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平静地晚上,车天望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不得眠,骚动的心异常活跃。看着蓝色的天花板,眼睛里满是无奈。他想去敲李晨涔的房门,可又不知道她的房间号。打她电话么,李晨涔早料到他会如此,一早进入房间就关机了。
浑浑噩噩熬到了天明,车天望哈气连天地正在洗漱,就听到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他看了时间才七点出头,以为是李晨涔找过来了,心里激动无比,都顾不得擦去嘴上的牙膏,急忙就奔过去开了房门。
把门一打开,果然门外站着一个靓丽的女子,不过俏脸上却是乌云密布。庄玉婷也是忍了一晚上怒气,天一亮迫不及待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了。可她光生气,根本就没想到怎么报复,直愣愣地站在门外怒视着他。
“嘿嘿,美女一早就醒了啊。要不,进去坐坐?”
车天望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知道她是为了昨天的事。当时,她回到房间就后悔了,就那么碰了一下,什么感觉都没,还给自己忍上一身骚。
“那个,你看我正在刷牙呢,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了。”
他心里虚得很,虽然她一句话没说,但那眼神像刀子似地,空气中迷漫着一种杀气。庄玉婷接二连三地被他轻薄,先是摸脸、昨天更过分,居然用嘴去碰了她的脸。她是涂了多少次洁面乳才放下了心防,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的口水沾过她的身。
“你无耻、流氓、混蛋,恶心,不要脸......”庄玉婷把能想到的骂人话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实在没有任何词汇可以蹦出来。而车天望却一脸笑看着她,好像那些词听了很享用似地。他那副神态,让她看了更是恼怒,抬起手就去打他,身形脚动,不料左脚一个趔趄就绊了下,发出了“啊”一声,身子就向前倒去,直往他的身上扑。
车天望愣了愣,想出手又有点犹豫,真怕无意中碰到了她一点什么,说不清楚。在转息之间,犹豫之时,庄玉婷就倒向了他身前,他条件反射般伸手挡了下,可想什么就来什么,粗大的手就握住了一抹旖旎。
没有比这样的场面更为尴尬,两个人真的惊愕到了。
这时,车天望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熟悉地脑袋,看到对面上演地一幅戏码,双目像是看到鬼怪一样惊悚无比,她清楚地看到车天望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晨晨,原来你就在我对面啊!”车天望看到是李晨涔,欣喜地发出了一句感慨!而后意识到这样地画面很不和谐,忙把庄玉婷扶稳了,讪笑了一声道:“呵呵,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就扶了一下。”
庄玉婷听到是李晨涔,俏脸上绯红一片,后背一阵发麻。现在这样不合时宜地场面,如此地动作,实在太过难堪,她像是被人捉奸似地,羞得真想马上逃离。
李晨涔对他的解释听若无闻,反而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大清早地摔得还真是地方,哼。”话说完,门就传来一阵痛苦地哀嚎,把外面两个人地心脏跳动提高了不少。
“哎,晨晨。”车天望喊了一句,脸上布满了郁闷。
庄玉婷缓了缓神,整理了下自己胸前的衣服,俏脸上通红一片。本来过来是找他算账地,可不知不觉中又把自己搭进去了,让他再吃了一次豆腐。她真是欲哭无泪,悔恨无比,况且还被他的女朋友看到了这一幕,这让她怎么办?
“都是你这个流氓。”平时傲慢冷艳地她真慌了神,她瞪了车天望一眼,气愤地打了他一下,掩着脸直奔而去!
车天望觉得自己好无辜,这都是送上门的艳福呀,能怪他么?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想起刚才那舒适地感觉,脸上洋溢起美好的笑容,平时没看出来,但她的比李晨涔的大多了。
大家吃过早饭,相约一起在酒店门口等候。车天望一早就扒拉了两口早饭就等候在门口了,见到李晨涔过来,忙陪着笑脸迎了上去,关心地问道:“晨晨,酒店的早饭还合胃口吗?要是没吃饱,我帮你去买其他的,行吗?”
