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汤贝贝离开的事实,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提示音提醒我她的电话已关机。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小院,进去后二话没说就开始打坐。
万大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的那位红颜,送走了?”
“嗯。”我倒是想送,但连人都找不到。当然,我不可能去和万大师扯这些,他已经遁入空门,对这些俗事他是不会去沾惹的。
“这位姑娘倒是来去匆匆,她来普陀山该不会就是为了看你吧?”万大师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我没想到万大师也爱开玩笑,就说:“她哪里是来看我,她是来给西装开光的。”我没注意到,我说话的时候,万大师微微摇头。
看破不说破,只因他身在空门。
打坐的时候,我一想到汤贝贝送别的男人西装就浑身不得劲,送完西装还得让人家啪啪啪,你说她亏不亏呀,搁我我都觉得亏。
当然如果汤贝贝是个外貌协会成员的话,这些都可以解释通,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看脸现象特别严重,我又不是大帅哥,她凭什么送我西装,还让我啪啪。
一想到这里,我就羡慕汤贝贝爱着的那个男人,不仅有美女给买衣服,还送上门被他啪啪,美都美死了。
焦虑的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打坐,没一会儿就去喝水。
万大师看着我进屋的背影摇摇头,苦叹道:“红颜祸水啊!”
等我出来后,万大师看着我,问道:“罗阳,我这里有一套绝学,你想不想学?”
“什么绝学?”我好奇地问道,对于这种玄奇的东西我很感兴趣。
“可以让你的实力恢复的绝学。”万大师故意卖关子,没有明说。
听到万大师的话,我的情绪彻底波动起来,要说我现在最期待什么,那就是希望我身手能够再进一步,那样的话将来H换血的时候,我一定能够伺机而起。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万大师,我想学。”
“那你得先把打坐的功课完成喽。”不得已万大师才向我抛出这个诱饵,因为他发现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这一个月连打坐的功课都做不好。
“好。”听到万大师的话,我顿时感觉动力十足。
我暂时将关于汤贝贝的乱糟事情抛开,想要静下心里打坐,可越是这样我越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
世界上最痛苦的爱情,莫过于单相思吧?
世人都说相思苦,但相思的苦对方心里都清楚,可单思的苦只有自己清楚,哪个苦不用我说了吧。
我都待汤贝贝那么好,她都没说送我一件礼物,她教书这么长时间,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看过她,她还是对他那么贴心。
再加上汤贝贝今天决然离开,所以我今天打坐甚至还不如第一天呢,喝了好几次水。
……
第十天,我情绪终于调整的差不多了,喝两次水就可以坚持打坐一天,心情也不在浮躁。
我对着手机拍了拍,十天下来,我整整黑了一圈。
……
第十五天,我来普陀山半个月后。
这天,我只是早上起来喝了点水就坚持坐了一天。
一直到二十天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滴水不沾坚持打坐一整天。这天,万大师看着我的背影,露出赞赏之色。
……
第二十五天,我打坐越发像样。也就是这天,万大师告诉我我的打坐功课可以结束了。
“经过二十五天的磨炼,你有什么感想?”打坐结束后,这是万大师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能体会到大师的不容易。”这是我的实话,我才这样坐了二十五天,就感觉备受煎熬,而万大师在这里不知坐了多少年,那他内心的感觉,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少扯淡,好好说。”万大师严肃地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从万大师嘴里听到“扯淡”这一类的词,惊讶之余认真地说道:“具体什么感受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静下心来的时候,感觉世界和原来不一样了。”
“嗯。”万大师点点头,说道:“那你就牢牢记住,不管将来遇到多么困难的事情,都要静下心来想,从不同的角度去想,任何事情只有先想明白,才能做明白。”
我点点头,将万大师的话记在心底。
万大师盘坐在我对面,问:“罗阳,你跟我说说你对内功和外功的看法吧?”
我仔细想了想,说道:“外功讲力,内功讲气。功夫,是由外而内的,每一个内家高手在修炼内家功法之前,必定是一个外家高手。”这是我身经百战后得出的结论,所以我说的很自信。
“如果我说外家是外家,内家是内家呢?”万大师眯着眼睛,平静地说道。
他说的如此平静,但我的心里却波澜壮阔,因为他说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将推翻我先前对武学的所有认知,我呐呐的说不出话。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可以反驳,但万大师这等人物,我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按你的资质,其实你一直练下去,终有一天可以自己体会到,内就是内,外就是外。”万大师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听到万大师的话,我久久不能平静,提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万大师,那是内功更强呢,还是外功更强一些呢?”
“外与内,没有孰强孰弱之分,如果是同境界的内外高手对决,输赢取决于技巧和运气。”万大师看着我,讲解的明明白白。
我还是有些不解,因为在我以往的认知中,内家高手远比那些外家高手强。
万大师见我满脸疑惑,问:“你是不是觉得平时见到得内家高手,比起那些只练外功的强出很多?”
“嗯。”我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吧,内和外没有高低之分,只不过练起来难易程度不同,内功练起来比外功轻松,境界提升的也快,你觉得内家高手总是能赢外家高手,不是因为内家高手强,而是因为外家高手太弱。”万大师这一次说的很通俗,希望我能理解其中的差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