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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巴黎惊魂(2)

黑脸大汉劫持着我在路边叫了辆TAX直奔城外而去。喜剧的是我们都不懂法语。黑脸大汉随即抓起车上的地图,指着市区西北郊的那个梳子形河道给司机看:“就去这里。”那个热情的法国秃头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约一刻钟后,到了那个地方,是一个座落在塞纳河畔的小镇,镶嵌在梳子形河道的四支梳齿之间。此时夜幕就要降临,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找一个落脚点。司机用发音极不标准的英语问我们在哪个位置下车。那个家伙大概也揣测到了这个法国人说话的内容,回答说酒店。法国人完全听不懂中文,只是一味地摇头。我用英语告诉他是“hotel”他笑着耸了耸肩,把车停在一家叫做MoulinRouge的宾馆前。

黑脸大汉收回了顶在我喉咙的那把钥匙,用那只孔武有力的右手狠狠拽住我手腕,使我无法逃脱。

在得知我会说一种他听不懂却能让这群法国人听懂的语言后,他稍微客气了些,并指使我与前台人员交流。我厌烦了被人威胁和指使,但为了大局不得不委曲顺从。于是我用结结巴巴而且发音别扭的英语和前台人员交流,弄了个房间。我想告诉她们我被挟持了请他们帮忙报警,却不知道挟持这个词用英语怎么说,于是只好放弃。

他一直紧抓着我的手腕走进房间,蓝眼睛的服务员小姐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们,八成也猜到了这是一对龌龊的断背,但法国人提倡自由平等,她也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这个可恶的家伙找来一切能捆人的东西,包括领带、浴巾、桌布,将我绑在一把椅子上。您可能会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我很窝囊,任这个手无刀枪的人摆布而不做任何反抗。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家伙身材魁梧得像只大猩猩,双手力量惊人,似乎有人胆敢激怒他,他就会“咔嚓”一声拧断那人的脖子。他一脸凶悍,腮下扎满了浅断的胡须,左手背上纹着一张蓝色的蜘蛛网。

面对这样的人,我知道抵抗都是徒劳的,和他正面冲突是自讨苦吃,只能见机行事了。

“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他声音冗沉,像是吉他上最粗的那根弦颤动所发出的声音。

“取回那把剑。”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说。

“老子早就猜到了,这把剑价值连城,你们这群混蛋一定不会放过它,有老子在你们就休想得逞!”

“这把剑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是国家的。”

“哈哈哈,这是屁话。”他大笑,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我,“在它被我们哥几个找到之前,它是墓里那个死鬼的东西,后来到了我们手中那自然就是我们的东西。死小子,国家的东西?”他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问,“那国家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偏偏要从别人手中去夺?老子来告诉你为什么,是那群酒囊饭袋,也包括你,贪生怕死。他们怕墓道里的重重机关和有毒的空气,就让别人去冒险,然后再用那些狗屁烂权利宣布文物资产是国有,逼着那些人把弄到手的东西交给他们。当初挖秦皇陵的时候,雇的那几十个弟兄因为中了汞毒现有的已经成了废物。那群饭桶除了推卸责任和言而无信,就知道吃喝拉撒。”他瞪大了那双凹在颧骨里上的眼睛愤怒地看着我,因为他确定我也是他眼里那些酒囊饭袋中的一员。

此时我的意识强烈要求要和那些人划清界线,于是我说:“我不是他们的人。所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挟持我是没有用的。”

这时我看见一个玻璃杯向这边飞过来,立即扭过头闪躲,没想到正好砸在左边太阳穴上,我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接着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条铁棍从太阳穴穿进了我的头颅,随后太阳穴开始膨胀,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我疼痛难忍,几次想用手捂住头忍痛,却又发现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真该死!我只能握紧拳头来抵御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有光线进入眼睛,稍后眼前逐渐明亮起来。先听见电话铃声响了,然后看见他拿着我的手机走过来,电话里传来于蓝的声音:

“可怜的孩子,你的朋友十分牵挂你,想不想和他聊上几句?他现在活得很好,衣食无忧,只是还不肯交出东西来,或许你可以劝劝他,好让他少受些苦头。”

“你把贤哥怎么了?听着,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老子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送你和你这小白脸上西天!”

“很好,很好,白秋鸿先生,我毫不怀疑你杀人的能力。我这里刚得到一份关于你的信息,七桩命案的主角,2007年以死缓罪入狱,两周后就越狱了,至今你的尊姓大名还在公安部的通缉名单上。您是个明白人,应该不希望和国际刑警在巴黎碰个面吧?”

