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林敏君的声音有几分疲倦的慵懒,“怎么,没事情不能打电话找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沐风无奈地说道,不明白怎么女人总喜欢闹这点小脾气。
代凝看沐风接电话,并没打算留在一旁听着,而是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知道,你呀,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的枫林集团提供了你们公司这么多的比赛用场地,怎么也算风琪之星的大合作方了。可你们昨天开宴会,也不把我叫上”,林敏君有些抱怨地说道。
沐风讪讪笑道:“这个……那种场合,你也不会喜欢的,就别跟我提这事了。”
沐风总不好说,这事情都是宋佳琪一手策划,不关他的事,宋佳琪可从来都排斥林敏君的身份。
林敏君沉默了会儿,忽然宛然地叹了口气,“跟你说正事吧,有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能想到可以帮忙的,又能让我信任的,似乎只有你了,所以想请你过来看看。”
听到林敏君沉重的语气,沐风不禁纳闷,从认识林敏君以来,除了那次在银行的危险关头,林敏君可从来没流露过任何软弱的时刻,毕竟不论身份也好,财力也好,很少有问题能难倒这个成熟的女人。
“什么事,哪里?”沐风也不废话。
“事情很复杂,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吧,在东升路的常春藤疗养院,如果你不认识,我可以派人去接你”,林敏君说道。
沐风的确不知道那地方是哪里,但好在车里有GPS,并不难找。
出了办公室,与代凝简单交待了下,沐风便匆匆地开车前往林敏君所说的地点。
虽然跟林敏君的关系一直有些含糊不清,可沐风并没半点犹豫,好似有些东西,其实渐渐已经落下了根。
按照电子地图上的线路,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沐风开着车子缓缓驶进了一条清幽的柏油马路。
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丛,春季的氛围渐渐的弥漫,树丛显得苍翠滴绿,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双向单行的道上,偶尔有些小轿车驶过。道路边偶尔有穿插的路口,大多是一些小型博物馆与养老院。
行驶了几公里过后,沐风开车拐进了一个相对宽阔的路口,不远处的林子尽头,就是林敏君所说的常春藤疗养院。
疗养院的规模不大,但简洁明亮的楼房,优雅独特的环境,能感觉出这里并不是普通的疗养院那么简单。
沐风可不认为林敏君会在这里疗养,这是病患跟老人家才会待的地方,所以心里一直充满了疑问。
当来到疗养院附近,沐风才疑惑地发现,疗养院的大栅栏门外,除了一些光鲜的轿车,竟然停了三辆警车,而且,还有好几名警卫在门口守着。
沐风越发觉得这事情挺蹊跷,下车后,径直走向大门。
两名面容严肃的警卫果然立刻迎了上来,拦住沐风的去路,其中一名警员道:“先生,对不起,现在不准进入。”
“我是受邀请过来的,我是唐总的朋友”,沐风有注意到,这竟然是刑警,也就是说,疗养院里估摸着是出了不小的案子了。
两名警员互相望了眼,后一人拿出对讲机,询问了内部的同事。
得到确认后,沐风才被放行进入了疗养院内,不过还是有一名警员跟着一同进去。
走过前面的两道走廊,沐风正头疼林敏君在哪儿,就见一道熟悉的倩影从里头的一栋白色楼房走了出来。
林敏君穿着一身简单的淡紫色长袖,白色九分长裤,散着一头微卷的发丝,朴素的衣着让她看起来并无往日的凌厉,反而更加流露出这个年龄段的妩媚成熟,就像是居家的美娇娘。
那张一如既往淡妆相宜的俏脸,此时看上去略显憔悴,若非明媚的眸子里见到沐风时流露了几分喜悦,整个人都有些阴郁。
“谢谢你能来,我还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林敏君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沐风皱眉问道。
林敏君苍白地笑了下,显得很是无力,“你跟我来吧”。
随着林敏君转身的带路,沐风跟从着她的脚步,进入到了那栋白色的楼房内部。
一进楼道,沐风就见到有表情凝重的刑警来回走动,像是在调查着什么,而林敏君也慢慢讲述这个疗养院的来历……“这个常春藤疗养院,是我们枫林旗下的一个小型品牌,主要在南方的一些城市开设精品的疗养院,平时不太有人会进来,进来的都是一些高层次消费的顾客,有的则是老迈的名人与政客。这个东南市的分院,总共就只有十几名老人。疗养院了设备很齐全,甚至有标准的医院里的一些仪器,包括手术室、急诊室之类的,都为这些老人服务……”
林敏君说着,将沐风领到了二楼,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外,已经被刑警用黄色警戒线划出了一个区块,围住了一个房间的入口。
“上个星期,我的爷爷……也被我接到了东南市,就在这里疗养”,林敏君道。
沐风看着前方被刑警围住的房间,问道:“你的爷爷,你是说,你们唐家的家主?”
