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看到小白出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问道：“小白，怎么样，成功了吗？”小白叹道：“无法靠近他，如何成功？”小灰愣道：“怎么会这样？”怜怜笑道：“看来还得靠我，你们两个真是没用。”小灰道：“怜怜，你……”小白道：“小灰，算了，她说的没错，是我们两个太过没用。”
刚才小白离开前的一笑，久久留在杜十五的眼前，那种笑容，干净又销魂，虽是一瞬，杜十五感觉像是过了几千年。怜怜突然闯进床帐，笑道：“杜十五，小灰和小白那两个庸脂俗粉，当然入不了你的法眼，但我怜怜不同……”
杜十五问道：“怜怜姑娘，小白姑娘真的是妖吗？”怜怜心念一转，笑道：“没错，她们两个是狐狸精。”杜十五道：“狐狸精？”怜怜道：“她们是我养的两只狐狸……”杜十五笑道：“姑娘，你们是一起来的，如此你也是狐狸精了？”怜怜摇头道：“不，我是人，十五，自从那天在大街上遇到你，你的身影就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每天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你，你能娶我吗？”杜十五将头别向一边，看也不看怜怜一眼。
怜怜见状冷笑一声，双脚并拢，猛地一声惊叫，身子便朝地上倒去。杜十五听到她的叫声，急忙转过身去扶，他的手刚碰到怜怜的胳膊，床帐中被一片金光笼罩，怜怜又是一声惨叫，身子倒飞了出去。杜十五急忙追出床帐，看到怜怜被小灰接在怀里，便问道：“怜怜姑娘她怎么样？没事吧……”
小灰看怜怜脸色苍白，身子微颤，冷声道：“她快死了，杜十五，想不到你会杀了怜怜，你会遭报应的。”杜十五颤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小灰道：“小白，我们走，免得我们也被他杀了。”小灰抱起怜怜，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杜十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兀自喃喃说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小白看在眼中，心生不忍，安慰道：“杜公子，怜怜是不会死的，你放心吧！”杜十五愣道：“小灰姑娘说是我杀死了怜怜姑娘……”小白道：“她是骗你的，我也该走了，以后自己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杜十五问道：“为什么？”但小白已是快步走出了房间。
杜十五早已没了睡意，心想趁天还未亮，赶紧离开息府最为妥当，他离开房间，整座息府还处在沉睡中，不费吹灰之力，他便离开了息府。杜家的大门没有关，杜十五推门进去，将门关好，回头看到父母的房间还亮着烛光。杜十五心中一酸，差点流出了眼泪。
房中杜二乱和蒲海来来回回不断走着，蒲巧荷伏在桌子上熟睡着，静萍坐在蒲巧荷的对面，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杜十五在门外问道：“爹，娘，你们睡了吗？”静萍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杜十五就站在门外，泣道：“十五，真的……真的是你吗？”杜十五道：“娘，你怎么还没睡啊？”静萍拉着杜十五进屋，说道：“你去了息府，娘怎么能睡得着呢！”
蒲海急忙将蒲巧荷叫醒，蒲巧荷睁开眼问道：“爹，十五弟弟回来了没有？”蒲海笑道：“回来了，回来了！”蒲巧荷站起身来，望着杜十五问道：“十五弟弟，息然那老贼有没有伤害你？”
杜十五笑道：“息员外是真的变了，这回他对我十分客气，一点也没有为难我。”静萍道：“息员外真的没有为难你？”杜十五道：“娘，息员外还用好菜好饭招待我呢……”静萍道：“十五，你不知道……”刚一张嘴，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杜二乱将静萍拉到一边，责怪地说：“你看看你，十五好好的回来，你还哭什么！”静萍抹掉眼泪，笑道：“我这是高兴！”蒲海道：“十五，你说息然对你十分客气，他这么反常，会不会别有用心？”杜十五道：“蒲叔叔，你所指的是？”
蒲海道：“息然这种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变成好人，我担心他是想让十五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再对付十五。”杜十五道：“蒲叔叔，我看息员外是真心要改过的，我们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蒲海叹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当然好，万一不是，到时候只怕……”蒲巧荷道：“十五弟弟，不管怎样，以后见了息然，你都要多留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太大意了。”
杜十五道：“蒲姐姐，我会小心的，时候不早了，你和蒲叔叔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蒲巧荷点头道：“嗯，那我们先回去了。叔叔婶婶，我和我爹先回去了。”杜二乱道：“我送送你们。”
他们出去后，静萍小声问道：“十五，你老实告诉为娘，息然到底是怎样对你的？”杜十五笑道：“娘，我没有说谎，你为何不相信我呢？”静萍道：“十五，不是娘不相信你，是娘不相信息然，如果你知道息然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能体谅我们的担心。”杜十五道：“娘，息然以前是什么样子？”
静萍道：“别的且不说，就说在十五年前吧，息然看上了城中一户人家的闺女，就像纳她为妾，结果那姑娘死不愿意。息然便花钱雇了杀手，一夜之间，将那条巷子里的一百多口人全给杀了，而那位姑娘，也被那些杀手奸污，最后死在了息然的剑下。十五，你说这样的一个大恶人，岂是你随便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弃恶从善的！”杜十五呆然问道：“娘，你所说是真的吗？”静萍握住杜十五的双手说：“十五，娘怎么会骗你呢，娘是希望你别那么天真，也许可以劝说世间的许多恶人从善，但绝不包括息然。”杜十五道：“娘，你和爹早点歇着吧，我心中自有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