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如果一个女人真心爱着一个男人的话,她一定不会轻言放弃!”
她就是这样的,一直偷偷地跟来珠海,她没觉得自己能代表所有女性,但女人会有的一些想法,她肯定也有过。
“所以,你千万别在她之前放弃,那样她真的会放弃。”
王伟破天荒地,第一次跟我谈这些,我整个人哑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如果以后再有人跟我说,说人很难改变之类的话,我肯定不会信,因为我现在就看到一例,已经改变了的事实。
“喝点吧。”
我忽然很想喝酒,就拉着王伟一起喝,她有很好的酒量,是拼酒的最佳人选,高晨宇估计也不痛快,从里面跑出来一起喝。
我问他进度如何,他说还是那个样子,但是他有希望,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尝试着跟母亲谈判了,他要履行自己的誓言:娶不到林婷就出家。
高晨宇并不反感王伟,但不会像对汤贝贝那样客气,只会偶尔客套几句,却不会问候太多。
我喝到很晚才回去,迷迷糊糊地我又开车去找汤贝贝,酒驾,我玩的还挺拼。
王伟不让我开车,一直把我送到出租车上,但她刚离开,我就让司机停车,去开自己的车。
时代娱乐,我站在大楼下往上看去,隐约看到汤贝贝的办公室没关灯,于是就悄悄溜进去。
时代娱乐主打娱乐项目,不承办借宿之类的业务,所以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套房和标间。
我一路摸到汤贝贝办公室门口,悄悄往里看一眼,她正坐在那里办公,“静静”也在她旁边守着。
看到那个丫头,我突然放心不少,从监控录像来看,她的身手很不错,有她在汤贝贝身边,汤贝贝的安全至少有保障。
尽管隔着一道门,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温馨的气氛,仿佛有汤贝贝在的地方,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就像我现在睡得房间,汤贝贝不去的话,那也只能称之为“房间”,只有她去了,那才是我们的“家”。
看着看着,我突然很想哭,但却死死咬着手掌,不会让不争气的眼泪挂在眼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蹲在门口睡着了,听到门开的声音,我才睁开眼睛。
她们两个一起走出来,汤贝贝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那个丫头就往外走。
我想追上她们,但摇摇晃晃根本追不上,等我追到底楼,她们已经驱车离开。
我郁闷地坐回车上,闷哼一声揪掉右臂的纱布,伤口早凝结,再裹着纱布有些碍事。
我开车在各个大道找她们的车影,找不到才失落地回家,小姨见我喝了酒,就给我准备醒酒茶水。
“最近工作有些不在状态,你得认真一些,工作和感情,你一定要区分开来,感情方面小姨可以不参与,但工作我肯定会督促。”
“我明白。”我接过茶水,她的意思我都明白,其实她都不用说,我都能猜到她的想法。
冷状态几天,我又买好花去找汤贝贝,不管她是什么态度,但我绝对不会松懈,路上,我还用一首歌鼓励自己:绝不放弃。
我去的时候,汤贝贝刚好出来,她应该是出去办事,正要上车,我就跑过去抢过她的钥匙。
事发突然,汤贝贝还以为是抢劫的,惊呼之后才发现是我。
“你这人没病吧,怎么死皮赖脸的,快把钥匙还我。”
“你先把花接过去,我就还你钥匙。”
我怕她又像上次那样丢回来,所以给她提个介意。
“你放心,我是肯定不会接的,你要是不给我钥匙,那我只能喊抓贼了。”
“喊吧,反正没人能证明,你的钥匙是我拿的。”
“你快拿给我,不然我喊非礼了!”
“不好意思,我出门有带结婚证。”
“无耻!”汤贝贝憋口气呼出去,她是真的遇到无赖了。
“爱给不给,喜欢的话车你也开走,但是拜托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汤贝贝说完踩着高跟鞋去挤公交,我看了看人满为患地公交车,她上去肯定挤不过别人,就过去把她拉回来,“钥匙给你,但花你得拿着,我这就走行不?”
为了拿回钥匙她只好把花也接过去,但她却提醒我,“以后就省省吧,我现在看到花就烦!”
她没有说别的什么,很快就驱车离开,我目送着她走远,才不甘心地折回去。
赛琳娜好像消失了一样,不打她的电话,都听不到她的声音,自从被汤贝贝撞见一回后,她就再没来过我的办公室。
每每想到痛心的时候,我就会埋在工作里面,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破事。
本来以为跟汤贝贝再无进展的时候,我却撞到一件事情,滕青竟然还敢厚着脸皮来找汤贝贝,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是空着手来的,是带着玫瑰花来的。
美其名曰“道歉”,滕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去的时候,滕青正不知比比着什么,我躲在趴在外面偷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汤贝贝看滕青的脸色,甚至比面对我的时候还要黑,但她依旧没有发作。
“偷窥狂,请你离开!”就在我看的正入迷时,那个叫“静静”的丫头却忽然出现。
“戚姑娘,里面那个家伙是个变态,我得看着点,怕他欺负贝贝。”
她的来历我早打探清楚,汤老爷子怕孙女有危险,就让汤姆兰去调动,把戚静静派来保护汤贝贝。
戚静静见我偷窥的比较认真,倒也没继续打扰我,但她一直守在一旁,害怕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滕青的花一直没送出去,我看到他往前走的时候,急忙一脚踹开门,可能踹的力气有些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汤贝贝和滕青齐齐看向我,滕青脸色相当阴沉,“罗阳,我来给贝贝道歉,你最好不要妨碍我!”
“道歉就不必了,花你带回去吧。”
汤贝贝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接着看戚静静一眼,“静静,送客。”
“送哪位?”戚静静看我一眼,她有些没搞懂,但她知道汤贝贝跟我的关系比较特殊一些,于是才问出声。
“一起。”
“请吧,两位!”戚静静对我和滕青做个请的手势。
我没急着动弹,等滕青先走,他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一把抓在他手上,当着汤贝贝的面警告他,“做的还挺像的,恐怕没少话钱吧,如果不想脚也换成这个,就离这里远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
滕青套着假肢,不然凭他那废掉的手,是根本捧不了花的。
抓着他的手悄使力,滕青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尽是汗珠,那一瞬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灵魂在颤抖,我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苍鹤没来的情况下,就是再借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半个“不”字,抱着玫瑰花落荒而逃。
滕青离开后,我看着汤贝贝,“再有这种麻烦呢,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权利和义务替你摆平一切。”
“不用了,我自己摆得平!”
我正要转身离开,汤贝贝却出声,“你等等。”
她总算肯让我留下,我果断地转过身,戚静静去“送”滕青,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
“项链好漂亮!”我坐到她的对面,看到她戴着我送的项链时,忍不住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