沐风记得林敏君提过,唐家作为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家主正是她的爷爷,唐哲琛。只不过,唐老爷子来疗养院,这事情可就古怪了。
“是的”,林敏君点头道:“你还记得我前两个月,有回京城很长时间吧……其实那时候一是因为过年,二来……是因为我爷爷的精神出了点问题……我爷爷他……精神有些不稳定,所以我很着急回京城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唐老爷子,不会是老年……呃……痴呆?”沐风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那样,或许还让人能接受一些”,林敏君放慢了脚步,将事情的原委叙说了出来……原来,在年前,唐老爷子就突然开始有些精神恍惚,偶尔记不清很多事情。起初大家以为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可后来,这种现象原来越频繁,便引起了家里人的注意。林敏君也是因为担心爷爷,才放下很多事情,赶回京城一待就两个多月。
结果,经过医学的检查,医生却是没发现什么除了老年痴呆以外的病因,仿佛是突然间,老爷子就开始精神错乱了。
老爷子自己却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犯病,只是情绪开始暴躁,到最后,则是开始消沉,不愿开口说话。
到了前阵子,老爷子的精神终于处于混乱状态,需要时刻有人看护,好几次都有跳楼、撞墙的举动差点发生,也都靠人保护才没事。
因为国内的医疗水平问题,林敏君决定,请美国约翰霍普金斯的着名精神疾病治疗的专家安德烈教授来给老爷子检查,医治。
作为全世界最着名的几个精神科学者之一,千里迢迢来看一个病人,林敏君自然是给出了极大的报酬的,安德烈教授才接受了这次的工作。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之前没提过这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林敏君抱歉地笑道。
沐风摇摇头,“怎么会,这很正常,倒是那个安德烈教授给诊治的结果怎么样,还有,为什么这里有刑警,发生了什么。”
林敏君脸上流露出几分痛苦与悲愤,黛眉拧到了一块儿,“安德烈教授是非常出色的医生,他来了以后,很快就检查出了一些问题,昨天才私下曾经对我说,他有打算跟国外的同行讨论我爷爷的病情……不过……今天早上,这里的医护人员发现……安德烈教授死在了他的房间里……”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林敏君所说的安德烈的房间门口,外围的黄线将两人挡在房间外,房间内,正有几名刑警在拿仪器搜索各种证据,另外有一名身穿便装的高大男子正仔细观察着什么。
沐风寻思着问道:“你让我过来,是不是觉得,有人是在针对你们唐家做什么事,但你又不确定敌人是谁,所以不敢贸然叫别人帮忙,就想到让我来帮你找找答案,毕竟……我对这些不太寻常的事情了解的多些。”
“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东南市发展我们唐家的产业,认识的人虽然多,可擅长这些的人只有你,而且……别人还未必有我的能力足……”林敏君默默地点点头,“刑警来了一早上了,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只知道安德烈教授是被人毒害的,可具体怎么中毒,中什么毒还没检查出来。
还有,我们疗养院是很严格管制饮食的,如果安德烈教授吃的东西有问题,肯定能立马查出来。而且,安德烈教授为什么偏偏在查处我爷爷一些病因的时候,就被立刻杀害,而非刚刚来的时候?明显是有人知道他已经查处些问题了,才忍不住要动手……可是,安德烈教授明明只私下跟我讲过这件事啊……”
林敏君的眼眸里充斥着感伤与愤懑,但却是无能为力的沮丧。
沐风想了想,问道:“安德烈教授的尸体在哪?”
“已经被刑警带走了,对了,约翰霍普金斯那边如果知道了安德烈教授在我们的疗养院被毒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怎么样,一场官司在所难免……下毒手的人,明摆着是不让我们有什么喘息”,林敏君恨恨道。
“教授是在哪个地方告诉你,他查到你爷爷一些病因的?”沐风又问道。
林敏君指了指正对面的房间,“就在教授的房间里,昨天我来询问的时候,教授亲口告诉我,我爷爷的病是有希望治疗好的。”
沐风撇撇嘴,张望了下房间,疗养院的条件确实不错,里面这个安德烈教授的住房,目测就有六十多平米,各种设备摆放整齐,好似总统套房一般。
“我进去看看吧,或许有些收获说不定……”
说着,沐风弯下腰,钻进了警戒线内,朝着房间内走去。
不想,刚要进入,那个高大的便衣男子就站到了沐风跟前,板着脸,一对浓眉倒竖,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办案现场,闲杂人等都出去!”
