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昭讽刺的说道:“阁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是被你家主子强抢过来的,哪敢挑剔。”
对面的人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说道,“南宫公子大人大量,定不会计较的。”
总是好脾气的南宫昭在听了这一席无关痛痒的话之后,也难免暴躁,“哼,本公子定不会计较,我要见你们家主子。”
“南宫公子,主子最近……”
还不带他说完,南宫昭打断他:“我不想重复,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主子也不会好过,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面人迟疑半刻,看到南宫昭的样子,放弃的说道:“请南宫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禀告主子。”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南宫昭身上的霸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模拟出来的,就是跟惯了主子的他也不禁感觉到了压迫感,他身上的霸气和主子身上那种不可抗拒的感觉不一样,南宫昭的霸气是显而易见的,似乎周围的空气中都含有,而主子身上更多的是无形的,平常的时候看起来那般的无害,只有了解过后的人才知道那样的凌厉藏有多深的杀机。
他退出后,仍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主子没有明确说对南宫昭的惩罚方式,但是也交代过要以礼相待,再加上楼外边似乎有不少的高手相聚,虽然隐蔽措施做得很好,他们闯不进来,他们也杀不掉他们的对峙局面。这南宫昭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敢私自做主。只是主子的身体……
待那个人走后,南宫昭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他之所以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那些话,万全感觉到自己这次没有危险,似乎对方还有事要求自己。
南宫昭心里想到无论你是谁,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和他的在一次见面,“黄初陌,你到底是谁?”
不一会,南宫昭被请到了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小的有限,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正坐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南宫昭很熟悉,仅仅几日不见,明显感觉到他脸色的苍白和憔悴,南宫昭想到定时哪天回来时他突然发作的事情吧,若是真如霍无崖猜测那样,他中了毒,想到这里心竟然一紧,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挥去这种感觉。
开口说道:“初陌兄,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他虚弱的开口,声音竟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没有了柔弱,隐隐藏有杀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不然也不会派出那么多高手来杀我了。”
“但是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他是皇帝的人,不管自己是什么态度,他都必须死,没有余地。可是还是希望他能证明那万分之一的不是。
“南宫昭,我不想和你打太极,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可以说第一次这么直呼他的名字,他没有觉得一点不适,相反觉得有些亲切,即便他说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楚凰闭上了眼睛,这几天之所以没有把他交给那位处理,或者放了他,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这样必须给他点甜头,他才会同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和你做一次交易?”
“哦?”听到这里南宫昭来了兴趣“你是要和我做交易,还是你们组织要和七王爷做交易?”
楚凰思索半刻,“都有。”
“哦,那说来听听吧。”南宫昭听到这里掀了掀袍子,跷了个二郎腿坐在了那里,做出洗耳恭听状况。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南宫昭出来的是嘴角依旧是笑的,只是这样的笑任谁看了都觉得怪异,确实叫人感觉到了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似乎说怪异是因为在笑的同时,眼睛竟然是透着杀气的,像是一头醒来的猛兽,要发出怒吼似的。
待被人领出楼后,看到了自己的部下,纷纷上前请罪:“王爷,小的追踪到这里之后,无奈怎样也进不去,望主子赎罪。”
南宫昭摆了摆手,“这里都是一等的机关秘术,即便我走了一圈,再叫我进去我也是找不到的,各位无需自责,我们现在回去要紧,现在回京要紧。”
匆匆赶路,没有再想刚刚商议时黄初陌身上那股淡淡的天竺花的芒香,竟有一刻失了神,这个问题是他一直避讳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都隐瞒了的,他是个男子,只因那个人是他,叫他竟慢慢的陷了进去,没有了果断,和应由的判别力。
待南宫昭走后,顾磊上前,“主子,你真的要和南宫昭联合吗?”