一听到这句话,黑脸大汉的嚣张气焰顿时降了下来,语气变得稍微温和,他要求和那个人通话。此时我忽然变得十分害怕,面对这样一个身负七条人命的杀人恶魔,我的生命随时都处于危机之中。所以,我必须尽快地摆脱这个暴徒的控制,如今能解救我的只有于蓝,然而首先得让她知道我的具体位置,所以目前要做的是把这个位置信息传递给她。稍后如果于蓝要求和我通话,这是个机会,但我不能直接明着告诉她只能暗示。我能肯定的是,这个信息只能通过语言传递给她,所以必须隐藏在我与她的通话内容中,至少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觉察到我的意图,否则一切都没戏。然而怎样将它暗示给于蓝,她又能否及时地意识到我的真正意图,而且即便是意识到了她又能否准确无误地挖掘出这条信息?不管怎样,我也只有一试,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

此时黑脸大汉正和那个被于蓝带走的人通话,他先是打听地址不成,紧接着又问有没有受到虐待。从电话里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可以断定他吃过不少苦头,于是黑脸大汉一再安慰要他挺住,告诉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救他。从对话中显然可以看出二人的从属关系,于蓝不愧是个狠角色,她抓住了大头。

他们俩的谈话被于蓝突然打断,她要求和我通话。黑脸大汉把手机贴在我耳边,用极具威胁的语气警告我不要“耍花招”。

“Whereareyounow?givemeyouradress。”于蓝真是个聪明老练的女人,用了这么个巧妙的方法。

黑脸大汉是不懂英文的,但是他还是产生了警惕,对着话筒大声吼道:“讲的什么鸟语?正常说话,要不然老子废了这死小子!”

我灵机一动,随即回答说:“买的那把梳子被我包在地图里了,放在麦当劳的包装袋上。”

她沉默了几秒钟,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不见就算了。”

“那可是我买给你的东西,你必须找到。”

“你买的又怎样,我不喜欢,有本事你去买个钻石给我!”

“如果你喜欢我就一定会喜欢我买的东西。”

啪的一声,黑脸大汉夺过手机:“去你的,要谈情说爱去床上谈,你尽早放了贤哥大家都相安无事,要不然你的小白脸可得受点儿委屈。”

“哈哈哈。白先生,你的伙伴叫你不要冲动,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我是个很难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试图来激怒我。这样吧,我们选个地点交换双方的人质,地点你选时间我来定,这对我们双方都很公平。可怜的孩子,你应该为我这个决定感到庆幸,因为我完全能够想出一个既能救出我那不争气的心肝儿又能从你们手里拿到东西的法子,只是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最主要的是,见不到我那心肝儿我会寝食难安的。”于蓝不愧是个一流的表演者与谎言欺骗者(每句话都在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我相信所有的人在这种伪饰与谎言的诱导下都会丧失敏锐的判断力,这个人也不例外),时刻不忘记对自己的谎言进行掩护,这就是撒谎的最高境界,个人理解,希望您不要见笑。

黑脸大汉还算个明白人,他两眼野猫般地一瞪:“交换人质,你当老子是百痴,你手里有家伙,见面互相放人质,然后你“啪啪”送几颗子弹给我们尝尝,哈哈,把这骗三岁小孩儿的把戏收起来吧!”

“你想得太多了,我这次并没有必要伤害你们,我只想取回那几样东西,好说好商量,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不要让那群欧洲佬买了去炫耀。”

“你们的人就没一个可信的,当初说好了只帮你们弄那块烂骨头,里面的东西归我们,后来你们这群白痴发现里面的东西比想像中值钱多了,就千方百计想从我们手中夺了去,还杀死了陈老大和另外两个弟兄,真不要脸!”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被人愚弄的委屈,委屈之后还有强烈的愤怒。

“所不幸的是和你们做交易的那人已经在黄泉路上散步了,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私自给了你们享有那些东西的权利,所以他没有了再活下去的理由。至于死的那三个人,完全是不积极配合我们得到的恶果。所以,白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像他们那样冥顽不灵,以免落得同样的下场。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一个了结过七条性命的人难道只是个胆小鬼吗,居然还被一条破烂手枪吓破了胆,我毫不怀疑您杀的那七个人都是些没手没脚的残疾人。哈哈哈,如果我说不带枪来你肯定不会相信,要是你还很害怕的话你也可以去弄一把手枪来,毕竟这里不是中国,找条枪也不算冒险。”

“谁说老子害怕了,一条枪算什么,就算你带了炸弹老子也不惧。你要敢耍什么花样,巴黎就是你的坟场!”他说这话时情绪激动,一副视天下人为草芥的样子。我想他确实害怕了,只是在于蓝的激将下故意掩饰起内心的恐惧。

“好,果然不是个软蛋。时间是后天中午12点一刻,地点你来定,提前半个小时通知我,这能让你更放心一些,算得上是诚意了吧?”