看着眼前明显盖过过自己一个头的大个儿,沐风含蓄地退了步,客气地笑道:“警官,我是唐女士的朋友,不是坏人。”
后面的林敏君也走上前来,道:“高警官,沐风是我朋友,他或许能对案子帮上些忙,请让他进去吧。”
姓高的警官显然不买账,锁紧眉头,毅然地说道:“唐董事长,恕我直言。我们重案组的刑警并不是你的公司的职员,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命案。并且死者是国际知名学者,很可能引发国与国之间的纠纷。我们答应你尽量不透露这里的风声,已经非常宽厚的待遇,如果你还要让无所谓重要的人,进来打扰我们的查案,我高鑫虽然只是一名刑警队长,但也不会放任这样的行为……”
刑警队长高鑫说完这番话,正要继续把沐风轰出去,却不想,发现身前的沐风已经不见了。
高鑫疑惑地左右张望了下,而后猛一回头,果然看见,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面前溜走,进到了身后的房间里。
沐风好似完全没听高鑫说话,正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左瞅右看,研究着什么一般。其他几个搜查科的刑警,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沐风。
“你!跟你说了不让你进房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妨碍我们刑警办案吗!!?”高鑫怒声叫道。
沐风对这个五大三粗的刑警队长倒是有几分喜欢,这家伙估计也是一根筋的耿直性子,公事公办,平日里勤恳地跟老黄牛一样,但过于死板,所以才只能中年了才当个队长。
“高警官,你先别生气,不如过来看看这窗户,窗户上有点比较奇怪的东西”,沐风指了指房间正中央墙上,那扇大玻璃窗。
高鑫冷哼道:“别跟我打马虎眼!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沐风摇头叹了口气,指着那光洁透亮的玻璃窗道:“你们看,这扇窗户的左边契合缝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类似透明胶的东西。”
“你是在藐视我对么?”
高鑫见沐风压根不理会他的话,怒火中烧,直接大跨步来到沐风面前,伸出他那只钢钳子似的大手,就想把沐风从房间里拖出去!
不过,不等高鑫碰到沐风的衣服领子,沐风就已经从站的地方闪开,并且在所有人一阵眼花中,沐风来到高鑫的背后。
一只手悠然地从后方,勾搭住高鑫的肩膀,微微像下一压……高鑫还错愕着沐风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身体就不受控制地一个倾斜,直接摔倒在地!
沐风啧吧啧吧嘴,无奈地看了高鑫一眼,“我说高警官,我欣赏你办事的认真劲,可也别太鲁莽,见谁不爽快就上,也得看看人家是不是你能掐的豆芽菜。”
说完,沐风转身走到窗户边,伸手到窗户外面,到窗户缝隙处捣鼓起来。
房间里的一干刑警,和坐在地上木然发呆的高鑫,都说不出话来,沐风刚才微微一露小手,他们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确不是普通角色。
这些刑警也都是受过专业特训的,高鑫更是抓捕了十几年的犯人,各种高手都见过,可沐风这样轻松一把将自己按倒的,他还真没碰上过,要知道,自己可是柔道黑带啊!
门口的林敏君却是会心地露出一抹微笑,刚才因为高鑫的固执而微微发恼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在所有人发懵的目光中,沐风从外头窗户边缘,剥离下了一条类似透明胶的东西,也就十几公分长度,略显浑浊的白色。
“我想……问题的一大关键,就应该是这东西了”,沐风笑道。
在场的刑警也顾不得沐风摔了他们的头了,其中一个纳闷问道:“这是什么?固定玻璃用的胶质?”
“当然不会,难道你们没发现,这里的玻璃用的是黑色的塑胶固定的吗,平白的,为什么多出这样的东西?”沐风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普通的施工垃圾罢了”,高鑫面色泛着些猪肝红,几分郁郁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
高鑫虽然一根筋,但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沐风,只能看沐风到底是想做什么。
沐风冲他摊了摊手,“高警官,是不是如你所说,大可以交给这几位搜查科的同志仔细鉴定下。”
高鑫一皱眉,眼神示意了两名手下上去看看沐风手里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可疑,但眼里显然是不信那条小塑胶是有问题的。
两名刑警走上前去,接过沐风手里的东西,仔细地看了会儿,像是发现了一点特别的地方,随即拿过一把剪子,将那条乳白色的塑胶从中间剪开……“这是!?”
