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担心自己会影响对方,害怕把不好的给别人当负能量了。
陈子月先开口:“岑岑,你怎么样?跟文翰大哥还好吗?”
“嗯,差不多吧!你呢,你过得怎么样,上次不是说这次回来是两个人,怎么也没有带来给我看啊!”
陈子月喝了大口咖啡,苦涩的说:“哎,不要说我,我的事情不值得说,说说你吧!”
本来岑雨萱找陈子月也是想要商量一下,她该何去何从,想着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不好,而且很不好,你看看你还是怎么年轻,我已经老了。”
“傻瓜,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年的,大小差不多,看事情别看表面,我的只是表象,我也老了。”
岑雨萱不是傻子,当陈子月这么说的时候,她已料到几分,她这个挚友过得也不好,只是在伪装自己。
“子月,要不我们去喝酒?”反正孩子在家里面有人带,今天她回不回去也无所谓,她真想大醉一场,真想逃离这座城市。
陈子月当即同意,她笑笑说:“我就等你这句话,走吧!有家酒吧还有存了酒。”
两人打车去了南门的酒吧一条街,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夜生活正拉开帷幕,今天酒吧的人很多,舞池中央有好几个妖媚的女人正跳着舞,台下不时发出阵阵的口哨和尖叫声。
陈子月刚进去,就有个服务员围上来,热情道:“琳总还是老地方吗?”
“嗯,给我们来点小吃。”由于酒吧太吵闹,她不得不很大声跟他说话,服务员将她们领导贵宾区的一个豪华包间。
岑雨萱除了大学期间在娱乐场兼职的时候,后来都很少进入娱乐场这种地方,她从骨子不喜欢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陌生的男女也许只有几分钟就开始互相叫老公老婆,实在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后来,在宋氏上班,她记得有次赵总监和宋文皓在一起喝酒她也有去过,好像就是这地方,她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这里。
看着熟悉的包间环境,看着他曾坐过的地方,还有为了他跟一个陪酒小姐比赛脱衣服,她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宋文皓喝得烂醉,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弄走。
陈子月给她的杯中倒满了酒,举起杯子热情的说:“雨萱,贱,人闺蜜咱们先喝一杯!”
岑雨萱还沉醉在那日的回忆里,没有反应过来,陈子月将杯子塞在她手中微怒的说:“干嘛?跟我在一起不许走神,再迟疑我得罚你喝一瓶。”
岑雨萱二话没说,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倒过来笑笑说:“喝就喝,我不怕你,反正醉了你也不能占我便宜。”
陈子月揽过她的肩,意味深长的说:“那可不一定,我现在饥不择食。”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面前的一瓶酒很快就没有了,陈子月按了呼叫器,一会儿还是刚才迎接她们的那个小男生,毕恭毕敬的过来:“琳总有什么吩咐?”
“给我们再来瓶酒,我要跟这位朋友好好喝酒,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陪我们喝酒的帅哥?”
那小男生看了看陈子月,又看了看岑雨萱,迟疑了一下。
岑雨萱连忙摇头拒绝:“别听她瞎说,我们不要男人,我们只喝酒。”
“对,我们不要男人,只要酒,赶紧给我们上酒。”
那小男生得到她们肯定的答复,乐呵呵的说:“好叻,马上有酒。”
等他离开后,岑雨萱打趣的说:“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都混成了林总,我他妈还是一个家庭主妇。”
陈子月摇摇手中的杯子,有些迷离,有些伤感的说:“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想做一个你这样的女人,不用想太多,不用有过高的人生目标,就是老公和孩子才好,这才是人生。”
岑雨萱摇头苦笑,她停顿了下:“不是你看到这样,我这样的人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有什么好,你自己有房有车,全部靠自己多好啊!”
“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可以想象,******商场上的男人都一个**样,总想占女人便宜,现在这个社会女人要生存太难,跟那帮龟孙子打交道就更难,我看到很多人模狗样的客户在老婆面前很乖,在人前是模范丈夫,只有一离开老婆的视线就开始吃喝嫖赌,男人可以没钱,千万别占这些东西,一但开始就没有结束。”
随着桌子上的酒越来越少,两人的话也越来越多。
陈子月的话让岑雨萱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位宋文皓这个人,说他吃喝嫖赌,好像他真看不上夜场的女人,说他专情,他又花心,说他花心他对自己也有很好的时候。
“子月,你上次说回来不是一个人,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还没有告诉我?”
