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萱的倔强让他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哪门子疯爱上这个倔驴似的女人。
宋太太还在跟他赌气,她满以为这下会让岑雨萱吃够苦头,可佣人汇报两人非但没有分开,反而比前些日子甜蜜。
佣人知道宋太太不喜欢岑小姐,可还是不知死活的为两人说起情来:“太太,我看岑小姐还是挺好,对人又友善,那边的佣人都喜欢她。”
宋太太凤眉一挑,脸色难看:“你是说她很好?那意思我不好吗?”
佣人吓得面如土灰,她忙纠正道:“不是这样,我只是心疼少爷看见他在你俩之间痛苦,最近又瘦了不少。”
“好了,我的儿子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去管管你卖馒头的儿子更合适。”
佣人原本一番好意,却被呛得厉害,被杵了一顿,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另一处豪宅,欧阳太太心情不好,欧阳君晟端着银耳雪梨汤亲自给她喂:“妈,你就别再气了,你要是身体垮了怎么办?”
“不吃,我就不吃,你让我怎么吃得下,让你找,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还有一个孩子她到底去了哪里?找到的不敢认,还有一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安心。”
欧阳太太将碗推一边,任性的说:“都给我出去,见不得那个孩子我死不瞑目。”
欧阳君晟不屈不绕的继续将碗端上,温和的说:“阿妈,你就吃一点好吗?你要是吃了,我保证2个月内给你找到另一个孩子。”
“真的,你没有骗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稍后,欧阳太太端着银耳汤嗅了嗅:“好好,我信你一回,不过你怎么办?要跟韩影子的关系比敌人还恼火,她在外面是不是有人?”
欧阳君晟连连摇头:“不,母亲,你不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她还不至于这么胆大。”
“峰儿,你一定要找到另一个孩子,不然阿妈死不瞑目。”
一旁的欧阳老爷看着妻子,无奈的长叹一声:“星星,你就不要在折磨我了,找不到孩子我这条老命赔你。”
“爸,你干嘛瞎参合,你出去散步,我跟阿妈说事情呢!”欧阳君晟知道父母感情很好,从来没有说过红脸话,可为了当年扔下孩子的事,两人都有罪恶感,每次都是这样相互揽责任,到头来双方抱着痛哭。
自从那次偶遇到欧阳君晟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不愉快,岑雨萱很少出门,手机更是长期关机。
除非遇上必须购买的私人用品才会出门,一般没什么事情她都在家里,每天宋文皓去上班之前起来给他做早餐、照顾孩子,给花花草草浇水。
这天,岑雨萱需要采购点女人用品,这些事情又不好麻烦佣人去购买,她只好盛装打扮一番,戴了顶以前的帽子。
岑小宝看见她穿鞋子准备出门,忙拿起自己的小包:“妈咪,你这是去找爸爸吗?”
岑雨萱想快去快回,并不打算带小宝一起,便给她讲道理:“小宝妈妈要去办点重要的事情,你就在家里乖乖等我哦!”
岑小宝偏着脑袋,好奇的问:“妈咪,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就是重要的事情,妈咪会快去快回,你也得乖乖的听话哦。”
好久没有出门,看见外面的太阳,岑雨萱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她的世界越来越小。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商场落地窗的玻璃上,让人怀疑这根本就不是寒冷的冬天。
艳阳高照,而她和他也很好,有些雀跃,有些掩饰不住的高兴,看着路人她有着想上去打招呼的冲动。
路边有个买报纸的老奶奶,顺手抽了两份夹在包里,其实她很少看八卦报纸,但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奶奶于心不忍。
有人拍她的肩膀:“丫头,你这副打扮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学宋文皓双重人格分裂?”
欧阳君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脸上有着别样的温暖,岑雨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走远点,我不想倒霉。”
“说什么话呢?对了,我妈妈说让你好久带小宝去我家做客,她挺喜欢你。”
“欧阳君晟,谢谢你们的喜欢,我承受不起,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了。”她可没忘记上次,宋文皓大动干戈的场面,两人差点分崩离析,她再也不要让他误会。
欧阳君晟像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不怒反笑:“你这就太见外了,说不准以后我会成为你姐夫哦,难道你就不准备好好对我?”
姐夫?难道他跟岑姗姗的关系有什么改变?可他是有老婆的人,而且韩影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沉吟片刻,岑雨萱认真道:“欧阳君晟,你别那样吊儿郎当,我姐姐虽然有些势力,可她也不是什么坏女人,韩影子那么漂亮,你对得起她吗?”
