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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在杀人名单上的人·漏洞

“请继续。”潘雷漠然地说。

前面我说了我的怀疑,狠准的枪法、为什么不杀我等等,我就开始怀疑,凶手的目的可能就是小漫。

好在小漫是个保守不了秘密的人,她把有些烦恼告诉了她的好朋友。我那时候看看表,很着急,因为你们就快到医院了,我还没有做出判断。

小漫的朋友告诉我小漫发现的一个疑点,她说她询问过她姑姑离开临市时候最后见过的人,那些人知道梁心洁带巨款离开这个城市,都很担心,而梁心洁表现的很坦然,她说:“没事儿,没人敢劫我,那些人远远的看到我的车就吓跑了。”

然后,小漫还知道姑姑的老公入狱后,最近在本市有一个秘密情人,那是一次意外,小漫无意中看到她姑姑的手机上有很多暧昧短信。

小漫怀疑她姑姑并不是一个人,一定是和这个情人一起,不然她姑姑也不可能那么自信,就像她姑姑说的,那些人远远的看到我的车就吓跑了,那是什么车?

善于推理的小漫开始怀疑,这么多疑点,为什么警方没有发现?

有了这些线索我马上询问晓宇,她告诉我,案发后是你去临市做的调查。潘雷,你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这些疑点你不可能漏掉。

我又问,案发时你在哪里?

晓宇说你正好请了病假,说是感冒了。

“真不敢相信,这有这些点点滴滴,你就能怀疑我。”潘雷摇摇头:“一定还有其他的,还有其他的漏洞。”

“有!”西门笑着说:“你自己想吧,我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

我开始怀疑你就是杀害梁心洁的凶手,而且小漫一定掌握了一些线索,开始她可能告诉了你,你的反应让她失望了,那是自然的,你必须掩盖这件事。然后……

“是,那天我向我叙述了她调查的结果,我只能含糊其辞,没想到,小漫立即打电话到临市,询问她以前询问的人,了解到是我去临市做的调查,她怀疑是我掩盖了真相,她早就怀疑警察了,她猜到也许她姑姑和一个警察开着一辆警车离开的那个城市。”潘雷淡淡的说:“我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个有心计和执著,当我那天告诉你我丢枪之前,我刚刚和临市我询问过的人联系,他们告诉我,刚刚有个女孩子还问过,来调查的刑警贵姓,他们告诉了她我的名字,还问我有关系吗?小女生,真有心计,我看的出她很信任你,假如把这些细节告诉你,你是绝对不会疏忽的。”

是啊,不要小看年轻人。

是她让你有了一个近似完美的计划,反正你已经有钱了,也不在乎警察这个工作了,你决定拿失枪作引子,开始你的计划。

你叫我试探那六个学生,而你还不放心,怕小漫当场就把一些情况告诉我,于是你也坐在教室里,表面上是在观察那些学生的动态,实际上,你只担心一个人。

我知道这个月你和一些男学生打成一片,下课了,你们一起打篮球,喝啤酒,我只是偶尔为之。所以你了解学生的情况更多,在无意间,你知道了孟子和我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这个关系也就是你计划和导演失枪案件的主线。

那天我给他们上小灶,也正好是周五,你知道每到周五孟子就会早早的离开,去陪伴他精神失常的母亲。所以,你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课后,我收到字条,你马上就知道一定是小漫要向我叙述她发现的秘密。

你假意在门口把风,我进去后,你从后门绕道舞台上,等待小漫的出现。

她出现了,还没来急说话,你就开枪打死了她,然后迅速从后门跑掉,然后从前门进来。

我不会想到是你,因为,你的抢丢了。

“基本上就像你看到一样,可是当时你并没有怀疑我,不是吗?说说你认为我杀死梁新洁的漏洞。”

你着急了?你不了解我,我不着急,我继续我的故事。

当我突然明白很多事情的时候,我看看时间,已经过去30分钟了,于是我立即给李健阳打电话,告诉他,你可能是内奸,一定要在你之前找到孟子,把他安全转移,并且一定不要让你发现。

因为我知道,你这个计划自后一步是要孟子自杀,当然是你伪造的。

然后我和白方商量,要想让你现出原形,只有冒险,只有设一个局,让你跳进来。

“我真是很苯,当我听到你打给宋晓宇的电话,很明显是你为难时候,用电话的重播求救,你说明了你在哪里,你被什么人挟持。”

“是啊,西门这样做,最担心的就是你不能上钩,因为他担心你会衡量孟子的能力,还有,孟子真的对西门有仇恨吗?”白方说。

“不错!我很担心。”西门点点头:“潘雷不是一般的对手,他会不会上当?”

“他还是上当了,”李健阳看了一眼潘雷,笑着说:“我们计划开始了,我们故意拖了19 个小时,而且大张旗鼓的发布了全国通缉令。我那时候看到潘雷很慌张,也很不安,他不用掩饰这种情绪,这和他丢枪,担心出事的心情一致。”

“我承认,”潘雷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担心孟子落网,那么我就很难再找一个这么好的替死鬼,那个时候,西门走了,白方也不在,指挥部只有我的级别最高,偏偏这时候西门发送了所谓的求救,我犹豫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西门,你本不该在我的杀人名单上,可是,你闯了进来,你死对我来说也能消除很多不安,你太细致、太会算计。可是,当李健阳把他的配枪交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们都上当了,一切都在我控制中,我甚至感谢这孟子,比我想象的要有胆略。”

这件事本身就需要胆略,我把计划告诉白方、健阳、晓宇,因为他们是我绝对可以信任的人,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们共同走了过来,至于孟子是和白方把他到那个旧城区以后才说出我们的计划,因为,我不敢冒险,因为你将有两把枪。

“你做事,还真是谨慎。你给我说这么多,好像有什么意义吧?”潘雷问。

“是啊,”西门战了起来,感慨地说:“多好的计划,只是你不够谨慎,假如这个计划有个人帮你,而不至于让你一个人东奔西走,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漏洞了。”

“找谁呢?”

“孟子啊。”西门引导他:“你既然知道我和孟子有仇,你应该那重金收买他,你不是有几百万吗?给他一些,然后在你杀死小漫以后,真的把配枪给他,让他有机会挟持我,然后你突然出现,开枪打死他,你的重金也省下了,我也无从设圈套让你跳了。”

“西门,你上次引导他破案我支持,现在你引到他作案,我可是有意见!”白方有些不满。

“我是可惜啊,就像你说的,他是个人才,胆大心细,只是过于刚愎自用,可惜啊!”

“我应该和你合作。”潘雷无奈的笑了笑。

“你结婚了吗?”西门突然话题一转。

“9年了,在外地。”潘雷不经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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