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大宅内,骆思语刚用完早餐,就看着骆宇闯了进来。
“骆思语,你好狠啊!”
骆宇吼着,手里拿着一个木棒,朝着骆思语就猛砸了过去。骆思语见他来势汹汹,估计是知道骆勋被抓的事了。她起身,朝旁边了闪,一个人影直接上前拦住了骆宇的去路,并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手中的棒子夺了去。
眼前之人,是邵言帮骆思语请的一名女保镖。他知道骆思语接下来要面对骆宇、骆勋两父子,又担心她会受到责难或是人身攻击,而自己又不能随时的保护她,所以便从保镖公司请了一名女保镖。
“二叔,比起你的狠来,我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骆思语冷笑着,这次骆宇是有些狗急跳墙的架式了,可惜他太老了,就是有一座墙在那立着,他恐怕也是跳不出去的!
“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骆宇的脸色惨白,心理的火气往上顶着。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家中缓过来的,只记得自己直接拿了棒子出来,要打人!他手里只有棒子,如果有一把枪,他能一枪崩了骆思语!
“二叔,这十五年来,你每晚都睡得那么踏实吗?我姐姐去世后,骆勋他每个晚上睡得踏实吗?那个舞蹈演员死了、那个********死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骆振业能睡得踏实吗?这么多人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真得能睡得踏实吗?”
骆思语的每一句话,都是句句的戳在他的心口!可他却从未想过!在大哥、大嫂、妹妹离世之后,他有一年多都是做着恶梦,无法正常入睡!那些日子,他诚惶诚恐、担惊受怕,每一天的清晨他都会告诫自己所有的事不关自己的事情,是他们的错,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他才活到了今天!
“我只是把你们一个个的送到你们该去的地方,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骆思语毫无心虚的说着,她倒要看看骆宇还有多大的能耐,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他还能翻起多大的波浪!他还有心思去召开董事会吗?
骆宇这一刻,知道自己败了,他彻底的失败了!他们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败给了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他老了,没有了骆勋,他还怎么和她斗下去?可他又是那么的不甘,马上就得到了骆家所有的财产,马上就到手了,可到最后……攻败垂城!
“二叔,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不可能得到骆家的全部财产,别想了!”
骆思语觉得现在还不是把爷爷没事儿的消息告诉给他,这样他还能做出什么来还真是未知,她现在能控制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等爷爷回来再说,如果再弄得大一些,到时也不好收手。毕竟她是晚辈,怎么样处置骆宇,还需要听从骆霆业的!
骆宇没有再和她谈下去,而是转身而去。他走了,所有的烂摊子,他要一向向的收拾。
在骆宇走后,骆思语叫来邵言,让他带着自己去袁家看望爷爷。说是看望,其实她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的,毕竟骆勋进去了,这件事对于骆家来讲是件很大的事!
“思语,你不要太担心了,把这些都交给你爷爷来处理吧。”
邵言甘愿做她的车夫,事先她这样做没有和谁商量过,显得有些唐突,但是这是唯一能把骆勋关进监牢的方法,她又怎么可能错过!
“嗯,是该爷爷出现的时候了,最后能把控骆家大局的人还是他!但不知爷爷会怎么处置,不知道是不是会责怪于我。本来骆家就人丁稀少,这样一来……哎!”
骆思语歪靠在车窗上,做完这样一件事之后,她看似没什么事,但还是有些心力憔悴。
“我想你爷爷是明事理之人,不应该把责任推向于你!更何况他们属于自作孽!”
“呵呵,这世上的人如果都向你这样偏向于我就好了!”
骆思语笑着,她似乎很喜欢被人惯着。以前是舅舅,现在是邵言。
袁家的宅院内,骆霆业看着今天发来的电子邮件,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袁老爷子,也是无奈的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毕竟是他家的家务事,他不能干涉!
“思语,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骆霆业问着站在一旁的骆思语,他需要一个解释或者说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解脱的理由。
“您是觉得我过份了吗?”
