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越过侍卫来到要想要找到那座宫殿就变得简单的说了,不用找,中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正是楚凰所在的地方。
霍无崖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昭说道,“昭兄,你不会叫我给你劫持新娘子吧。”半响又说道,“还是皇帝的新娘子。”
南宫昭的眼睛幽幽变深,“正是。”
霍无崖点点头,没有在疑问,深吸了几口气,为一会交起手来做好准备。
屋外人的心正在受到摇摆不定的煎熬,而屋内的人也在受着前所未有的欺凌。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他的身份了,而自己更是知道南宫昭不会来了,不然早就有人通报南宫晔了,这个时候她心如死灰,自嘲的笑了笑。
而南宫晔也被她突然而来的冷笑吓了一跳,看着她从刚才恼羞成怒的样子变得面无表情,“爱妃在笑什么?”
到了这一步,她到时变得坦然了,“你想知道?”
南宫晔顿了顿手,说道,“说来听听。”
“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这个都做不到,而仅仅是喜欢副躯壳,皇上拿走便是。”
“莫非你忘记了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哈哈哈……”
楚凰这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再嘲笑南宫晔的自欺欺人。
窗外的人听到这一生惨烈的笑声,再也坚持不了了,果断的说道,“动手。”
就在南宫晔愣神时,之间屋内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接着床上的人被他拦腰抱起,眨眼之间便出去了。
南宫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他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当真以为皇宫没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吧。
其实按说就算是守卫的侍卫再不济,霍无崖武功再高超,也不可能一招都没过,就被人把人截走。
但是怪就怪在外围的人已经被郝连荣光换过,而内卫和他的贴身侍卫高手,都被他刚刚支了开去,就算是他是皇帝,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但是对于那件事情他还是不习惯有人暗中看着,而且再加上他对楚凰以视囊中之物,没有提防。
霍无崖和南宫昭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接过楚凰,来不及探明情况,侍卫已经追杀出来,无奈,南宫昭抱着楚凰先走一步,而霍无崖留下俩断后。
直至郊外,两个人才得以全身而退,迅速来到与顾焱约定好的地点。
这个时候顾焱也正在焦急的等待,这件事情无名的人并没有参与其中,怕遭到皇帝的追杀,只有在和南宫昭接头的地方等待着。
一开始顾焱就察觉事情不对,然后据探子汇报,城内并没有发生****时,他就知道南宫昭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只能听从楚凰的吩咐在这里等。
南宫昭抱着怀里轻若无物的人时,手都是抖个不停,虽然情况紧急,没有看清她的具体情况,但是凌乱的衣服、裸露的肌肤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说明,而怀里的人始终闭着眼睛,脸色煞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终于到了地点,此刻霍无崖也杀退追兵,慢慢走来。
南宫昭终于有机会看清楚楚凰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自己说出这句话都觉得多余,这样子怎么会没事呢,可是现在他六神无主,并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这一切。
南宫昭此刻痛心疾首,他扶住她说道,“楚凰,醒醒,是我,我是南宫昭。”
这个时候她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里面没有因为南宫昭背信弃义的愤怒、也没有因为南宫晔欺凌的不堪。
眼睛黑亮,像是一口沉寂千年的枯井,波澜不惊,她没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南宫昭已经知道自己是楚凰了,也没有精力理会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后打掉他抓住她胳膊的手掌,“这样,你满意了。”
南宫昭看着眼前这个人,嘴唇上面明显有被人亲过的痕迹,娇艳欲滴,再往下上衣多处被撕碎,仅仅可以遮住重要部位,而她的双腿此刻却在打颤,似乎站立不住。
这个时候,南宫昭的眼睛变得血红,自己都不敢在往下想,就在刚刚,就在自己背弃她的刚刚,南宫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不敢想,一想到心空出就像是有一把大锤,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这个时候,他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伸手要拦住她的时候,又被她打掉了。
看着飞奔过来的顾焱,楚凰心神一松,昏迷过去,她讨厌看到此刻南宫昭那副痛不欲生的嘴脸,在她感到太过虚假。
顾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怀里虚弱的楚凰,也顾不得主仆之分,眼神深了深,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现在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再加上主子昏迷不醒,顾焱不敢再和南宫昭深究耽搁,“不管怎样,谢谢王爷救了我家主子。”他直觉这件事情和南宫昭有关系。明明说好会发动****的,可是他并没有收到任何讯息,接下来便是主子却成了这副模样。