“恩,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
“可是若是那位知道,定会不容我们无名的。”
楚凰端着汤药像是喝最美味的东西一样,可是这是有毒蛇、巨蟹、蜈蚣等毒物熬制而成的,走以毒攻毒路线,她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以为他现在就容得下无名吗?在师傅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准备对无名动手了,只是现在的无名他还有用,所以,仅仅是缓了一刻半刻而已,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主子说的对,可是这个七王爷可靠吗?我们……”
楚凰打断他,“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的别人的手中,南宫昭仅仅是个比那位好一些的盟友,但仅仅是存在利益的时候。”
“恩,这个七王爷,谁能想得到隐藏的这么深,外边的那几大高手,哪位在江湖上不是赫赫威名,其中至少有3位是世外高人。”
楚凰没有答话,也许南宫昭比南宫晔还要难对付,一个心机阴沉,有藏匿数十载的人从来就不容人小觑。
两个人说完这件事情,顾磊拿过来貂皮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主子,适当的休息一下吧,估计京城这下子够热闹了。”看的出来刚才和南宫昭对话的时候,就在强撑着,这个时候走了,她放心的倚在椅子上。
“哪有那么好的命,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位估计会疯了的,所以我还是赶回去的好。”
顾磊不免担忧的问道;“主子,你的身子?”
“我的身体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旧病复发了而已,不值得操心,只是这些日子无名怎么样?”
“有了上次契月处吴处长的教训,领事门现在倒是很老实,没有了那么多的小动作,只有其他……”
楚凰一挑眉:“顾磊,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他一激灵,“属下不敢,只是回去听到一首歌谣,就连领事都讳如莫深,仅仅是听到些只言片语,后来属下彻查之后,直觉认为是有人寓意讹传的。”
楚凰没有理会他的后续的话,能叫那帮家伙都怕的事情她倒是想听听看,“什么歌谣?”
顾磊看了看她没有变化的脸,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风霜雨打十余载,痛贯肝膂何时眠;白虹贯日成凤凰,黄泉不见长恨叹。”
说完不敢在抬头,无名的人都知道现任楼主名为楚凰,因为主子很忌讳这个称呼,所以很少有人会提及,就算是自己也不敢去深想这个名字背后的真相,当时听到这首诗的时候,他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由于低着头看不出上边人的情绪,所以顾磊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和主子有什么关系。
楚凰看不出情绪,摆弄着指甲说道:“你跪下干什么,你们总是动不动就该死,动不动就下跪,虽然我当上楼主了,可是我没有那么吓人吧?”说完俯身弯腰看着头也不太的顾磊。
顾磊一抬头被近在咫尺这一张眼睛明朗坦荡,毫无瑕疵的精致的面孔弄的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低了下头。
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般看似都是冷酷无情的,但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么的恶作剧,经常取笑他们。顾磊站起来后,看着主子漫不经心的样子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用理会这件事情,我看他们是真的待得没事干了,连这种打油诗都能吓成这样,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是,遵命。”叫主子刚才一闹,竟忘了去想去刚才这件事情,那张脸即便看了太久,依旧不能免疫,哎……
待顾焱退了下去,楚凰手里的食指指甲被她生生折断,放在手心里晶莹剔透,连带着一丝的血珠。
没有想到无名竟然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楚凰想了想,这件事情自己做的那么隐蔽,连自己的亲信如顾磊都不知道,更没有理由别人知道,所以除非一开始他就知道,脑袋飞速运转的同时,楚凰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嘴角邪邪的笑了,自己虽然讨厌这样的事情,可是奈何背负的太多,而她也必须残忍。
顾不得这些琐事,一时半响还掀不出风浪,现在京城的局势风云巨变,而她说真的很期待第一次和他博弈的局面。
楚凰继续以黄初陌的身份回到了京城,近日因为武林大会的召开,京城出现很多江湖人士也属正常,既然是江湖中人,打打杀杀也不见怪。
不管是朝中大臣,名门望族,对于武林人士都是敬而远之,而武林人士更是以攀附权贵所不耻,可这仅仅是表面上的平静。看似两面互不相干,其实哪家没有一本秘密账本,而哪件事情不需要拉拢武林人士,所以看似泾渭分明的事情,往往暗度陈仓。
今日印花楼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红娘忙里忙外的不亦乐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今天有几位爷出手特别阔绰,一掷千金的挥霍。想不高兴都难。
今天很多江湖人士也都聚集在这里,一楼坐的满满当当的,听曲的听曲,寻欢的寻欢,一切太正常不过。
可是偏偏发生一件事情,起因还是因为一楼正在表演歌舞的一位姑娘,是近日来红娘刚刚收罗的人,按理说虽然印花楼只是烟花之地,可是收的姑娘也全都是自愿的,这是历来不变的规矩,来了之后教授琴棋书画、轻歌曼舞。所以印花楼的名声才会高人一等。
台上这位姑娘名叫凌曼,前些日子昏迷再门口,被小厮救了下来,醒来时对红娘说她被贼人追赶,如今只求有个安身之处,做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