“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两人明白,外人看的甜蜜都是假象,那有那么多和谐,我跟她的事情,你不懂,没有岑姗姗,还有赵姗姗,甚至李姗姗。”
岑雨萱见过脸皮厚的人,没见过他脸皮那么厚的人,她没好气道:“欧阳君晟,你跟韩影子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跟我姐姐的事情,就必须管,你不可以欺骗她。”
欧阳君晟甩甩头,有些讪讪的说:“岑雨萱你这个傻瓜,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宋文皓不会给你幸福,希望你可以早点醒悟。”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还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怒气,顺手将自己的包朝他头上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岑雨萱,别打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我跟宋文皓是幼儿园的朋友,他心里怎么想我都清楚着。”
“欧阳君晟,我是看出来了,你就一个过河拆桥的人,你阴险,狡诈,凶狠。”
一旁的欧阳君晟,脸瞬间变了色,要不是因为自己长期脸皮厚,真会被她气死,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要不是因为一句承诺,他早就豁出去了。
欧阳老爷说谁要先给欧阳家添后人,谁就有权继承他的大业,自然还包括找到迪洛克亚,所以,在这些事情没有定数之前,他不会轻易让宋文皓知道他的软肋。
这是一场拔河比赛,谁先沉沦,谁输。
生活总是给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兜兜转转,最爱的,最恨的往往是同一个人。
岑雨萱意外的是,欧阳君晟没有反击,看似镇静得很,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不知道是该说他修炼好,还是他脸皮厚,内心够强大。
“岑雨萱,全世界都可以这么说我,你不可以,别问我为什么,以后你会知道。”
“哼,别故弄玄虚,我才不要知道,你嘴里能出来什么好话,你就是想破坏我跟文皓之间的感情。”
欧阳君晟朝空中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笑笑说:“岑大户该死,别给我说你其实还想感谢他。”
岑大户这几个字倒是提醒了岑雨萱,因为姐姐说过,他曾用这个接近她,还有他几次说起,看来他跟爸爸之间有着复杂的纠葛,这个秘密她倒真正好奇。
欧阳君晟说完,转身要走,被岑雨萱拉住:“喂,不许走,请你把话说清楚才行。”
欧阳君晟削开她的手,淡淡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想听听你跟我爸爸之间的事情。”
“岑雨萱,你真认为他是你爸爸?你不觉得自己在认贼做父?他算哪门子父亲?你小时候每次上学都是你妈妈哭着给你要学费,有好几次在冰天雪地他要驱赶你,是蒋淑兰跪着求他,你才在那个家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他那样对你还念念不忘?”
岑雨萱与其说是震惊,不如是恐惧,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那么多秘密,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讲,即便是陈子月,她也很少说自己的家事。
那是不可外扬的家丑,虽然欧阳君晟说得没错,岑大户就是这样的一个混蛋,可她没有恨过他,好几次都险些被赶出去,不最终还是收留两她。
直到她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那次意外终于让岑大户抓住了把柄,岑雨萱没脸要求,她只是甚少回去,但还是经常给妈妈寄钱。
欧阳君晟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连她小时候的事情都知道,他走近她就是一个阴谋。
“欧阳君晟,你到底为什么要走近我的生活,我们有什么冤仇,或者说你跟我爸爸有什么冤仇。”
“以后有机会告诉你,现在我还得去参加一个会议,对了,听说蓝楚楚小姐已经恢复得不错,可以自由活动,听说她因祸得福,现在广告满天飞,当然对你这个经常宅在家里的人来说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欧阳君晟,你有病啊,我想知道的你不告诉我,不想知道的偏偏要说,谁关心她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哼,蠢女人,要不是看在,,,的份上。”中间几个字声音太小,岑雨萱根本就没有听见。
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岑雨萱也难得浪费时间,她索性转身要走。
欧阳君晟一把拉住她:“宋文皓的那个妹妹,她怎么长年住在宋家,你不觉得有些诡异,他母亲怎么会支持她们在一起?”
岑雨萱白了他一眼,嘲讽的说:“是谁说自己跟宋文皓不是幼儿园的朋友吗?这都不知道还算是朋友,我看你天生就喜欢跟他争东西。韩影子喜欢过宋文皓,你不要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