地点由他来定,还只提前半个小时通知她,这个女人疯了吧!不知道地点而且没有时间去做相应的准备,她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拱手让给这个恶棍,故意把自己放在很被动的位置去表示诚意,没想到这个一向聪明的女人也会犯糊涂。也许这个姓白的家伙并没有意识到这对他有多大的好处,但于蓝刻意的条件让步必定会让他产生警觉和不安,就像一只蜘蛛故意振动蛛网提醒那些飞蛾蚊虫此处有陷阱一样愚蠢。

这个女人过于自信了,她相自己的能力可以摆平一切,而她必将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突然我又发现自己很天真,她会因为我这个小角色而放弃那块已经到嘴边的肉吗?仅仅从那个人手里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如果她去履行交易再想找到这两个人就比登天还难了,而且按她所说三天后必须拿到东西,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她不会去冒这个险。想到这里,我感到了绝望,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对她的看法过于平庸,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弄清楚她要做的是什么。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和你认为的完全不同,你认为姜子牙在钓鱼,他却在等人。

姓白的却是黑脸的大汉答应了她,我想,面对别人他或许不会有丝毫的害怕,但是面对一个杀了他三个兄弟的人就很难说了。然而他并没有理由害怕我,所以他以挂住电话就立刻准备好了跟我算账。

“还说你不是他们的人,敢骗老子,你有几条命!”

“我已经说过,我的确不是他们的人。”

“你还敢狡辩,和那女人都好成那样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飞起一脚狠狠揣在我肚子上,我连人带椅向后退去,“啪”的一声撞在墙上。腹部像是被一个千斤铁锤突然砸了一下,深深凹陷进去,接着小腹一下子就鼓了起来,如同一个涨得快要爆炸的皮球,一股疼痛从那里衍生,由下往上迅速翻滚。这股疼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迅速绞动着我的肝肠,最后甚至插进了心脏,从心脏向四周蔓延。紧接着又是一股疼痛伴随着剧烈的震荡从后脑勺滋生,它穿过头骨钻进颅腔,像个疯狂的吉他手般拼命地弹起那根痛觉神经。我咬紧牙关,接着感到太阳穴有些发胀,开始头晕目眩,我紧闭双眼,努力地握着拳头发誓一定要将这可恶的暴徒碎尸万段!

此时他正趾高气昂地指着我的鼻子说:“老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撒谎,我会愤怒得不知道干什么,只好打人了。”

我屏住呼吸,用力憋出“哈哈——哈哈”两声嘲笑:“痛恨别人撒谎?真是可笑,你不也是在撒谎吗?”我突然想到要从他嘴里套出一些东西,所以故意用这句话来引出下文。

“老子撒什么谎了,你说说?”

“你们根本就没进安阳曹操墓,更没有取出那具头骨,因为那具头骨一直在里面,后来被考古队挖出来鉴定为曹操头骨。充当了安阳曹墓的铁证。”

“哈哈哈,傻小子,里面那个头骨是假的,真的已经被调包了。另外两副都是女人骨头,不可能是墓主。老子不知道那些饭桶是怎么鉴定的,但他们肯定是弄错了,老子还以为他们是火眼金睛,结果还不是让我们给蒙骗了。”

“那你知道他们盗那个头骨用来做什么吗?”我忍住痛,势必要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他们的人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玩我?”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他们的人,是你不肯相信我。”其实这不能怪他判断力低下,要是换了我也一样会这样认为,因为我出现在了这里所以就应当是他们的人。就像浮子一动就肯定有鱼上钩一样是个直觉的上的逻辑,这个逻辑在通常的情况下都是行得通的。

