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他跑这一路,拿着这块玉的一直是右手,从没有交还给过左手,就算是他手心出汗的时候,他也不曾换过手,而且再看他的左手细腻如玉,右手长满老茧,这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善左手,而且可以说,他根本不用左手,为什么不用左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弱点就是了。”楚云歌回答地很轻松,然后他笑笑。
“精彩,”美妇人笑笑,“竟然能够一眼就看穿你的弱点,汲黯,你服气了么?”
黑衣人汲黯低头不语。
楚云歌把玩着手中的剑,方才不曾细看,现在看来,这把剑不只是绿色的荧光,荧光下看来,剑身竟是通体的晶蓝。与这绿色的荧光交相辉映,实在是说不出得好看。
竟然无意间耍了起来,但见一时间翠光盈盈,上下翻飞,惊若天之娇龙,动如夜之流星,华如九重之凝练,扩如浩渺之烟波。其光闪闪,其法玲珑,发之如电,静同处子。
正当妙处恰有公孙舞剑之流畅,波撼岳阳之气势。
黑衣人汲黯暗暗思索,刚才与楚云歌交手的时候,楚云歌身上并没有一丝剑气,而楚云歌的招数更是见招拆招,清俊灵逸,无奇不出,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上乘的剑术,莫非?想到这里,汲黯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却被那妇人制止了,但见那妇人轻轻点头。汲黯终于没有说话。
而楚云歌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将剑舞入了化境。
仔细看,妇人看到了楚云歌口中念念有词,细听却听不清楚念了些什么。
最后楚云歌将紫玉和剑一起抛至空中,霎时间剑与玉合一,绿共紫同凝。光照万物,飞鸿千彩。
而楚云歌落地之后,却是一晃,随即昏昏睡去。
此去是经年
又绿千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梦里依稀说旧事
独自凭栏
大觉已先还
泪眼蹒潸
红尘半老为谁叹
应是无求舟映远
遥寄长安
密林深处,两个声音低声的说着话。
“那把剑……”
“他就是剑选定的主人。”女人的声音,柔弱而坚定。
“就凭他……”男人的声音中充满着疑惑与不信。
“不论你信与不信,他都是被选剑选中的人,相信他吧。”女人捂着的胸口,渐渐渗出血迹,女人轻笑“天意呀,看来,我只能到这里了……”
楚云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翠云斋的小房间。
楚云歌从床上坐起来晃晃脑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于是赶紧摸了摸上身,没有,然后他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翻找,几乎将房间翘了个遍,最后在头被碰破好几回之后他站了起来,摸着脑袋“对了,我放在房梁上了。”
“我费了多少口舌才把你从收破烂的于大叔那儿骗来,你可不能丢了。”楚云歌看看窗外,“是时候了,找小玉去。”
楚云歌来到门外,却发现大家在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不是在瞧他,而是在瞧一只猛兽。
看什么,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哥的脸上挂着卤蛋?楚云歌心理暗想。
不过不管了找小玉先。
过了时辰,这玉就盘不出来了。
楚云歌手里拿着的是块古玉,玉质温凉,楚云歌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块宝玉,应该是在墓穴里时间长了,被血污了。但是没有问题,这世上还没有楚云歌想做而做不了的玉。
这样的玉应该是每天按照一定的时辰与时间长短,找年岁相当的处子,放在贴身的部位来盘,根据不同的玉质与被污的程度与女人体质的不同,盘的时间长短也各不相同。
楚云歌相信这块古玉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加上小玉的体质与年龄,不消七七四十九天,这块玉就又会变得温凉透骨、玲珑剔透了。
楚云歌一路走向翠云斋的大门,碰巧,丁二爷捂着被打肿的脸正从门外回来。
“站住,云歌,昨天你去追那块紫玉,玉呢?”丁二爷脸虽然肿了,话却比以前更不客气了。
人就是这样,在外面受了气,争不过,就一定要回来撒火。
人在外面露了脸,炫耀足了,回来也一样是不可一世。
所以人啊,千万不要把痛苦带回家,也不要把傲气带回家,因为家就是家,家不是外面的纷繁。
“紫玉?什么紫玉,我昨天不是一直在店里面鉴玉啊,再说了玉怎么会有紫色的啊。二爷,您没事儿,我就去做活儿去了啊。”
“站住,你敢涮我,你昨天那把剑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可是很扎眼啊,老实说,你是不是拿那块紫玉去骗了人家的宝剑啊。”
“宝剑?大掌柜的,一大早起的,你就紫玉啦宝剑啦的,都是什么啊,您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说着楚云歌伸手在丁二爷眼睛前晃了晃。
“你还不承认吗?来人!”丁二爷闷喝一声。
一个人从楚云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紫色和绿色光芒交相辉映的宝剑,没有剑鞘,那不是楚云歌的宝剑,又是什么?
“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么?”
“哎?我看看,这么漂亮的宝剑,怎么也有几百年了吧,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宝剑,我怎么买得起。”楚云歌挠着脑袋。
“你不要,我要!”黑影突然出现在院中,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黑影再一闪,宝剑已出现在他手中。
但见黑影将宝剑一抖,指向了丁二爷,淡淡地说道“它归我了。”
接着他又转向了楚云歌“这是我主人的剑,她把他给你,我可不认同。”
话音未落,宝剑竟似自己挣脱了控制,直指向黑衣人,楚云歌伸手抓剑在手,一阵飞舞,黑衣人堪堪躲过,但此时,他的黑衣已经被划伤多处,“巍巍华夏,岂容蛮夷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