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伯,你们来啦!呵呵,我就花了一万块,小试牛刀一下。”车天望对他们解释了一下,他也是没办法。要不确定心中所想,接下去他也帮不了庄昊天。
“你呀......”庄昊天听到价格不高,总算放下了心,他真怕年轻人心高气傲,着了商家的道。
梅清微微一笑,对庄昊天道:“姐夫,我没说错吧!小车不会乱来的!”
车天望听闻,尴尬地笑了笑!举着手中的毛料,对庄昊天道:“庄伯伯,要不要你来切?”
他客气地说了一句,其实他除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玉石,其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车,你自己来吧!锻炼锻炼也好。”
庄昊天笑着摆了摆手,一万块的毛料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何况解石是一项体力活,虽然有机器辅助,但太费心神。
车天望笑了笑,也就不多说什么,直接把毛料放在在切割机下面,大小五六十斤,形状像橄榄球。
这块毛料里面也就一片元气,在毛料的左后方一点。所以,他直接选择了从中间一刀切开,这也是大多数价值不高的毛料,所选择的切割方式。如果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毛料,那就不能这么鲁莽了。
只听到机器发出一阵刺耳地“滋啦......咔啦......”的声音,扬起了一片尘雾后,那块橄榄状的毛料就被一分为二。
围观的人一股脑都奔了上去,只见两个切面上灰白一片,连一点绿点都没看到,显然能出绿地希望很渺茫了。
“呵呵......”贾飞龙暗爽,发出了一阵古怪地笑声。
庄玉婷撇了撇嘴,眼睛里有点失落,虽然她嘴上那么说车天望,其实心里是希望看到他成功的,这毕竟关系着卡格丽!
“小车,别灰心,再切一刀试试看。”庄昊天鼓励道,一万块的毛料也就练练手,第一刀没绿很正常,有的连续切了五六刀都没绿呢。解石就要胆子大、心要细、手要稳,不然要是解上千万、乃至上亿的毛料,没开始解,心就奔溃了。
车天望点了点头,故意拿起半块什么都没有的毛料,重新架在切割机下面,紧紧地握住切割把手,对准中间又是一刀。刺耳声音消散后,众人还没上前,就看到了滚落下来的小半块碎石,都发出了一阵叹息之声,显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贾飞龙乐得快要跳起来了,连续两刀都没有出绿,这胜利地天平直往他一边倾斜!
“车天望,让你平时拽得像什么似地,我告诉你,一刀二刀不出绿,后面再想出绿的希望就渺茫了。哈哈,还是看我这块毛料吧!”
贾飞龙危言耸听的话根本影响不了车天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他故意的。一方面是把贾飞龙捧上天;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切不好,不然一刀下去就见绿,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惹人怀疑,自己也解释不清。
“小心等会摔死,切。”他轻笑地对贾飞龙道。
本来料子也不大,两刀下去,没见到绿,庄昊天他们也不抱希望了,摇着头直惋惜。对于这次之行,心中也打起了问号。
李晨涔在一旁为他打气,加油、下一刀就有了。
车天望微笑地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人都一脸紧张担心地神情,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庄昊天见车天望一副淡定地样子,心中大为诧异,有多少赌徒就是为了寻求这种刺激感,才痴迷上了赌石。这小子居然一点感觉也没,真是天生就适合赌啊!
“小车,还有半块就擦一下边吧,或许会出点绿呢。”郭炳荣心中过意不去,便出言提醒道。这种万把块的毛料也就拿来充充数的,能解出玉的几率万分之一。
车天望听到郭炳荣的建议,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抱起剩下的半块毛料,重新架上固定架,拿起地上的砂轮,戴上了防尘眼镜,就在玉石上方打磨起来。
砂轮发出嗞嗞地声音,石屑随着砂轮的转动,一层层散落下来。他在上面磨了一个五六厘米大的圆圈,随着圆圈越变越大,尘雾也多了起来,顿时,空气中迷漫着尘土地味道,很多人都掩住了口鼻。
大约打磨了五分钟后,车天望感觉10毫米下面就能出绿了,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浇上了一瓢清水,打磨面就清晰干净地露了出来。
他此时也有点兴奋,那种沉闷地脆嫩声,到底是什么玉石反弹出来的声音!
“别磨了,直接一刀切开算了。”贾飞龙真要笑死了,一块破石头还打磨,浪费大家的时间。
李晨涔紧紧地握住了小拳头,见贾飞龙又在说风凉话,鼓着腮帮狠狠地瞪了他了一眼!
庄昊天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碗口大的打磨面,心里叹了口气,瞧这情形出率地可能还真不大。便拍了拍车天望的肩膀道:“实在不行就切一刀吧,赌石没有不交学费的,也就万把块的东西,就当玩呗!”
他特意出言打了一个预防针,怕车天望切完了,什么都没有,心里难受!
