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提别的男人。”霍庭深故意板着脸道,将一碗皮蛋瘦肉粥推到她面前,“吃饭。”
霍皓阎和林妙妙之间一直不正常,看来应该好好查一查。
安笒“哦”了一声,乖乖的拿起勺子吃饭,吃两口忽然道,“给余弦放几天假吧,白婕要过生日了。”
之前,她听白婕提过,想出去做个短途旅行,只是余弦一直没时间。
霍庭深拿起一只虾扒开,将白嫩的虾肉塞进安笒嘴里,“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这一个两个,心眼都蛮多,都学会曲线救国了?
“我、我……”安笒吞下虾肉,咀嚼了一会儿,才找回清晰的声音,“你就答应呗?”
“也不是不可以。”霍庭深故意买个关子,挑眉看安笒,“不过你拿什么来交换?”
安笒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哀嚎一声:“余弦跟你出生入死,你怎么就不能……好嘛,你说怎样?”
和霍庭深谈交易,分分钟钟被算计的感觉。
“我说怎样就怎样?”霍庭深唇边溢出精明的笑,靠近安笒低低的说了一句话,见她脸色刷的通红,满意的笑起来,端起粥轻轻吹了吹,“味道真是不错。”
安笒绞着手指,身体里的血液“咕嘟咕嘟”的沸腾冒泡。
他说:“你在上我在下。”
晚上回到家,安笒钻进浴室,死活不肯出来。
“你是要洗掉一层皮?”霍庭深靠在浴室门口,手指扣了扣门,“如果你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说。”
安笒“咔哒”一声拉开门:“那余弦呢?”
她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衣,胸前一块黑色蕾丝裹住雪白春光,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若隐若现。
因为在浴室里时间很长,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诱人的粉红,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两汪清泉,闪亮夺目、摄人心魄。
“我们可以慢慢谈。”霍庭深伸手去抓安笒的肩膀,想到细腻柔滑的触感,他觉得指腹的皮肤都灼烧起来。
安笒眯了眯眼睛,扭着身子一转,避开霍庭深,跑进卧室,手脚并用爬上床、裹上被子:“不想搭理你。”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转身看到床上将自己裹成了毛毛虫的小妻子,眼底闪过亮闪闪的光。
好一会儿,安笒也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有些不踏实,她小心的露出脑袋瞄了瞄,瞥到霍庭深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
“喂?”她小声的喊他,不安道,“你怎么了?”
伤害到他了?
安笒裹着被子蠕动过去,从背后拽住霍庭深的胳膊摇了摇:“霍少?”
不理。
“老公?”安笒心一横,“刚刚,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霍庭深眼底逸散开笑意,这个傻丫头,幸好落在他手里,不然这么蠢笨,早晚被人卖掉。
“我是认真的。”
话音落地,刚刚还忧伤的男人一个饿虎扑食,大手一挥,扯掉了他身上碍事的棉被,手掌在顺滑的睡衣上摩擦,哑着嗓子道:“你好美。”
乌黑的头发散在身下,白皙精致的小脸好像雨后荷花,美的动人心魄。
安笒咬咬唇别过头,感觉到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已经蔓延开,一寸一寸把她烧成灰烬。
霍庭深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在霍庭深的威逼利诱下,安笒半推半就的成为上面的那一方。
精疲力尽之际,她趴在床上艰难的想,为了她姐妹儿的幸福,她差点阵亡在床上。
因为晚上折腾的太厉害,安笒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铺满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起床。”霍庭深将衣服放在床头的矮凳上,“念未来了好几次。”
安笒抬眼看了一眼霍庭深:“禽兽。”
明明她已经求饶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而且好像她越求饶,他越兴奋……
“你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庭深走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事情跟你说。”
安笒惊恐的扯住被子挡住胸前春光,狠狠瞪他一眼:“有事儿说事儿,为什么扯我被子。”
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赤条条。
“慕天翼送来请柬。”霍庭深眸色闪了闪,转身将黑色请帖递给安笒,“我们一起去。”
安笒不解的看霍庭深:“为什么?”
就算要大家一起吃饭,也不必这么郑重,而且这黑色请柬,透着说不出的怪异,看的心口闷闷的。
“不知道。”霍庭深在安笒唇瓣上啄了一下,“不想去就算了。”
安笒“嗯”了一声,忽然眸子一紧,瞪了一眼霍庭深,将他不怀好意的手拎出来,没好气道:“别闹。”
再折腾几次,她要散架了。
霍庭深一脸遗憾的打量安笒:“我让陈澜来帮你调理身体。”
安笒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傍晚的时候,霍庭深和安笒窝在沙发里看书,李叔进来:“少爷,晚饭准备好了。”
“走吧,边吃边谈。”霍庭深抽了安笒手里的书。
“叮咚叮咚——”
陈澜敲门进来,诡异的看了一眼安笒,笑眯眯道:“闻到饭菜的香味,我就赶来了。”
想到早晨霍庭深的话,又接到陈澜似笑非笑的眼神,安笒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霍庭深竟然来真的。
“啧啧,不错。”陈澜挽住安笒的胳膊,瞅着她红通通的脸颊,叹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呐!”
