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菲花痴地看着李尉明迷人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继而强装镇定地问道:“李老师,你知不知道整个学校有多少女生暗恋你啊?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成为那群女生们谈论的话题。我们寝室的那位大美女是你的超级迷妹,她做梦都会喊你的名字,你知道不?”
李尉明皱了皱眉毛,耸肩叹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董菲故作镇定地咧嘴憨笑着说道:“别装蒜了!不过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一直单身?以前有女朋友么?”
李尉明平静地说道:“有过一个。”
“那还想着她么?”董菲试探性地小声问着。
李尉明蹙眉沉思片刻,稍稍摇头说:“过去的事情,也不太会去想。接触过很多因为感情问题而需要我开导的人,接触多了也深刻地体会到很多沉溺于逝去恋情而难以自拔的人其实并不是舍不得这段恋情,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回味的感觉。换一个说法就是他们喜欢在这段痛苦回忆中扮演一个可怜的痴情的角色,而博得外人的同情,获得存在感和认同感,继而掩饰他们在其他方面的失败。”
“呵呵,好深奥。”董菲抿嘴笑着,沉浸在这属于他们两人的相处时刻:“恩,那句话‘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哈,装文艺高深必会说的一句话,但能做到的就不多啦!”
董菲还在憨笑着,这时李尉明却将董菲拥入怀中吻了下去。来的太突然,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让董菲猝不及防。血液一瞬间涌进她的脑海,思维仿佛都在这个时刻停滞了。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真实。
……
二层阁楼里的那张木床勉强能躺下他们两人,但李尉明喜欢这里的氛围。他动作温柔娴熟,符合一个情场老手的表现。此时他脸的轮廓被天台外透过的昏暗灯光映衬得更加迷人。李尉明贴在董菲的耳边说,这个阁楼就是他的书房,有时候看书看得疲累了便躺在这小木床上休息。
“你为什么喜欢我?”董菲搂着李尉明的脖子,用试探的语气小心的问着。她心里自然也没有底,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变得更加忐忑难安。
“喜欢就喜欢了。”李尉明的回答很简单,也让董菲无法再问。
已是深夜,几番****之后,李尉明已经精疲力尽沉沉睡去。董菲借着天台外透入的微弱灯光看着李尉明沉睡中的英俊轮廓,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纠葛。即便两个人身体已经是如此接近了,却还是看不透他。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的神秘气息,也是他吸引力的来源之一。
董菲将脸靠在沉睡中李尉明的胸口,她自己却没有丝毫睡意。从天台外飘来的蔷薇花香还有残余的火锅味道混在一起,在这个美好的梦幻夜晚,为董菲和李尉明烘托出一种独特的幽魅气氛。已是深夜,董菲却继续神游四海,想着各种不着边的东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身边躺着的就是李尉明,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才睡着。
这一晚是董菲到目前为止最开心也最难以置信的一晚,就像电视里或者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孤男寡女而且在这样一个暧昧温馨的气氛下,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不足为奇。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阁楼的窗棱透入,落在董菲惺忪迷离的睡眼上。董菲支撑起身子,看见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整好放在床头。
听见从楼下传来的忙碌的声音,董菲穿上衣服,缓缓走下楼来,看见李尉明正围着围裙忙碌地准备两人的早餐。李尉明见董菲起了床,便冲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先洗漱一下,早饭很快就好。”
董菲嘟囔地应了一句,此时她还没从昨晚的沉梦中清醒过来,觉得头有些疼,眼前的一切太突然、太不真实了。董菲迷迷糊糊地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犹如树袋熊一样的自己。大概注视了又两分钟的样子才渐渐回过神。李尉明的那套睡衣挂在一侧墙壁的挂钩上,董菲取下这件棉质睡衣,放在鼻子前嗅着,偷偷笑了笑。在这个时候,董菲决定洗澡清醒一下,以证明自己是醒着的。李尉明坐在餐桌那里等着她出来吃饭,而此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董菲将水温调得偏低,她喜欢冷水沐浴的感觉。简单的淋浴后,董菲随意擦了擦头发,换上了李尉明的睡衣走了出来。
董菲看着面前煮好的面条,笑着说道:“西红柿鸡蛋面,卖相还是不错的,和李大帅哥一样,秀色可餐啊!”
李尉明温和宠溺地看着董菲点点头,依然十分绅士地笑着:“我很少做饭,手艺不精,小菲别嫌弃。”
听见他叫自己小菲,董菲心里暗暗偷着乐,咽下一口面条,望着李尉明问:“那我以后都叫你尉明?总不能再喊李老师了吧?”
李尉明笑了笑,稍稍点头说道:“这是家里的钥匙。”李尉明将两把银色的钥匙递给董菲,“小的那一个是楼下单元门的钥匙,另一个是家门的钥匙,若是在寝室住的不习惯就搬过来。”
虽然两个人昨天已经亲密接触过,但今天早上听见李尉明亲口承认董菲是他的女友,却还是让董菲有几分惊喜慌乱。她心满意足地接过钥匙,小声试探着问道:“待会去学校么?”
李尉明温和笑着,点头说道:“上午有一堂基础心理学的课,下午还有一个课题组的会议,你待会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回学校。你既然是来混文凭,也得有个混文凭的样子。实验室和课堂,还是去混混吧!”
董菲大口地吃着面条,眯着眼笑着。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突如其来的天降幸福将董菲从一个混吃等死的奔三女人又拉回到当年懵懵懂懂的少女怀春的时代。
用过早饭后,董菲换上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稍稍整理自己的发型。李尉明走到董菲身后将她抱紧,望着镜子里一高一低的两个人,温柔地说了句:“好漂亮。”
……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董菲透过车窗就察觉到自从这辆车驶入校门开始,他们就变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看来她和李尉明的故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人不让之势传遍了整个学校。两个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在所有人诧异和嫉妒的眼光中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本年度校园里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李尉明将董菲送到了寝室楼下,在董菲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临别时亲吻董菲的脸颊。
董菲抿嘴忍住笑点头应着,然后站在宿舍楼前目送李尉明的车缓缓驶离。回到宿舍,收拾好听课和自习的装备,董菲决定去听听这位闻名遐迩的李尉明老师的基础心理学课程。说来有趣,直到成为了李尉明的女友,她才想起要去听一堂他的课。
董菲出门的时候,赵晓雯正巧从门外走入,她红肿的眼睛像是哭了一宿的样子。她见到董菲后,果断将头扭过去,飞快地躲进了洗手间。
董菲轻轻将门关上,微微仰头自信满满地走出寝室大楼,向主校区的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