“恩,庄伯伯我再磨一下看看。”车天望问郭炳荣拿了一张砂皮,就在磨面上手动摩擦,随着砂皮的来回运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他的手。
大约又磨了两三分钟,换了三张砂纸,磨面下面才若隐若现出现了一抹绿意!
围观的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睁得大大的!
“涨了吧?大涨、大涨啊!”
其中一个人冒出了一句兴奋地叫声,引得其他人纷纷跑上去查看。本来已经不抱希望地庄昊天他们,差点惊掉了下巴,感觉像是在做梦,激动地晃荡了一下身体,拨开了人群挤了进去。
“绿意表现得还不错,像是豆青种,要是能深入进去五公分,绝对能赚几倍啊。”庄昊天以他自己的经验,评点了一番。
贾飞龙本来还躺在云端上了,见现场人群如此沸腾,一颗心马上荡到了谷底,脸色又阴郁起来!
“小伙子,我出五万块,你也别切了,就卖给我吧!”围观的一个玉石商人出口道,全赌的毛料切开了一个窗口,出了绿后就变成了一块半赌的毛料。
现场的几个商人对这块半赌料非常感兴趣,都跃跃欲试争相购买!
“我出八万,小伙子这价格已经很高了,要是买下来,我也承担了一定风险了。万一是瓜青种就赔了。”另一个玉石商人把价格翻了三万。果然如他所说,光看到这样一个窗口,这个价已经到顶了,其他商人都没人再出价!
车天望哪缺这三万五万的,一一都被他谢绝了!
他操起切开机,也不再故作样子了,直接对准了一条线切了下去。
“小心啊。”庄昊天提醒了一声,他真怕切坏了里面的玉。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哪还会动切割机,都会用砂轮打磨了、
他的话刚落,小半块石料就应声落地。而在架子上的毛料一边,露出来五六厘米长的玉石面,切割片刚好从玉旁擦肩而过,很巧地是都没伤到玉本身。
“真险啊!”庄昊天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车天望笑了笑,他能感知玉石的分布路线,怎么切也不会切到玉身上。
众人瞧去,一大块发着绿光地玉石一面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像似冲破了千年的桎梏,在这一刻终于被解救出来,正肆无忌惮地吸引着众人地目光!
“水头还不错,绿意也很正,里面的绿丝很顺畅,这算极品地金丝种翡翠了吧!”一位商人已经品鉴了一番,得出了一个这个结论。
“金丝种?”车天望喃喃地道,心里想着,原来那种沉闷脆嫩地声音,是金丝种发出的声音。
翡翠地品级从高到低,依次为玻璃种、冰种、冰糯种、老坑、金丝、油青、豆青、花青、瓜青等,因此,车天望切出来的这块玉,算是中高档次的玉料。
“的确是金丝种,小伙子我出二百万。”一位商人估摸着光这样一个面,就能制作出五六个戒面了,要是延伸进去有个三厘米厚,还能挖出一只手镯来,赚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另一个商人听后很不服气,说起话来也不那么中听了,“你当我们眼瞎呢,光这两个面的表现看,半赌都不止二百万了。小伙子要是肯卖,我出三百万。”
他的话,引来了好几个人的附和声。金丝种虽然不稀奇,但极品地金丝种也不多见,两三百万确实不高。开价二百万的商人老脸一红,本想捡个便宜的,但现在的人都不是傻子,哪怕能赚十万都会趋之若鹫!
车天望既然达到了目的,也无所谓卖与不卖了。见这些商人如此热情,很为难地看向了庄昊天。
“各位,我是卡格丽珠宝的董事长,这位小伙子是我侄儿,所以......”庄昊天站了出来解释道,为车天望解了围。
大家一听是这么一层关系,本想再提价地商人,也马上偃旗息鼓了。
“小车,这块金丝种翡翠也就这么长,你沿着外围小心切上几刀,彻底把它挖出来看看。”庄昊天交待了一声。
“还切,小心垮了。当个半赌毛料卖卖吧!”一位商人惊叹道,没完全切出来,大家还可以想象到底有多宽,这要是挖出来就两三厘米宽,那也就值个200多万。
庄昊天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又不是毛料商人,过来赌石完全为了自用,也就无所谓赌垮之说,只要赚了就够了。
车天望闻言点了点头,擦起切割机又在上面操作起来,随着砂轮机切割声,几个商人也在讨论着!
“这要是一块不规则型,也卖不了多少钱。”
“也未必,只要厚度够,三四百万妥妥地。”
......
在他们的讨论声中,车天望已经切完了四个面,他也不是笔直一条线切下去,而是避开了凸出地玉石,快碰到玉石时故意停顿了下,斜着切了过去。很快,金丝种的整体面貌都露了出来,虽然还包裹着一层石皮,但也能看出来宽度有五六厘米。
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这真的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