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冷月去试车我也不敢闲着,毕竟时间是真的有限,我当即打电话给叶洋君,让她把小姨所有的银行账户统计给我。
叶洋君诧异地问要这些做什么,我让她统计出来就行,其他的先不要管。
冷月试车回来,告诉我应该没问题。
“那好,就由你来开车。”接着转向邱雪莹,“有没有蒙头的那种黑布袋?”
邱雪莹不蠢,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你是想凭记忆找到那个地方?”
“嗯。”
“可这很难的,那需要非常的记忆力和对车速的把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也只能尝试,找不找得到不敢说。”
邱雪莹了解我和小姨之间的感情,当即去找布袋,虽然黑色的没有,但只要能蒙着头是那么回事就行。
她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个袋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问这个行不行?
我把袋子套在头上,隐隐有点透光的感觉,就问她除了这个还有吗?
“条件有限,毕竟咱不是干绑票生意的,暂时只能找到这个。”
“不管了,试试看!”
冷月开车,邱雪莹副驾,我坐后排找当时那种感觉,索性前后相隔时间不长,若明早醒来再找的话,我还真的未必有那种感觉。
“五秒加速到六十。”毕竟不是电子仪器,我只能凭着感觉去猜当时的车速。
“六十了。”冷月对车速拿捏的非常到位,刚好五秒加到六十迈。
邱雪莹眼睛都直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这对组合,一个凭印象记忆车速,另一个则完全了解车的性能。她知道,如果这件事由她的组员来办,一定办不成。
单单是对车速的掌控,她的组员较冷月就差了很多,更别说凭印象去记路了。
她知道像这样的情况,对方一定跪会在路上绕很多弯,会把你绕晕再带去最终目的地,如果不绕弯记下来或许没什么,但要是绕弯还记得下来,就不得不承认这印象很逆天。
“再快点。”
“对,就这个速度,行三十秒,左转。”
“先减到二十,转弯后直接提到八十。”
……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比金杯车载我用时还久,皆因路上出了差错,有的地方需要停下来仔细想。我的记忆力不是强项,背英语单词从来不行,今天记下这路,完完全全是被逼出来的。所以我很相信那句话,人的潜能无限,许多时候都是没逼到份儿上。
最后停下的位置,是一家名为“火红”夜总会的马路对面。
隔着马路打量火红夜总会,时不时还有顾客出入。
邱雪莹问:“怎么样,是不是这里?”
“我也不晓得,那伙人带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嘈杂声。”
邱雪莹刚好穿着便装,我就让她进夜总会里探探风,至于冷月只能和我一起留在车上,神宫清认识冷月,一旦碰巧给我们摸对地方,就会惊到神宫清。
到那个时候,以那娘们的脾性恐怕真的会让小姨去陪男人,单为把匕首她都大老远追到魔都,她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探风不是执行公务,邱雪莹可不是以行动组长的身份进去的,所以她的行动会像普通顾客一样受到限制,有的地方可以去,有的地方去不得。
十多分钟后她从夜总会里出来,还是没什么发现。
我表现的有些消沉,折腾这么久结果只是徒劳。
邱雪莹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的感觉是对的,但今天太晚了,我先记下这个地址,回去做个准备,从明天起全天轮流布控这片区域,你做自己的事,这里就交给我,做这些我的组员可都是专业的。”
“好吧。”目前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布控的事还真得劳烦邱雪莹费心,我的确没精力一边找配方一边布控。
回到会所,王伟还没休息,打着床头灯在等我。
“淑贞呢?”
“没带回来,你早点休息,我会处理好的。”
“刘阿姨来找你好几回,我哪里睡得下!”
“她人呢?”
“我劝她回去休息了,说你一定有办法带淑贞回来。如果不是这件事,我还真不晓得淑贞有妈妈?”
“人都有妈。”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嘛!”
王伟不再言语,怕再撞到枪口上面。
我过去揽了揽她:“你知道,人情急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还希望你理解我。”
“我理解。”
“这两天,集团恐怕还得你盯着。”
“好啊。”
“又要累着你了。”
“只要你相信我,就不累。”
王伟顿了顿,又说:“倒是你,千万不要太焦虑,一切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知道,出了这事我肯定又是整天整夜睡不踏实,就像汤贝贝刚出事时一样。
“你不能再出事了!”
“罗阳,我想跟你讲讲以前,这些你有权利知晓。在H市跟你讲的只是一个轮廓,这次我把全部都告诉你。”
我怔怔地望着她,她竟然肯跟我讲了。用小姨的说法就是,她一直都是信任我的,只是没有做好开口的准备,现在,她做好准备了。
“我爸在家里是最窝囊的一个,这些都是叔叔们讲的,爷爷也讨厌他,我没见过爸爸,听说他带着妈妈私奔了,一走就是几十年杳无音信,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们不带我走的原因,是没机会,还是觉得我是拖累?总之,他们留下了我。”
“爷爷奶奶因为爸爸的事闹分歧,分了家,一个住豪宅,一个住乡下,我很怕爷爷,就去乡下跟奶奶住,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在乎钱的女人,爷爷那么有钱,可拿到乡下奶奶从来不看一眼,她带着我捡垃圾维生,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一只丑小鸭。”
“可现在你已经是天鹅了。”
王伟说:“后来奶奶去世了,爷爷怕乡里乡亲地议论,就把我接到了豪宅,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去享福,但我知道,我去了只是洗衣擦地,倒不是爷爷叫我那么做,是叔叔们叫我做的。爷爷他很讨厌我,觉得我就是家里祸害,正因为我的出声,爸爸不能娶他说定的女人,所以他从来不用正眼看我。”
“叔叔家的小弟上学了,他很淘,也爱欺负我,就是王明阳啦,我年龄比他大,可从小到大都被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