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暝寒看了一眼公孙景烁手中的黑色药瓶,他知晓五龙丸的珍贵,江湖中视它为药中之王,可解百毒,而且不需要任何功力协助。
他的血这么重要……
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在手腕上一划,血便顺着口子流了出来,“好了。”接完血后,北暝寒将血瓶交给北烈让他上前递给公孙景烁,顺便拿回药。
北风连忙从马车上拿出干净的布条,给北暝寒缠绕在手腕上。
“北暝王爷,不送。”公孙景烁收好血瓶,朝北暝寒抬手道。
北暝寒点了点头,待公孙景烁进去后,朝北烈北风道:“密切关注此人,刚刚到京都却能对京中之事如此了解,必非善类。”
“是,属下遵命。”
北暝寒乘着马车朝丞相府驶去。
云府书房内,云易桀依旧坐在那里,姿势都未成变过,突然腰间的玉佩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云易桀一愣,凤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重世魂……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公孙景烁拿着手中装着北暝寒血的瓶子,有些激动地朝云易桀走去,所以并未注意云易桀凝重的神色。
“小子,把你的祖传玉佩拿出本主用一下。”
云易桀眯着眼睛看向公孙景烁手中的黑瓶,薄唇开启,含有淡淡冷意,“重世人,乱世出,天女现。”声音有低沉了几分,“你手中拿的是谁的血?”
四大家族中唯一能感应和验证重世魂的便是云族,只要将重世人的血滴入云家祖传玉佩中,便会散出红色的光。
流云佩从来到京都都没有出现异样,今日闪出蓝光,说明重世人就在不远处,而且应该发什么了什么,流云佩才会闪的如此异常。
而且这从公孙景烁一进来,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只有凤家人才有的血中甜味。
“北暝寒,这个人至从上战场就从未输过,武力和军事能力都极其过人,所以,本主猜测……”望了一眼云易桀腰间流云佩闪发出的淡淡的蓝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流云佩不是有感应了吗,来,给本主试试。”
“不可能是他!”云易桀斩钉截铁道,凤眸微微低垂,沉思着。
公孙景烁见云易桀低沉不语,以为他不想将流云佩给他,抬手就想去自己拿。
却忽然被定住了,墨黑的眼眸阴沉的看着云易桀,“哎!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原来就在公孙景烁准备抢时,云易桀手更快一步,点住了公孙景烁的穴道。
云易桀抬眼看了一下公孙景烁,起身拿走他手中的黑瓶,“就算爷没有内力可以用,可是爷点穴的功夫可没退后。”
公孙景烁火冒三丈对着云易桀无力吼道,“臭小子,别以为你,你会那个死老头教给你的点穴手,你就可以在本主面前耀武扬威了,等本主冲破穴道,灭了你。”
云易桀晲斜了一眼公孙景烁,淡淡道:“那等你冲开再说吧,想要全身经脉爆裂的话,就尽管用内力冲开吧!”说完,眯了眯双眸看向手中的黑瓶,捏紧朝外面走去。
“喂!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身后传来公孙景烁暴怒的叫唤,回应他的是‘碰’的关门声。
云易桀边朝后门走去,边朝空中道:“云紬,安排好府中的宾客,每人给他们一瓶白露散,守好书房门,不准任何人进去,办好后待在府中,不必来寻爷。”
边走心中沉思道:味道是瓶外带的,不是瓶中的,公孙景烁身上凤俊彦的血味,爷早就为他除去,那么说就是北暝寒身上所带,可是他身上怎么会有……
今早来时若是他身上有凤家血的味道,爷肯定能知道,难道……是有凤家的人……
今日漓儿和北暝寒离去后,北暝寒再次回来身上便带有凤家血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忽然想起苏珞漓与云紬查到资料的出入,以及流云佩的异样,难道漓儿是重世魂!
想着,捏紧手中的缰绳,拿着鞭子朝马儿狠狠挥去,朝丞相府奔去。
北暝寒将药带回丞相府,待苏珞漓将药服下后,才离去,老太君也在毕琼的劝解下,回了院子。如今的长情院又恢复成了往常的宁静。
苏珞漓从受伤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仿佛走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一直在里面转悠,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苏珞漓仿佛看到前方有个黑衣男子扶手背对着她。
苏珞漓抬脚走过去,离男子还有五步时,停住,细细探到,心中疑惑,为何只是一个背影竟然让她感觉很温暖,“阁下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这里有是什么地方?”
