些胆小的男子竟是怕到躲到女子身后,又因着好奇不断探头来看。
苍澜看向声音发源处,只见那猥琐男捂着左边臂膀在地上打滚,鲜红的血不断从五指间涌出,本就不太好看的五官狰狞在一团,可见其痛苦。
而那猥琐男的左边手臂正静静躺在离他五六步远的地上,只要他一睁眼便能看到。
好可怕……每挣扎着睁开眼又看到自己的断臂,简直就是在心口撒盐。
苍澜倒吸了一口冷气,微微抬头看往艳华楼大厅中央正对面通往二楼的木梯转角之上,楚清歌背影清冷,侧颜姣好,白色面纱之上一双明眸透着冰冷的光。
这个女子,好像很毒辣。
猥琐男还在地上嗷嗷叫疼,另外几个方才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叫嚷着要楚清歌给个说法。
“无缘无故为何如此重伤大哥!”
“你个女人看着漂亮,心肠竟如此歹毒!”
“TM的,信不信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
…………
“呵。”
面对几个男人这般破口大骂,楚清歌竟是不喜不怒,冷不丁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眉眼淡然地看着几人,好似被骂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你你……笑什么笑!”
听到这句话,楚清歌眼角笑意更深,“骂得挺起劲,怎么不见谁上来给你们的大哥讨个说法?”
的确,那几名男子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功夫,没一个人真的上前去教训楚清歌。
听到楚清歌的话,几名男子顿时脸色涨红,刚刚楚清歌怎么出手的他们都未看清,只知道一抹兰影闪过自家大哥的一只手臂便没了。
按兰影退去的方向看去,也就只有楚清歌一清丽背影独立于那楼梯转角处。
沉默半响,一男子却突然拉扯住涟琴,“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跟我去见官!”
这是不敢跟楚清歌较量,就拉涟琴这个婢女吗?
楚清歌心里不禁冷笑,事情是涟琴惹出来的?在场谁不知道是那猥琐男先来招惹她们的。
涟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即便只是一只手,也能轻易挣脱男子的纠缠,脚尖轻点,一个跃起便到了楚清歌身后。
涟琴会武功?
苍澜不禁微微讶异,他还以为涟琴就是个文文弱弱、知书达礼的婢女而已。
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挣脱的双手,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两只手竟被一个女子独臂挣脱?
这样想来,仿佛四周看好戏的目光都充满了对他的嘲讽……
男子愤怒地昂起头,刚要朝涟琴破口大骂,却又见一抹兰影闪过,惊觉左臂一空,钻心地疼……
那蒙面女子竟又断了一人臂膀?!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纷纷退到大厅边缘处,生怕楚清歌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其中一人的手臂也给卸了。
眼看着自家兄弟又有一人被卸手臂,剩下的人那是又怒又怕,愣在原地,听着两个人杀猪般的喊疼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清歌见几人歇了气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就要往艳华楼二楼去,却又听闻猥琐男身旁一男子卯足了劲才喊出的一声:“你你……站住!”
“还想被卸胳膊?”
楚清歌没回头,只是不以为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人似乎看不过眼楚清歌这般“歹毒”的手段,又惧怕于楚清歌的身手,打抱不平的声音细如蚊呐。“姑娘家家手段如此歹毒可不好……”
呵,重男轻女的封建王朝。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被断一臂就喋喋不休。”
楚清歌说得云淡风轻,男子却被彻底激怒了。“走,跟我去见官!老子不信了,这东辰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就不信了,楚清歌身手再好,抵得过县衙王法?
“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这艳华楼拉人去官府!”
楚清歌还未作答,一道清丽悦耳的女声从上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