说完迈出去的步伐,停顿下来,还是对南宫昭说道,“主子说,知道王爷能救出她来,无名必奉上谢礼。”朝属下使了眼色,被抬过来一顶轿子,便不再耽搁,“告辞。”无名的人向来说话算话,再加上这是主子之前吩咐的,即便是这样的局面他还是不得罪南宫昭。
待无名的人全部撤走之后,南宫昭还保持着被楚凰打掉手的姿态站立在那里,她不知道看到她那样的那一刻,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在听着顾焱说她还给自己准备了大礼时,他就想着莫非不是楚凰糊涂了,自己明明做了这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给他重礼,他不想要,更不会要,他明明错了为什么她不打他、质问他,甚至都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这份礼物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对他的讽刺。
可是当他的属下把轿子打开的时候,声音颤抖的跑过来对他说道,“王爷,王爷轿子里的人是璇皇妃,璇皇妃啊。”
南宫昭刚刚开始并没有反映过来,属下看着南宫昭难过的神色,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王爷,轿子里的人是您的母妃。”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他不敢耽搁。他知道王爷对璇皇妃的情感,这些年他们又花了多少的人力和物力去寻找,可惜都无果。
南宫昭终于回神,激动的抓住他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话的那人紧张,不敢耽误的说道,“王爷,我说轿子里的人是您的母妃,璇皇妃。”
南宫昭并不确定,或者不相信属下说的话,松开那人之后,朝不远处的轿子走去,一步一步,却是从母妃失踪后走到现在最艰难的几步。
这些年来,就是因为母后在南宫晔的手里,他不得不放弃皇位,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小心翼翼,这些年来,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想到母后是不是早就遭人暗算,多少次他最无助的时候都不能放弃的追寻,如今却坐在这顶轿子里,和他仅仅几步之遥的距离。
你叫他如何相信,更不能相信的是救出母妃的却是刚刚被自己伤害过的她。
你叫他该如何自处,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他终于到达了轿子前,手指有些颤动,深吸几口气,他怕,他怕这一切都是梦境,都是他做过的无数次的幻想。
终于还是掀开轿帘,映入眼帘的正是他心心念念最深的牵挂人的容颜,他的心这一刻瞬间苏醒,看着眼前这个人出来皮肤惨白点,一切安好,正微笑着看着他“昭儿。”
这一声呼唤,是他渴望了多少年的问候,这一声昭儿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再也听不到了,而此刻的欣慰、感恩都被更大的自责、悔恨所掩盖,他扑通的跪在了轿边,趴到了她的腿上,大声的叫到,“母后。”
然后失声痛哭起来,这些年所有的担忧、害怕这一刻都放下、这一生所有的顾忌和后退都没有,这些刻世间上最亲的人失而复得,他再也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七王爷,此刻他仅仅是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璇妃的眼里也簌簌的往下掉,摸着南宫昭的头,“傻孩子。”这些年多少次她想过死,不在成为他的后腿,这些年多少次因思念、牵挂而无法入眠、这些年所有的担忧叫她头发花白、而此刻再次看到自己的昭儿是想而没有想过的事情。
霍无崖却反而一直站在那里,从南宫昭把怀里的人扶起来时,他便一直沉寂在那里。
这个人的容貌自己不熟悉,可是那样的眉眼他眼熟。
刚才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胳膊上面的那个蚀骨锥心的标志,那是他在黄初陌的身上看到的,刚刚听到南宫昭叫她楚凰,而她又嫁给了皇上却需要别人救她,他可不可以大胆的想象他们是一个人。
而这样的猜想在嫁到顾焱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疑问了。
自己认识的那个倾国倾城的楚楚和眼前的她是同一个人,只是当时的她美得不可芳物,身上、额头上都绣有图案,自己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中毒的标志,或者说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所以看不透她伪装的面。
那个风中颤抖的她,那是他曾经最爱的楚楚,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的楚楚。
他因为这天下正义放弃的人,他因为这些所谓的礼仪仁义所放弃的楚楚,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敢上前一步,不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有多么的不堪,而是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没有资格接近她,若是都保护不了她,他还凭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爱她。
那年河畔,霍无崖在河畔凉亭舞剑时,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他没有理会,可是笑声越来越大,他皱了皱眉,“姑娘,你笑什么?”在他看来很没有礼貌。
“笑你啊,这里又没有别人。”
霍无崖到是没有遇到过这样娇蛮的女孩子过,在他印象里女孩子都是温柔娇羞的,就算是有一两个和自己说话的,也都羞红了脸。
他抬起头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也忍不住吸空气,好个精致漂亮的人,语气也放缓了些,“你笑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