安笒面红耳赤,硬着头皮打趣她:“你赶紧找个……加上你可以给自己调理,到时一定十分和谐。”
“你说的很对。”陈澜认真道,脑子里闪过一张冷峻如暗黑王子的脸,
“喂?想什么?”霍庭深伸出手在陈澜面前晃了晃,用一副“有情况哟”的表情盯着陈澜,“是谁?快说。”
陈澜打开安笒的手,瞬间感觉到两道冷光,忍不住打了个战,干巴巴道:“霍少,我没用力气。”
巴巴的把她叫来,还对她这么凶,简直没天理了。
“吃饭。”霍庭深霸气的将安笒扯过来,以绝对的霸气走在了前面,陈澜捏了一把冷汗又擦了擦心酸泪,跟这两个人混,日子实在太艰辛。
三个人围着长长的餐桌,安笒兴致勃勃的和陈澜讨论霍念未最近的情况,浑没注意,她靠近一点,陈澜就默默的挪开一点。
挪着挪着,安笒硬生生将陈澜挤到餐桌以外。
“过来。”霍庭深顶着一脸黑线,将安笒拎进身边的椅子按住,“好好吃饭。”
安笒委屈的撇嘴抗议:“暴君。”
“再说一次。”他轻飘飘的看她一眼,无声的威胁,“或者你喜欢我喂你?”
安笒嘴角抽了抽,不敢多说话,默默低头吃饭,陈澜则埋头喝粥,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少爷,慕先生来了。”李叔进来道。
慕天翼站在客厅里,黑色的风衣裹着寒意。
“什么事儿?”霍庭深走出来淡淡道,安笒和陈澜站在身后。
慕天翼的视线穿过霍庭深落在他身后的安笒身上,淡淡笑道:“为什么不去?”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正要开开口,察觉到陈澜捏着自己胳膊的手指猛的一颤,她狐疑的看过去,眼睛倏地亮了,陈澜和慕天翼……
她看他的眼神真亮呐,堪比两百度的大灯泡。
“忘记了。”安笒松开陈澜的手跑过去,抱住霍庭深的胳膊,轻声嘀咕了一句,笑着扬起头,“现在走吧。”
说完,她回头招呼陈澜:“一起啊。”
到了慕天翼的别墅,安笒才发现今天的宴会“规模”很大,而且来的很多人都是他们认识的。
三人信步进了客厅,立刻有不少人围上来,争先恐后的想要和霍庭深套关系。
安笒扯着陈澜落后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慕天翼不是黑道太子爷吗?什么时候和A市生意圈儿的人扯上了关系?
“不清楚。”陈澜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慕天翼,眼底的光明暗变化。
霍庭深拨开人群过来,牵住她的手:“小心跑丢了。”
“啧啧”,陈澜笑掉一身鸡皮疙瘩,“我去那边看看,不给你们当电灯泡。”
安笒脸颊绯红,嗔怪的瞪了一眼霍庭深,接着就顺从的被她他带了点心区。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霍庭深推了一碟绿豆糕到安笒面前。
安笒用两根手指捏起来咬了一口,黑亮的眼珠转了转,将剩下的半个塞进霍庭深嘴里,接着一把捂住他的嘴唇:“不许吐。”
他纵着她所有的小脾气,但唯独在甜食上这一点不与妥协。
霍庭深眸子闪了闪,喉咙动了动,将板块绿豆糕吞咽下肚,柔软的唇摩挲她的掌心,灼热的情意沿着掌心的细纹蔓延到安笒的血液里、神经中。
她觉得像是有人在她嗓子眼里放了一把火,“滋滋啦啦”的蒸干身体里所有的水分。
安笒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霍庭深一下按住,他挑眉看她,绵长的眸子透着挑衅,她又羞又恼,真真的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闹了,有人看过来。”她小声的说好话,见霍庭深还不罢休,只得讪笑道,“我知道错了。”
额……他的舌头舔了她的掌心,湿热酥麻……
安笒眼睛倏地瞪圆,只得用另一只手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水,听到男人得逞的闷笑声,她只想将剩下的半杯水泼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