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坊内,四十多岁的营业员浦娟正在对店内做清洁工作,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能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了。
她嘴里哼着歌,拿着一块抹布小心翼翼擦着货架上的古玩,每一件古玩都够她不吃不喝几十年才够买得起。她有时望着这些冰冷的东西,在心里感慨地道,这人活着啊还不如一件陶瓷值钱,真是活得太窝囊。
“好奇怪,这花瓶怎么这么冷。”她有点不敢相信,马上要进入五月了,天气又不冷,这花瓶怎么像冰块冷得刺人。
她触摸了另外一件青铜器,没发现什么异常。在青铜器隔壁,还有一只陶罐,她又轻轻触摸了下,罐体和瓷瓶一样冰冷。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喃喃地道,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奇特的现象根本无从解释。
她怔怔地看着货架上的古玩,在珍宝坊工作了几年的她,何尝不知道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莫名出现这么离奇的现象,她开始胡猜乱想起来,越想后背就越发凉。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微地闷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她循声而望,眼前的场景把她惊得目瞪口呆,整颗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只见完好的瓷瓶、陶罐表面,尽然裂开了几条缝,像大地干旱时裂了一样。
“这……这,真有鬼啊!”
可事情还没结束,货架上的瓷瓶砰一声如天女散花,几十块碎片炸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瓷瓶、陶罐像约好了似地,全都碎了一地。
“啊……鬼啊!”浦娟吓得逃出了店门,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马上打电话给谢经理。
“喂,喂,谢经理,店里有鬼,炸了,都炸了。”接通电话后,她语无伦次地表述着刚发生的事情。
谢经理正陪着车天望和老徐在看店铺,闻听对方的话,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色很是不快地道:“你没吃错药吧,大白天的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车天望,脸上闪过一丝浅笑,看来计谋得逞了。
“那个,好多古玩一下子都碎了,太可怕了。”蒲娟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
“碎了?不会吧!我的娘那,我马上回去。”谢经理挂完电话,都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狂奔而回。这一件古玩都几十万、上百万的,都碎了这个责任如何负得起。
“谢老弟发生什么事了……”老徐见他慌乱地离去,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听着像店里出了事。”车天望故作不知地道,十分钟前,货架上的五只瓷罐被他用零下几百度的冰气冻住了,受到温度挤压的瓷罐抵御不住压力,不一会就都碎了。
车天望随随便便一搞,珍宝坊估计就要损失七八百万,这也是车天望手下留情了,不然所有的瓷罐古玩都将碎掉。
“车老板,反正我这店就是这样,你要真想要,我稍微便宜一点。”老徐有点不放心谢经理,目光一直看着外面,也没有心思在闲聊了,急着就想追出去。
“呵呵,徐老板,要肯定要,我只是怕你没时间啊。”
车天望话声一处,老徐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随即嘿嘿一笑。要是这店能盘出去,他再凑一点,所欠的借款就能还清了。可事赶上事,老谢对他帮助太大了,现在老谢有情况,他也不能卸磨杀驴不管。
“车老板,你看这事,老谢那也不知道怎么样,要不我们明天再谈。”
“也是,我正好有事,不然也和你一起去看看。这样吧,我明天还会来,到时再联系你。”这店转租的事一时半会也谈不好,何况现在天也晚了,而且,他还有其他想法和老徐谈,这店假如租下来,他也没时间来打理。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相互告别了。老徐几件心事一解决,好像人精神了不少,走起路来精神抖擞,远不是之前鬼鬼祟祟的样子。
“亲爱的,你还有什么事,我看谢经理人还不错,你怎么不过去看看?”李晨涔心中对谢经理店里发生的事很好奇,原以为车天望会去看看,可不明白他为什么找借口推托了。
“呵呵,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车天望拉着李晨涔头也不回,直接向前走去。还有什么好看的,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贾光年痛失上千万,然后这件事折磨得他百思不得其解。店内监控肯定拍下了所有一切,就是怀疑车天望,他们也没任何证据。