两名刑警都惊呼了出来,而其他几人也都看出了那东西的不寻常。
高鑫一愣,忙问道:“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一名刑警先是略带诧异地看了眼沐风,而后立马将剪开的小塑胶段子拿到了高鑫面前。
高鑫仔细一瞧,赫然发现,这条不起眼的塑胶里面,竟然有包裹着一根细长的银灰色物体,泛着金属光泽。
“这是什么东西……”高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物体,不由问出声来。
所有的搜查科警员也都摇头,他们虽然看出这东西不寻常,却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沐风接过问题,答道:“这应该是一种尖端科技的袖珍窃听器。这种窃听器的原理,是通过接触物体的震动,判断周边一定范围内,人的语言交谈。按照这个造型,有点像美国军方所用的MLK760,就算是黑市也买不到这东西,哪怕FBI都不太能跟这东西沾上边。但是,MLK760属于美军独有的窃听器,在这里出现,好像不太可能,而且这个窃听器的安置方式也更为先进,竟然可以通过橡胶的连带震动窃听,更好地隐藏,我猜是改进版的袖珍窃听器。”
被沐风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过后,高鑫才哼了一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袖珍窃听器?军用?还美国FBI?那也是你能知道的?”
“呵呵,当然我也不确定,不过高警官可以去查查”,沐风无所谓地笑道。
“头,好像真是窃听器……”
一名刑警拿过来一个长条形的窃听装置搜查仪,在那件细小银灰色东西的旁边一感应,果真有细微的讯号传导出来。
沐风一拍手,笑道:“这样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窃听器了。不过因为原版的MLK系列,也是前年才被发明出来,你们的窃听器搜查仪却是五年前的产物了,所以想在这种情况下探测到它的存在,几乎不可能。”
高鑫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哼哧着道:“算你蒙对了,如果没别的事,就麻烦别打扰我们处理现场,窃听器的事情,我们警方会调查。”
沐风却是没理会他,踱着步子,想了会儿,道:“这种军用窃听器的最大优点,是体积小,易于隐藏跟安置。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传播信号的范围较小,MLK760只有一千米的范围,我想这个东西哪怕是改进版,也不会超过两公里。而这周围,除了这家疗养院,能够待人的地方也不会多,我想,如果在两平方公里内进行搜查……应该可以发现其他配套的窃听装置,甚至……窃听的人和装置,极有可能就在疗养院内。”
被沐风这么一提,高鑫又是一阵激灵,赶忙招了一个刑警过来,压低嗓音道:“派人地毯式搜查方圆两公里。”
那警员连忙应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高鑫沉着脸,古怪地看了沐风一眼,却是没再赶沐风离开。
沐风四下又看了会儿,并没发现别的什么可疑的,也就走出了房间,来到林敏君面前,关切问道:“你没受什么袭击吧。”
林敏君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我也担心有人对我不利,所以加派了很多保镖暗地里保护。现在你觉得该怎么办,只能等找出窃听的人吗?”
“暂时只能这么等着,毕竟线索就这么多。不过,能用这样的窃听器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我想你的麻烦应该不小”,沐风道。
林敏君的笑得有些酸涩,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有人从楼道另一头喊她……“大姐!大姐!!不好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浓郁的惶急色彩,从不远处飞跑过来。
沐风撇过头一看,那是一个穿着明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披肩的发丝,鹅蛋脸,样貌跟林敏君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略显得青涩,并没化妆,却也算得上姿色不俗的妙龄女子了。
“唐心,怎么了,跑成这样,是爷爷又怎么了么?”林敏君着急地问道。
被称唐心的女孩应是林敏君的妹妹,因为跑动,有些娇喘,一对水润的眸子里汪汪的,语带哭腔地道:“大姐,唐璜来了,刚才突然到爷爷的院子里,爷爷好像因为他受刺激了,又开始想要撞墙,还要掐我脖子……我……我好害怕……”
林敏君脸色一阵发白,“唐璜?!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来东南市了!?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来了……我来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在帮着护住爷爷,可唐璜不走,爷爷恐怕安静不下来,我……我就来找大姐你了”,唐心扁着嘴,无助地道。
沐风满头雾水,唐璜又是谁?
林敏君拧紧了黛眉,无力地看了沐风一眼,道:“我知道你很多疑问,跟我一起过去吧,我把事情详细说给你听”。
沐风当然不会推辞,毕竟都掺乎进来了,总得把事情解决完,“也好,我去见见老爷子,没准可以发现一些新线索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