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目光不太想看画面中那道身影，“是曾有过一段交集，但如果你所说的令我感兴趣的东西是这个视频的话，那我想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我先回去了。”
说着我起身，却被邱雪莹一把拽住，“你先别急嘛，等看完视频再做决定。”
邱雪莹说着点击播放，整个视频中就是两道身影擦肩而过的场景，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在邱雪莹的反复播放下，我终于找到视频中的疑点，“右边这个是疯人？”
“没错。”邱雪莹拖动鼠标，再次播放他们插肩而过的瞬间，手指着屏幕问我，“这个山田惠子，应该不会武吧？”
“我不敢断言，但从目前表现出来的迹象是不会。”
“那就奇怪了！”邱雪莹打开另外几个视频，都是些疯人攻击路人的场景，“你看这些和疯人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每个都曾受到疯人的攻击，唯独这个山田惠子没有受到攻击，最关键她还是个不会武的弱女子，而且这些疯人的力气比平常人大，就算是遇到会武的恐怕也会去攻击，更何况是个不会武的人呢，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你再看，这个山田惠子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猜想，疯人忌惮或者恐惧她手里这个东西？”
“你都说猜想了，当然是怎么猜怎么想都行。”
“罗阳，我跟你说正经话呢。”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怀疑人是需要证据的，如果仅仅凭借这个视频去找山田惠子的话，那以这个女人的精明程度，她会找到一百种理由推脱，到时候非但抓不到人，反而会打草惊蛇。”
邱雪莹露出为难之色，“你说到了点子上，最让人难办就是她那特殊的身份，现在国家不反对外商，她在珠海置办了棋馆和餐馆，而且办的相当起色，算得上是典型的外商，这样的人在华夏就是外宾的身份，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不然真的不能贸然抓人，否则就像你说的，她会找到一百种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看我干什么？”邱雪莹看我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可以啊，我们在这方面备受限制，而像你这样的地痞流氓完全不受限制啊，你可以替我们接近和调查山田惠子。”
“拉倒吧，我跟她早就断了来往。”
“断了来往不重要，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位惠子小姐对你还是颇为记挂呢。”
“你不了解这其中的缘由。”
“我当然了解，不就是山田算计了你一道吗？大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可别让我这个女人瞧不起你！”
我闻言一震，“能把你们的消息来源跟我共享下吗，你们到底是通过何种途径获得消息的，简直神乎其神啊，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完全就是个裸人，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邱雪莹用头点点客厅的方向，“喏，外面那些仪器都是我们获得消息的来源，还有就是线人，整个珠海的线人都归我们利用，想查点什么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吗？至于你说的什么共享，很抱歉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可以去找我的长官谈一谈。”
“那你长官好客吗？”
“好客，他经常用枪问候客人。”
我悻悻坐下来，但的确很渴望自己能有一套如此全面的情报系统，坦白说张赛坡建立的情报系统已经相当完善，对于我们特别关注的地方，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亦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可这样的情报系统，比起邱雪莹特别行动小组的情报系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如果我帮你查案，你的情报系统可否为我服务一次？”思索良久，我抛出这样一个条件。如果邱雪莹答应，疯人事件我将会帮她彻查到底。
我之所以抛出这个条件，是因为我更想彻查当年的真相，包括我爸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合作方有哪些，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出事等等。一直以来，我让张赛坡成立情报系统，最终目的就是这个，小姨应该了解一些当年的情况，但目前为止我只知道江家是当年的合作方之一，而且看江家的架势，又是阻止我成长又是搞暗杀这一套的，说明他们很怕我去查，因为只要我查就会动摇到他们的利益，至于其它的小姨都没有提及过，一来可能是时机未到，二来可能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而且我们的情报系统并不完善，想要打造完善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邱雪莹这里的情报系统，对我来说无疑有些很深的诱惑力。
邱雪莹再次露出为难之色，“罗阳，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这个真的在我职权之外。”
“我就这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咱们就合作，不答应免谈！”这一次，我动了离开的心思。
但走到门口还是被邱雪莹叫住，她问道：“为什么要借用情报系统，难道在你眼里，情报系统比你未婚妻重要，比你调查山田这个小人还重要？”
“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的未婚妻，一劳永逸地保护，至于那个人，我早就不在乎了。”
“就不能更换变得条件吗？”邱雪莹皱着眉头问，借用情报系统对她而言确实超出能力范围太多，恐怕就是她的长官也不一定拿的准，“换一些我能力范围内的条件，我会力所能及地去办。”
“我什么都不缺，就缺这样一个情报系统，再说了我只是借用一次，查一些东西罢了，并不是觊觎你们情报组织的规模和技术，因为只要我查到，就不再需要情报组织了。”
“那我和上级请示一下，看看疯人案件够不够交换筹码。”
“劳烦邱长官了。”
邱雪莹脸色不愉，“我冒着挨处分的危险向上级请示，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对我抱有针对意味，什么组长啦长官啦，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别扭呢。”
“是是是，邱长官。”我换回正常的语气，不再跟她阴阳怪气的讲话。
邱雪莹和我握握手，说那就回去等信吧，然后出门交代她的组员送我回会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