骆思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站在一旁态度很强势的反问着。她知道家里的一切都逃脱不了爷爷的眼睛,他在家里也是布了暗线,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条暗线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邵言拉了一下自己的姥爷,瞅向了另一间屋子。袁老爷子很自觉的和邵言离开了,怎么说也要给他们子孙一个交流的空间。
“非要赶尽杀绝,你才能甘心!我原本认为你是一个宽宏大亮的孩子,所以才想找你回来继承家业,但是我错了,始终都是我的错!”
“再怎么样的宽宏大亮,也不可能面对杀死自己父母、姐姐的凶手,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更何况,如果你知道骆勋为什么要杀死钟伯的理由时,我估计您也不会饶恕钟伯以及他们!”骆思语觉得骆霆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幼稚,嘴角处轻笑着“如果说我父母、姐姐的死可以让您视而不见,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您深爱的女人呢?您也可以吗?”
骆霆业惊住了的看向她,她到底知道什么?为何还要把阿莲稍带上?
“您不必这样吃惊的看向我,现在骆勋的消息还未传出去。您可以回家,然后我把二叔叫上,如果钟伯会说话的话也一并叫上,可惜他永远都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当年所布下的局所产生的后果,他将会得到一枚很苦的果实,只能生吞了!”
“钟伯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和骆勋一样,我是充分的利用了他们害怕的心理!”
骆思语直言的说着,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再做一些心理暗示,就能把他们个个击溃!
“你厉害!”
即使发生了这样一系列的事,骆霆业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个孙女真得很厉害!
“我希望爷爷在知道事实真相之后,可以禁受得住!”
骆思语对这样一个问题,很担心,他年老了,心脏的承受能力都是一个问题。
骆霆业冷笑了一下,其实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他真得是很自在。可惜,家里没有一个人能挑起大梁,所以他还要再回那个家,处理家务事!
“邵言,你真能罩得住那小妮子?”
另一间屋里的袁老爷子看着自己的乖外孙,有些担心的问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不断的听着骆霆业提起骆思语来,说她能干,还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处理家务事。可是今天,他也算是知道了骆思语那里是一个‘能干’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这一条条的计策,挖的一个个的陷阱,那真是让人听着心理就怕啊!
他怎么看,也都觉得邵言,不是这小妮子的对手!
“姥爷,其实思语是一个善良而勇敢的女孩儿,她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袁姥爷子冷眼看着他,骆思语能和善良挂上勾,他怎么没看出来!
“她本来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国外的著名学府,但是因为雨桐的异外去世,导致她休学回国来处理这件事……”
邵言把骆思语回国调查雨桐死因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她如何单独一人闯进明清制药的秘密基地,等一系列的事件。
袁老爷子在一旁听着都有些瞠目结舌,也真得没有想到一个24、25年岁的女孩儿会经历这么多!
“嗯,如果照你这样说来她真得可以配上‘勇敢’二字了!”
袁老爷子感叹着,这样的女孩儿邵言也的确是罩不住的,如果他们两人以后在一起,估计他的乖外孙会受欺负吧。不过,那是他们的事。
“我喜欢她的冷静与睿智,这是一般女孩儿身上所没有的。您如果与她接触多了,就会发现她的好处!而且婚姻本身也不存在谁罩得住谁,处于平等、势钧力敌的婚姻才能更长久一些!”
这是他对于婚姻的看法,其实很久以来,他一直都渴望这样的婚姻!
“那就好,只要你认为好,怎么样都可以!”
袁老爷子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他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多久。相比于骆霆业来讲,他真得是很幸福,至少家里的事,不用他再操劳了!
和姥爷聊完之后,邵言是带着骆思语以及骆霆业回了家。
车上,骆思语时不时的看向后座的骆霆业,他是想知道真相,但是她要怎么去说又是一个问题。
骆霆业是在骆家工人诧异的目光下走进庄园的,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可能已经被绑匪撕票的骆老爷子居然能这样的回来,从面容上看除了阴着脸,其他都很好!
邵言独自回了家,骆家的事他不好掺合,他现在还是想办法找到秦疏影吧,这可是个大事儿,不能到最后的胜利,被秦疏影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