“不管你是不是他们的人,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样的事老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请我们去探墓还给钱,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些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不要,却只要那个破烂头骨。这样的好事打着八盏灯笼都找不到,我们也怀疑过可能有诈,但那老东西出手阔绰。拿了钱就只管行动,知道太多会招来麻烦。考古这个东西很难说,有的东西你认为不值几个钱,可有人却把它当宝贝,尤其是那些研究历史的疯子。最初我们也认为那家伙是那样的人,可后来我们老大死了,紧接着又死了两个弟兄,才知道那老不死的另有来头,我们中圈套了,他们真正想要的是那把价值连城的剑!”这是我头一回听到从这个暴徒口中说出的毕恭毕敬的语言,这足以表明他是一个可以冷静下来的人,而此刻正是这种状态,所以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为了剩下的那个疑问。

“那个被换进去的头骨是从哪里来的?”我又问。

此时他瞳孔里突然闪过一丝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这个,难道你就不怕知道的事情太多会惹来麻烦?”他的眼睛向下瞥了两秒钟,疑惑的表情开始在脸上堆积,他抬起目光直视我双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认定我是他们的人了吗?”

“你要真是他们的人就不该问这些。”

“嘿。”我笑道,“你这人真是可爱,我说我不是里面的人你偏不信,现在自己又开始怀疑起来。”

他开始沉默,与其说是沉默,倒更像是思考。此时他已经开始意识到我和那群人并没有过多的瓜葛。如果他相信我不是他们的人,那就意味着他这次挟持是失败的,然而如果他相信我是他们的人,那又意味着他的判断和意识都是错误的。所以他处在了一个自我矛盾的状态,而且将在这个矛盾中苦苦挣扎,一时半会儿还拔不出来。

由于长时间被捆绑着无法动弹,我的手脚逐渐发麻,脊梁开始发酸。再加上腹部与头部的疼痛,简直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这就像是对我的惩罚,从开始到现在,我一再的不自量力,先是去验证曹操墓,接着又去威胁于蓝,到后来又来到了巴黎,想着要兵不血刃地制服这两个家伙,结果却被他像麻雀一样捏在手里。这些个自不量力带来了一系列的身心煎熬,所以读者朋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否则你会为此吃尽苦头,本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实例。

这个时候,我已经被弄得疲惫不堪,大脑逐渐变得沉重,最后像被塞满了糨糊,反应迟钝。睡意赶走了身体上的疼痛与麻木,将上下眼睑努力地吸合在一起,于是我开始了第一次在椅子上的睡眠体验。

由于这样的睡姿很难受,我在黑夜里醒来,紧接着又被强烈的困倦拉进梦乡,就这样重复了几次竟睡到了天亮。我睁开眼时,那家伙已经醒来,手里拿着份地图仔细看着,脸上写满了疑虑,我的经验告诉我他的疑虑是正确的,因为于蓝的话可信度很低,而且面对这样的一个陌生人谁也无法做到信任,但是他必须选择信任,否则他的同伴将会受到惩罚。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送早餐的服务生,他把门翕开一条缝,接过早餐,同时用那魁梧的身体极力挡住外面人的视线。

一看见食物,我就感觉到了胃里空荡得像个充满气的皮球,唾液从舌头根部一个劲儿地往上涌,使我不停往下吞咽。饥饿再加上全身的酸痛以及眼睛的肿胀让我逃脱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此时我只想做一件事情—找个地方饱饱吃一顿,再舒展开身子活动一下筋骨。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食物,显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个饥肠辘辘的家伙的存在,我幻想着于蓝已经在他食物中动了手脚,让这个可恶的东西在吃得正酣的时候就一个跟头倒地毙命,这样一来我便获得了自由。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喊到:“喂,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俘虏,别忘了你的同伴可能也和我一样正被饥饿所困扰。”

他停止咀嚼,拿起一大块三明治走到我跟前,一口一口地塞进我嘴里。

“你最好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呆着,要不然下场会比这更惨。”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有东西撞在了窗户玻璃上,他迅速走过去打开窗户看个究竟,原来是一个遥控的飞机模型不小心撞在了玻璃窗上,此时正在窗外盘旋,一架真正的直升机正从远处飞过来,随后消失在视野中。

他探出个脑袋四处张望。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黑脸大汉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他嘀咕了两句就径直向我走来,一手拽住我衣领,愤怒吼道: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给老子耍花招!仔细给老子听着,就算那个娘们儿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也白瞎,老子随时可以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

我顿时有些惊惶失措,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的,难道是那个人从于蓝手里逃走了吗?这样的话我可就死到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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