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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小妖又来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好。”

闵琼忽然又说道:“我对陈兆峰、金羽集团还有陈家各堂口的情况比较熟悉,明天、后天我都会在会场上帮你的。有两点你要注意,出于进军内地市场的考虑,陈兆峰不允许金羽集团的头头脑脑们在公开场合说粤语,反正你粤语也基本上说不来,听到有人说粤语就立刻打断,甚至骂他一顿也可以——陈兆峰对金羽集团的手下历来是不太尊重的。另外,金羽集团里有很多美女,说老实话陈兆峰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唯独他身边出现的女人里哪几个和他有一腿,这一点我是不清楚的。这个只有你自己见机行事了。反正以你目前的身材、长相和谈吐,应付这些女人,甚至于逢场作戏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也别去招惹更多的女人了,你毕竟是冒牌的,小心为妙。”

我冷冷地说道:“嗯,我毕竟是冒牌的,我会小心。”

闵琼“噗”地笑了一声,说道:“好了,累了这么多时候,轻松一下吧。你是我点燃的火焰,看着你即将燃烧得最为炽烈,我的心情也被照亮了。”

听到她突然开始文艺起来,我心中一动,隐约间似乎又回到了大学,面对那个在文学社团里喜欢吟诵诗歌的女神。

我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你……你今天能陪我吗?”

闵琼脸一红,有些愠怒地说道:“不可以!”

我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哎……算了!”

说到这里,我就想回自己的卧室——其实是陈兆峰的卧室睡觉。想到就在这件卧室里,陈兆峰和闵琼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切,我心里头就说不出地别扭、郁闷。

“我可以陪你聊天,就像大学里那样。”闵琼在背后淡淡地说道。

我回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然而当晚,我和闵琼在陈兆峰豪宅的露天阳台上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喝了好几杯香槟,直到闵琼把酒收走。后来,她在躺椅上睡着了。我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给她盖上。

她的睡姿很美,我忍不住想低下头去吻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毕竟我是冒牌的,她属于陈兆峰,并不属于我林济苍。

至少目前是这样。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司机开着一辆迈巴赫62S赶往海港城——金羽集团的总部就在那里的写字楼中。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闵琼和乍仑蓬则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坐在后座上——标准的保镖打扮。司机也是闵琼的人。她全程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时不时还朝我看上一眼。但她的目光藏在墨镜后面,我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努力告诉自己放松,因为今天这次会议,或者说这场“考试”还是相对容易应付的,重点是明天。但等迈巴赫62S进入海港城后,我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金羽集团总部位于海港城内广东道7号九仓电讯中心的12-15层。这里可以说是整个香港最繁荣的商业街,金羽集团总部地址在这里,也足见其实力。不过与另外一些动辄涵盖整个园区的公司总部相比,金羽集团还不算太嚣张。

我的车刚刚出现在九仓电讯中心的地下停车场入口,许多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就围拢了上来,拍打着车窗在说着什么。

我头昏脑涨的,但能够分辨出,这群记者说的最多的一个词语是“德川号”。

想想也是,邮轮连同它的大富豪主人失联整整8个多月,突然这个富豪主人回来了,邮轮却依然下落不明,媒体记者们如何能不闻风而动?

“你就说上午10点会有一场新闻发布会。其他什么都不用说。你的秘书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读一份通稿就可以。”

我点点头,刚打开车窗说了一句:“请大家出息10点钟的新闻发布会……”猛地眼前黑影一闪。我本能地一躲,一个鸡蛋飞入窗户,打在面前的挡风玻璃上。一只鸡蛋碎裂,蛋液和着蛋壳直接迸在我脸上、衣服上,刹那间车子里的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一股硫化物所形成的臭气。看样子扔鸡蛋的人精心挑选了一个臭鸡蛋来伺候我。

随即又是一块石头被扔了进来。

我连忙摇上玻璃窗,却看见地下停车场的门口,几个保安正在拖走两个情绪激动的中年人。

“‘德川号’失踪游客的家属。在金羽集团总部大门前抗议、静坐了快两个月了。”闵琼一边递给我餐巾纸,一边说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去擦身上的秽物,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液体蛋白质在西装上留下晶莹、滑腻的一片,就好像鼻涕一样。

“闵姐,待会儿给他换身行头吧。陈兆峰可不会穿着这种衣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乍仑蓬说道。

可我却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乍仑蓬的嘴角在微微上翘,目光中也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在说:“活该!”