李晨涔冷着脸走了过去,听到他的话,根本不理他,脸蛋转向了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
“哎呀,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扶她,让她摔个狗啃泥算了。晨晨,你不要生我气了。你不知道,我一晚上想你想得都没睡好觉呢?”车天望苦着脸向她认错,他现在像受了气地小媳妇,两面不讨好。
李晨涔还是不理他,但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晨晨,我们真没什么,你看她那冷傲地像女王似地,一般男人谁受得了她。”在自己女人面前,贬低其他女人,这招是绝对很管用的。可刚说完,庄玉婷就踩着高跟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看到李晨涔在那,脚步突然就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从容地走了过去。
李晨涔听着听着拉着地脸就没憋住,一下子笑开了。
“行了,谁和你一般见识。我欢喜还不及呢,反正你又不吃亏。”李晨涔说出了一句,差点让车天望惊掉下巴地话,他一脸不可思地盯着她,以为她故意在说气话呢,可她眸子里闪着兴奋之色,不像是在作假。
“你没事吧?”他还是确定地问了一句。
“毛病,我好好地能有什么事,就怕其他人有事吧。”李晨涔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得庄玉婷,加重了语气说道。
庄玉婷已经恢复了冷艳地面容,听闻李晨涔地话,耳根还是有点红,但总算表现得还算冷静!之前,从车天望门口离去后,她就钻进了房间,扑在床上把被子蒙住了头,一颗心是怦怦直跳,那一抓带给她的异样感觉,让她越想越羞赧。从来没体会过如此感觉的她,不仅仅是带给她身体地震撼,还打开了她心灵的阀门,男女之间的事还真是奇妙!
“那就好,呵呵。”车天望挠了挠头,想让笑声打破尴尬地气氛,可听者总觉得笑声很傻。
还好, 没过多久,梅清、庄昊天、顾董事就都到齐了,他们松了口气,几个人相互问了一声好后,就直奔今天地魔都玉石交易会。
八点三十分,玉石交易会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地有一些人了。车天望他们在庄昊天的带领下,出示了邀请卡后,才进入了由保安重重把守地大门!
大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头顶上还有行车,瞧这格局,以前应该是一间厂房。为了举办这次玉石交易会,主办方特意租在了这里,一方面这里交通比较方便,另一方面,厂房面积正好适合交易会,有了一架行车,对于特别大的玉石还能轻松地运送。
进入里面后,庄昊天就对车天望道:“这些就是此次行业中的商家带过来的毛料原石,邱元的毛料原石占了一大半,虽然他说着是从缅甸走私过来地,但经过昨天地验证,那些毛料原石质量太差。而且,他的毛料都是全赌地,不像其他人还有半赌地。时间还早,你们先随处转转,熟悉下这里面的情形。假如遇到合适地,先记下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着来。”
庄昊天经过了昨天的惨败,虽然见识过了车天望的辨玉能力,但还是很小心谨慎地交待了一番。毕竟这里面的毛料原石,动不动就要几十万、有些半赌地毛料,稍微有一个好点的窗口,叫价就上百万,乃至上千万。这么疯狂地价格,也是源于国内玉石原料紧缺地结果。
“好的,庄伯伯,你放心吧。”
车天望笑着点了点头,他是第一次真正意义进入了赌石交易现场,虽然有着孟珙能帮助感知元气,能分辨出玉气强弱,但毕竟他们没有透视眼,不能看清楚外皮包裹下地毛料里面,到底会是什么质地的玉石。
玉石和古玩有着区别,如果是古玩的话,孟珙能从元气散发出的颜色来确定年代久远,以及辨别出古玩的来历;但玉石虽然能感应元气存在,可所有的玉石散发出的颜色都是一样的,能辨别地也就是元气强弱,也就是玉石的大小。如果是去全赌一块玉石,石头解出来后很难说是不是物有所值。
庄昊天见他很痛快地答应了,便和庄玉婷、顾董事、梅清离开了,他们是这个珠宝圈子里的人,在这里认识很多的同行,自然要过去和他们一一打招呼,顺便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以作下一步的判断。
车天望和李晨涔相视一笑,本来就是很好奇赌石,见不远处已经有人在出价了,便急忙奔了过去看热闹。庄昊天说过,赌石除了靠三分眼力、二分经验、剩下的五分全是靠运气,运气这东西车天望信,不然他现在还是一个只求着顺利毕业的穷苦孩子。
这里面的摊位和外面的大同小异,只不过面积更大点罢了。他们闲逛到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有几座架子横放在地上,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毛料,大的看上去重大几百斤,小的也有十几斤。一侧的边上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擦面的毛料,想必就是全赌料子;另一侧的毛料上面已经被人为地切开了一个平面,露出了一点点绿色,那肯定就是半赌的料子。而有一个家伙,就正在半赌料子边上观察着,和摊主在谈着价钱!
他和她全然不顾其他人惊疑地眼光,脸蛋微笑地就凑了上去,还多了一句嘴,“老板,这玉石怎么卖的?”
没想到,话才刚说完,就被边上的那个家伙一顿臭骂,“哪里来的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我靠,你怎么无缘无故能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