车天望就是故意这样,挑衅、极度挑衅他们。高速路上的车祸,虽然没有直接证明表面是贾光年做的,可车天望隐隐觉得和贾光年有点干系。他要激怒他们,让他们再次出手,这样他才有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去你的,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李晨涔撇了他一眼,很是不屑地道,顿了下,她又问:“你租那店干嘛?想和我哥抢生意那。”
她有时都跟不上车天望的思路,本来是去买礼物的,怎么就心血来潮想租店铺了。
“就你哥那点生意,我能看得上?真是出了一片好心,没有好报。你哥那房子就租了三年,而且说收回就要收回的,我是提前先做好他的后盾。”车天望要赚几百万不说简单吧,但也不是那么难。可李晨东说不定就要一年或者更久时间。
“切,就你厉害。”她嘟着嘴哼哼地道。
当然,后面的话还是让李晨涔雀跃无比,听闻自己的爱人能为她家人考虑这么多,这一刻很是幸福!她靠在车天望的肩膀上,笑地道:“对不起哦,是我错了。亲爱的,还真没看出来,你挺有一套的嘛。是不是怕我家里不同意那,想提前贿赂我哥。”
“哈哈,就我这貌似潘安的脸、才超盖茨的人,他们要是不同意,肯定眼睛里藏了苍蝇子。”车天望调笑地道。
“我看貌似武大郎还差不多。”李晨涔娇笑地贬损他。
“好啊,敢这么说你老公。”车天望伸手就去挠她的痒,李晨涔吃不住,放开了他笑着向前逃跑。
两个人像个孩子似地,在路上嬉笑地追闹!
快要走出黎前街,车天望想招手打车时,从一边围上来七八个男人,个个虎背熊腰,剃着平顶头,年纪都有三四十岁了。
李晨涔见状,吓了一跳,贴在车天望身边不解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叫熊子,他一边拿着照片,一边看着车天望,想在比对着照片中的人。
“你叫车天望?”熊子穿着一件衬衫,粗壮的胳膊把袖子撑得很饱满,手背上纹了一只蓝色的狮头。
车天望点了点头,应该没这么快贾光年找人来报复吧,何况自己暗下手段,谁能看得出。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他下意识的把李晨涔拉到了身后,在他点头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前几个人露出了戾气,应该是来找他麻烦的。
“小子,找了你半天了,总算找到你了。有人让我来代收你的第三条腿。”熊子毫不隐瞒的把来意说清了,说完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李晨涔看。
其他几个人,手里夹着烟很随意地在那吞云吐雾,不时地发出一阵轻笑声!
李晨涔闻言紧紧地拉着车天望的衣服,她可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场面,害怕地都不敢瞧他们。
“哦,哪个人癖好这么恶劣,喜欢这玩意。”既然知道了来意,车天望也定下了心。可听着他们的话,不像贾光年的作风,难不成是她。
之前在温泉逸墅泡温泉时,他调戏了偶遇的何越,当时,她也放话要让自己成为新世纪太监。
“是谁你别管,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熊子把照片扔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拿在手上把玩着。
“熊大,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架到车里解决完事。”一旁的男人不耐烦地道。
“二子,大家都是男人,这要是没了第三条腿简直生不如死啊,何况他身边的小妞真是不错。我们也要讲点人权不是。”熊子满不在乎地回道,在他们的眼里,车天望已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呵呵,有意思,你先说说看。”车天望笑道。
熊子对车天望表现出的淡然很是意外,这换谁遇到了都吓得面色惨白、哭天喊地求饶的!
“一条路么,你主动配合,少一顿挨打。另一条路么,挨一顿打后,再割了你第三条腿。你觉得如何?”
李晨涔虽然没怎么听懂什么是第三条腿,可见这些人要伤害车天望,还是鼓足勇气,对着他们呵斥道:“你们太猖狂了,这大街上的你们就不怕?信不信,我马上喊救命。”
“哟,这美丽的小妞还挺有胆量嘛,兄弟们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就不懂怕字怎么写?人家钱给足了,又不要他命,抓住了顶多坐几年牢,出来后一辈子就不愁了。你觉得我们会怕?”熊子满不在乎道,其实车天望猜得八九不离十,只不过不是何越找得人,是她哥马小聪出了五百万,铁了心要让车天望没有尊严地活着。
当初,在I like拍卖会上让马小聪大失面子,已经怀恨在心,计划着要给车天望教训。没想到,他妹妹会在泡温泉遇到车天望,尽然还欺辱了何越,所以才立刻依着何越的意思,要让他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