在闵琼、乍仑蓬和那个司机的簇拥下,我乘电梯直接到达15层。打开中心大会议室的门,我就听到一阵掌声。

金羽集团总部的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鼓掌,他们的脸上都在笑,尤其是一些年龄较大的、穿着高档西装的人,脸上的笑意尤其真诚。

嗯,这些应该是金羽集团的高级人员,说不定手上还有金羽集团的股份。陈兆峰不在,金羽集团的股价应该是跌惨了吧。早晨在车上看新闻,说我一出现,分析师全都大幅调高了对金羽集团股价的预期。

老瘪三们,我一出现,你们抛盘的机会来了吧?

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挑,穿着职业套装一步裙的年轻女子走到我身边,递给我几张打满了字的白纸。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白纸几乎都掉在地上。

这不是小妖吗?尼玛,你当你戴个眼镜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我连忙扭头去看闵琼,却发现她也非常诧异。闵琼和乍仑蓬互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就把小妖夹在中间,只要她有什么异动,就立刻拿下。

小妖低声说道:“你……陈兆峰的女秘书薛雨哲在陈兆峰搭乘‘德川号’前的三个星期告假,据说是回浙江老家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向公司销假,董事长秘书的职位就这样空出来了。前两天金羽集团的老总们得知消息,海盗会释放陈兆峰,于是匆忙招聘了一个新秘书——条件是会功夫,能够当保镖,以避免董事长再度遇险。于是我被录用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黎晓娇。”

后来我才知道,小妖为了得到这个职位,一个人把十几个应聘的美女打得鼻青脸肿,有两个连硅胶都被打爆,当场就送去医院治疗。

我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心想这个冤家可真是神通广大啊。穆武灵呢?赵祺呢?估计都在了吧?

我扫视了一遍全场,却没有看到穆武灵和赵祺的身影,心里略微轻松了点,走到主讲台这里,开始发表“回归演说”。

起先我还有点紧张,努力寻找陈兆峰对众人说话时的那种感觉,还打了两个磕巴。不过说了2分钟后我就进入了状态,只觉得自己就是陈兆峰,面对自己缔造的商业帝国、自己的玩具自然而然地会展现出应有的统治力。闵琼、小妖乃至伊登对我进行的训练也开始发挥作用,看到不少女性员工在看着我时,目光中流露出的痴迷与陶醉,我自信心陡增,最后索性开始脱稿演说,旁征博引、滔滔不绝,有两句俏皮话居然还逗得全场都笑了起来。

当我最终说:“好了,兆丰已经回归,请大家认真工作,也请大家赶紧去买金羽集团的股票,因为肯定会大涨,我就一定会去买!就到这里了!”在一片笑声中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我朝闵琼看了一眼,她对着我微微一笑,竖了竖大拇哥。

走下主讲台,小妖带着秘书那种职业性的微笑走了上来:“陈总,今天您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是:10:00在2号小会议室和公司高层主管人员开会,主要是高层主管汇报您不在的时候公司业务的进展情况。中午12:00出席新闻发布会,向媒体宣布您的正是回归,然后与香港中国商会副会长梁永熙先生共进午餐。下午用两到三个小时处理公司的一些积压事务,到大约4点左右,港府警务处长……”

这一天的日程居然一直安排到深夜11点,期间还要与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会面。我看向闵琼,闵琼微微点头,那意思很清楚:“是我帮你安排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在这么长时间,公司现在一团糟,你把所有的会客安排都取消了。”

一旁闵琼脸色一变,忙轻声说道:“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尤其是警务处长,他们在查你被海盗绑票的案子,顺带可能在查金羽集团涉嫌洗钱的案子,你不敷衍几句……”我冷着脸说道:“取消!”

小妖用嘲弄的目光瞟了闵琼一眼,笑吟吟地说道:“好的。”然后用极低的嗓音对我说道:“姓林的你够狠。”

10点金羽集团高层开会,那些高层给我汇报公司最近的业务情况。

我当初在杂志做编辑时,杂志要面向一部分高端男性用户,这些人要么是企业老总,要么是高级的自由职业者,他们对财务报表比较敏感,也对相关的文章有点兴趣,因此我也研究过企业财报之类的东西,总体上能看得懂这些人所准备的PPT在说些什么。

我的感觉是,当初陈兆峰给金羽集团选了几个非常厉害的CEO、CTO之类的管理人员,因此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公司总体运转还算正常,就是股价跌得惨了些,但也不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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