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的时候,我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拿出来一看是司徒月打来的,犹豫之下还是给接通,“司徒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竟然不敢再像以前那么称呼司徒月,只能称呼之前觉得变扭的“司徒小姐”。
“罗阳,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人家呢,人家会不开森的!”司徒月嗲嗲地对我说道,没想到我接通接话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司徒小姐,因为和你玩了一个游戏,我未婚妻气急之下回了娘家,这个时候我还敢像以前那么称呼你吗?”我竟然没来由地对司徒月这么说,连我自己都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照片明明是王明阳拍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认为是我在背后搞的鬼吧?”司徒月声音非常大,一出机场就听到我的质疑,她当真有些不开心。
“谁搞的鬼我不清楚。”我正色地说着,然后准备挂断电话。
“行啊你罗阳,我拿出自己的诚意来H市给你的贝贝解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司徒月差点就哭出来,一种做出事情不被人理解的滋味油然而生。
“你说什么,你来H市了?”我激动地坐起来,然后着急地问她。
“不好意思,我来是来了,但是现在我想回去了。”司徒月非常正色地说道,她能来H市完全是不想看见我失落难过,却没想到我竟然会猜疑她,她当然会很生气。
“那个月月,你仔细听我说,先不要急着回去嘛,来都来了就玩几天吧。”我赶紧说道,司徒月的到来仿佛让我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去解释效果恐怕比我好一些。
“玩几天,不好意思,我没任何玩的兴趣。”司徒月正色地给我说道。
我知道再不开口她说不定真会回去的,赶紧问她:“你现在在机场吗,我去接你好吗?”
“嗯。”司徒月轻哼着回应一声。
见司徒月答应下来我很高兴,于是赶紧穿鞋下床。去机场的路上,我看到汤贝贝的几个未接来电,赶紧又给她回过去。
……
此刻汤贝贝正和妈妈一起吃饭,其实她是不想吃的,但是妈妈一直在门口求她出来,她实在不忍心才出来的。
一阵铃声响起来,汤贝贝掏出手机看是我打来的,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挂断。
“宝贝儿,是罗阳的电话吗?”吴玉凤停下吃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汤贝贝。
汤贝贝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那怎么不接电话呢?”吴玉凤并不清楚我们闹别扭的事情,她只是猜测而未坐实。
汤贝贝摇摇头说不想接,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正巧再次响起来,吴玉凤轻轻拍着桌子,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给妈拿过来,妈跟他谈谈!”
“不了吧!”汤贝贝脸色纠结地把手机关掉,然后收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妈妈参与进来。
“宝贝儿,你不会是受欺负了吧?”吴玉凤说着靠近一些,仔细地盯着汤贝贝看,“你一大早就跑回来,现在眼眶还红着,那混蛋是不是朝你动手了?”
“没有那回事,妈,你就不要为我的事情再操心了好吗?”汤贝贝捂着嘴角说道,但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她知道一旦妈妈介入这件事情,那样恐怕真的不好解决。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天生就是个让人欺负的命。”吴玉凤狠狠地戳一下汤贝贝的额头,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拼命地维护我。
汤贝贝赶紧勉强自己笑出来,然后急忙说道:“妈你想到哪去了,我就是刚辞掉工作,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跟罗阳没有半点关系。”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辞掉学校工作的事情竟然也能当一个合适的理由。
“工作都辞掉了?”吴玉凤怔怔地看着汤贝贝,不明白她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嗯嗯,学校那份工作太累,我天天来回跑怕自己熬不住,于是跟罗阳商量之下就辞了。”汤贝贝强颜欢笑地说道,她知道只有这样妈妈才不会怀疑。
吴玉凤仔细思考一会儿,拉着汤贝贝的手问道:“宝贝儿,罗阳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
“他很关心我的,让我最近先好好休息,以后想干什么就做什么?”汤贝贝说出这话的时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次却不同于前几次,这一次她是真得感到幸福萦绕身侧。
“好,既然有他关心,那妈妈可以放心一些了。”吴玉凤轻声说道,但眼底还是有些狐疑之色。
汤贝贝拍拍吴玉凤的手背,轻声说道:“这不,刚闲下来我就回家来陪你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们不是得珍惜吗?”
吴玉凤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给汤贝贝碗里夹菜,两个人很快就嘻嘻哈哈的。
……
本来去机场得要半个小时,但心急如焚的我只用了二十分钟,一到机场我就给司徒月打电话,问她具体的位置。H市的机场不比浦东机场,我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司徒月刚告诉我方位,我很快就找到她。
远远的我就看见她身边跟着邓伯,看来最近司徒家把她保护的很好,不知道什么缘由,我看见邓伯跟着司徒月的时候竟然松口气,像是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突然放下一般。
司徒月平静地站在那里等我过去,从始至终都没跟我挥手,显然还在为我的猜疑而生气。
我干笑地走过去,站在司徒月的对面,“月月,我刚刚情绪有些难以自控,说出的一些话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会介意的,你还是叫我司徒小姐好了!”司徒月看我一眼,然后缓缓朝我停车的位置走去。
都让我叫“司徒小姐”了,还能说是不介意吗?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司徒月的背影,但话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此刻她没有一气之下离开就很不错了,我还计较她介不介意的干什么。
司徒月和邓伯先后坐上车,我坐进驾驶座,回头看着司徒月,“月月,你想住哪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