岑雨萱话刚说完,陈子月的脸色就有些变化,直线黑脸,好一阵她才悻悻道:“岑雨萱,你就不能说点高兴的,什么男朋友,我马上可以找十个男人,我不缺钱,更不钱男人,男人算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
岑雨萱连忙安慰的说:“子月,别气了,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正想跟你说,我想离开这个城市。”
陈子月一下别个脸,有些生气的说:“岑雨萱,你干嘛,老子刚回来,你又要离开,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我就是因为你,还有小宝回来的,如果你们过得不好,我可以照顾你,如果你们过得好,我可以偶尔看看你们。”
好朋友是一辈子,好闺蜜更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岑雨萱就知道不管她过得好与不好,世上有个人默默的祝福她,虽然平常跟陈子月联系不多,可大家在彼此的心中一点也没有变,不是亲情胜似亲情。
“子月,不是这样,因为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也许我们三天也说不完这些你不在的日子我的遭遇,我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反反复复折腾,我累了,我就想找个地方可以停下来,好好看身边的风景,我不要在天堂,更不要在地狱。”
陈子月渐渐平息了开始的愤怒,她接连喝了几杯酒,语气柔和的说道:“谁欺负你了,我砍死他。”
“子月,你还像一个孩子,说什么傻话,有些人咱们惹不起,惹不起还不能躲么?”
“躲?我虽然叫子月,但是不会躲,如果是文翰哥哥欺负你了,我一样找他算账,他凭什么欺负你,妈的,让你怀,孕,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倒敢欺负你了。”
爱情的字典里没有谁对谁错,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折腾,要是再留下,她真会疯掉。
“子月,我跟他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还记得周华乐吗?”
陈子月警惕的看了一下她,重重的放下酒杯,有些不高兴的说:“难道你要离开是因为那个贱人?”
“子月,你根本不了解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华乐也好善良,好无辜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跟他现在是朋友,他肯收留我就好。”
陈子月的手按在她脑袋上,有些戏谑的说:“你真以为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我告诉你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纯粹的友谊,一但越了界,就会参合着许多说不清的东西,有爱,有恨,是很复杂的关系,同性之间还好,大不了精神上罢了,要是男女人在一起久了准会出事,人家古人才说君子淡如水好。”
后来岑雨萱又跟陈子月说了很多,她才渐渐的没有开始那么抵触,当岑雨萱讲到宋文皓曾因为生气打过自己,陈子月再也坐不住了,她气愤的说:“分,坚决的分。”
“子月,这次我走了,也许只会跟你和我妈妈联系,现在我家也很复杂,我爸爸跟宋文皓之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他让我给妈妈说他已经死了,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
陈子月听了后有些毛骨悚然,她断然觉得是宋文皓控制了岑大户,或许这是为了要她留在身边的一个把柄,她叹了口气:“雨萱,你就别管岑大户,他的下场应有所得,是他自己作孽太多,你不用管他的死活。”
“怎么可能不管,他毕竟是我爸爸,对我有养育之恩,可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管。”
“那不就得啦,宋文皓应该也不会将他怎么样,他只是想你留在他身边,我知道他那样的男人心里怎么样,他不能接受你心里还有别人,更不能接受你的背叛,或许一个小小误会他都会认为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才会抓狂,才会打你。”
“嗯,大概是这样吧!他温柔的时候是天使,凶残的时候是魔鬼,我累了。想远离这样的生活。”
“那你就离开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代我帮你完成。”陈子月知道她很困惑,而她又无能为力。
岑雨萱试探的说:“子月,你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子月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将面前的酒瓶子拿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个痛快,直到瓶子里的酒被喝光她才肯放下。
“雨萱,同我比起来,你就幸运多了,你们只是性格不和,我们是天意啊!”
“什么天意不天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