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阳微眯了一下双眼,感觉这后面的问题应该有些狗血。骆霆业和钟伯都喜欢她奶奶,但骆霆业得胜娶得美人归,最后钟伯落败,可是这与骆思语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钟伯一定有他的问题,昨晚和我邵言还看见他在骆家庄园里烧纸,因为中元节到了,我想他应该是给奶奶烧的,因为奶奶是在家里去世的。而今天他又请假去祭拜亡妻,这事儿还真是挺巧的!”
“嗯,是挺巧的。我去调查下他吧!”
“好!”
邵言在一旁听着,并没有插话,这件事关系到骆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在里面做评论。
“你们俩这是要在一起吗?”
安一阳看了看他俩,除了刚才在骆家,邵言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之外,他倒也没发现什么。
“不是!”
骆思语否定着,在一起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结婚。可是,她还没想好结婚这件事,她得去上学!
她是这样想,但安一阳不这样想。在安一阳眼里,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彼此都承认了对方。
邵言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像没听到一样,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化的东西。
“那你们住在一起了?”
“我不想像失去一世一样的失去一个一直支持我、相信我的朋友。如果你因为我的原因,在生命受到了威胁,也可以住进来。当然,我想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有警察、警局保护!”
“好吧!”
安一阳有点无奈,骆思语确实是个重感情的女人。陈一世的离去,也对她造成了一次心理上的重创。
“邵言,那你呢?你这样住进骆家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吃醋?”安一阳又开始盘问邵言,他没有说什么并不代表,他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我随她,她愿意承认我是她男朋友,我就是,不愿意承认就不是,反正是挂牌男友,可是可不是,呵呵。”
他笑得很自然,像是句玩笑话。但是安一阳听得出来,这笑声里夹杂着的东西。他爱骆思语,所以才愿意这样随她。但是这样的爱,却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一个男人能牺牲自己的一切去帮她或是说不在乎名份,那这种爱很少人能给得起。
名份这个东西,不止是女人在乎,男人有的时候也更在乎!
“好吧,你强大!”
如果这事儿换作是他,他可能做不到。
“那就是说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思语了?”
“对不起,我不同意,安老师!”骆思语怎么都觉得他脸皮厚,她都拒绝多少次了,还和自己提这个?
“上次,那只是帮你应付一下你父母,你知道的。还有就是我一直都拒绝师生恋,一早就和你说了!”
“那我离职,不做你的老师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因为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的莺莺燕燕?”
安一阳真是有点后悔自己的事情被她知道的太多,早知道他怎么也要表现出为人师表的一面,至少装做正经一些!
“不是,你的心思太多。我喜欢心思单纯而且痴情的男人,就像我爸一样。”
这个比喻让安一样哑口无言,他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和她父亲一样。因为她的父亲从来没有与她相处过一天,换句话说她父亲的形象是她所幻想出来的,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是无法超越的。
“好吧!不过,我并不想放弃。”
这顿饭下来,安一阳吃的并不开心。事后,安一阳把他们送回了骆家大宅,他现在是有车了,警队单独给配的 。
回家后的骆思语,并没有和邵言说上几句话,而是偷偷的遛进和钟伯的房间。趁着钟伯不在,她也好看看他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是翻来覆去的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钟伯并不像她姐姐或是秦疏影一样有记日记的习惯,他没有。这真让她有点扫兴,她翻开他的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就那么几件。钟伯平时看起来也很仆素,有些衣服上面的布丝已经泛白还没有扔。而在衣柜的抽屉里有一个隔层,她小心的从隔层里抽出一块儿布。布上只有一块儿已经干涸的血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骆思语觉得这块儿布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首先这块儿布被藏匿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一定有它特别的地方。
“怎么了,思语?”
邵言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骆思语的房间,主要是骆思语的房门并没有反锁,所以他敲了两下门,见无人答应,他推了一下门便走了进来,没想到她却拿着一块儿布坐在床尾处发呆。
“你怎么进来了?”
“想你了,过来看看。”邵言说着就想把她揽入怀中,今天中午吃饭时,她否认和他在一起时,他的心理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甚至都在想骆思语有没有被他感化,他甚至在心中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她的心理他算什么?