男子听到声音,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缓缓转身,黑色面具遮住了上面半张脸,黑色长发随风飘扬,虽然看不清面容,想必面具下也是一张倾世容颜。
男子打量了一下苏珞漓,“你怎么会来这,这里……”顿了一下,抬头望向一片白茫的天空,声音中含着几丝悲凉,“以前只有本尊一人,后来来了一个倔强的女子,后来那女子不见了。”
“那这个女子很幸运,因为前辈一直在这里等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苏珞漓道。
“回来?”男子看着苏珞漓愣愣道,叹了一口气,“本尊在这等了年复一年,不知多少个年头了,都没有等到她……”黑眸看向苏珞漓,嘴角微微弯起一丝,“既然小姑娘你来到这,就好好和本尊聊聊天,可好?”
苏珞漓笑着点了点头,“好。”
男子手一挥,凭空就出现了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石桌上还放着许多新鲜的瓜果。
苏珞漓一愣,好厉害,仅有凭空变出实物的本事。
男子挑衣坐下,眼神示意苏珞漓坐下。
就这样,两个互不相识的人谈天阔地,无话不说,聊得十分欢喜,时间就在两人相谈中的流走,突然远处突然出现一震钟铃响。
男子皱了皱眉,视乎很不高兴被这声音打断,转头对苏珞漓笑道:“本尊该走了,小漓你也该回去了,在这里呆久了,对你身体不好。”
苏珞漓刚想问男子,下次怎样才能再见到他,男子突然手轻轻一挥,苏珞漓便猛地朝后面退去。
长情院内,云易桀坐在苏珞漓床对面的木桌上,手中把玩着流云佩,凤眸带着疑惑色神色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珞漓。
流云佩在来丞相府的途中也就恢复了正常,而且漓儿的血滴落在上面也没任何变化,瓶子上的甜味,也没有出现在丞相府中。
那这凤家血味哪里来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感觉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超控着这一切,伸手抚了抚额。
“咳咳……嘶~”苏珞漓突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动作拉动了身上的伤,使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易桀起身,将苏珞漓重新安置趴在床上,手放在她肩膀上,手中冒出淡淡蓝光,瞬间,云易桀头上便冒出了淡淡的细汗。
待苏珞漓感觉不在疼痛时,收手,脸色也早就苍白一片了,苏珞漓微微转头看向云易桀,骂道:“你不要命了,没了内力强行催动秘术,想早点去见阎王是吗?”
云易桀微微喘息了两口气,看着苏珞漓好笑道:“漓儿这是在关心爷,你放心爷没你想的那么弱,保护女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顿了一下又道,“漓儿你是怎么知道没了内力擅自催动秘术有危险?”
苏珞漓躲闪开云易桀的眼神,重新趴好,“你是四大家族的人,整天在我周围晃,我自然得对你有所了解,想要知道这些小事我还是有能力的。”
云易桀起身,走到木桌旁坐下,将流云佩收好,看着快把自己陷入枕头的苏珞漓,“恩,漓儿的计谋考虑的甚是久远,知道防范,那漓儿这次复出这么大的代价从北暝寒身上拿到了什么?”
要不是今日前来,他还不知漓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事绝对不是云紬的注意,肯定是书房那个。
苏珞漓这次并没有因为云易桀猜中的她的心思而生气,从她和北暝寒骑马走时她就知道云易桀猜出来了她的计谋,甚至她和皇上的交易。
现在皇宫都有四大家族的人,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会出现一场浩劫,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保一方安宁了,所以现在她一定的想办法让丞相府淡出这场战争。
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肩上的伤,想到在尚书府自己将北暝寒撞开时,拿到的东西,嗤笑了一声,“效果不错。”
说完指了指门口角落的位置,“它在那。”苏珞漓强硬撑着让自己不晕倒,就是为了进门时将它藏好。
云易桀起身走过去,捡起角落的一个玉石头,端详了一下,“传话石,做的好精巧。”转身看向苏珞漓,“可要看看类容?”
苏珞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这内容定是边疆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