“邵言,我在钟伯的房间里发现这么一块儿布,你说这会是什么,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骆思语从邵言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的心思全在这块儿布上,也没有想到过今天中午她的回答是否有伤害过邵言。
邵言拿了过来,看了一眼这块儿布。从布料上看,年代已经久远,布色有些泛白了,而且他从布角处轻轻一扯,马上就被撕开。即使年代已经久远,但是布上的褶皱痕迹还那么明显,上面的血色已经变淡。
“这是被珍藏的?”
“是啊,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呵呵……”
邵言笑了声,把布放在一旁桌子上。
“你笑什么?”
“你知道古时,男女洞房花烛之时,为什么要换成白床单吗?”
骆思语见着他的笑意带着诡异,而且这问题……她一下有些不高兴道“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呢!”邵言依旧笑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古时,男女洞房花烛之时,铺上白床单,无非就是为了检验新娘的忠贞,那时人们都很传统,比较在乎这个。其实,我也很在乎。所以,我至今都留着我们第一次时,你滴在床单时的血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噌’一下子红了,想想那天她初经人事的与他在一起。她的思绪又一次的被打乱了,双眼有些迷茫。
冰凉的唇贴上来时,她才猛然惊醒。邵言的整张脸离她如此之近,她都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这样啊!”
她猛得推开他,对于他 的突然占便宜显得有些恼怒!
“呵呵,看把你羞的!”
邵言放开了她,又重新拿起了这块儿布。
“钟伯那个年代的人也是比较保守的,所以留着这样一块儿布并不稀奇。但我想,这应该是他珍爱女子的。还有就是,他们应该并不是洞房花烛夜时留下的。这上面应该充满了暴力!”
“暴力?你是说用强的?”
“有可能!我刚才洞房花烛夜时一般用的是白布,而这块儿布并不是白!还有就是留下它,也还有一层含义,就是不在心甘情愿下发生的,就像我们一样,可以当作纪念。如果真是洞房花烛夜只是确认女子的忠贞就可以,谁也不会留下。”
“那这上面的血是谁的?”
如果照着邵言的说法来看,那上面的血肯定不会是钟伯妻子的。
“年代太过于久远,估计很难检测出来。钟伯已经快80岁了,按照一般男人的性能力来说,也就60岁左右。精斑的有效时间是72小时,所以这上面没有了。还有这血液与衣服上的布丝已经溶在一起,很难检测出来。所以这个不能成为有效的证据了,只能说明钟伯有可能通过暴力得到过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他把它当成了一种纪念,所以才会藏起来。你还是赶紧还回去吧!”
“这事儿想想真恶心!”
骆思语看向他时,都有些不自在!他还留着那块儿布,那天去他家时,她得找出来,然后扔掉!
“呵呵,传统的男人都喜欢这样,我能理解。”
邵言的笑也非好笑,左手还挎着绷带,也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骆思语扒开他,他那张脸总在自己眼前晃个没完,看着有些心烦。
“思语,今天在咖啡馆里,你怎么想的?真的没想和我在一起?”
“我不太喜欢没自信的男人,你不应该总问我这个问题。”骆思语看向他时,微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邵言对于和她的感情问题上,表现的极度不自信。恋爱中的男女,如果有一方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那就说明这个人很不自信,也就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好吧,我不问了,我就当我的挂牌男友吧!”
话说到这里邵言苦笑了一下,她可是比她姐姐难追多了,想当初雨桐是倒贴过了,不用追就会听他的。可思语不一样,他很费力的去追,可她有的时候可以冷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骆思语站了起来,主动贴了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你不是挂牌的,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我不想那么快的结婚,我还想回加拿大读书。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不想中途放弃!”
“嗯,我会支持你的!”
邵言听她说出这翻话,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她会主动去抱他,就已经说明在心底接纳了他,他不应该因为那点小事而感到不高兴!他也知道她能考上那所大学有多么不容易!
“邵言,我说过我会好好珍惜你,珍惜你的付出,你相信我!”
看着她明眸的眼光,他为之一笑,宠溺的捏捏她粉红的脸蛋“我相信!”
他听得清,这是她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