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想好了一句回复的话时,短信来了,是兄弟何峥的信息“你在那里啊?”
“我在火车上!”
“你回家了?”
“没有,我到我国的西南方旅游去了!第一站西昌。”
过了好一会,何峥才回复,“给你说一事,黄建在医院,骨癌,可能不行了。”
黄建是我小学和初中同学,虽然我们感情一般,但怎么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看到短信时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和峥不是个爱开这样玩笑的人,“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刚刚当完兵才回来吗?怎么会啊?”
“我也不知道啊!唉,地震都没死成,结果!”
我本想给黄建打电话,何峥叫我千万别,因为现在黄建的父母还没有告诉黄建实情。
何峥说黄建还有救,就是高位截肢,但费用很高,本想申请地区学生捐款,因为他爸爸是某学校的工人,但黄建现在得身份已不是学生了,而且现在又是地震期间,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这之后我一直没给黄建打电话,我不知道打通了后怎么说。
大约三个月之后,那时我已经返校了,何峥给我传来了个噩耗,“黄建他走了。”后来我放假才到他的坟前去看他。
我躺在卧铺上闭着眼回想了下,我以前小时候,和黄建在一起时的情景。
三年级的炎夏,那时我们家还住在一个小镇上,黄建和我在我走在一条熟悉的土路上,走着,我们看见了几棵樱桃树上的果实熟了,这么热得夏天,难免让我们这样的孩子有点非分之想。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我们蹑手蹑脚的来到樱桃树旁边。
“黄建,会不会有危险啊!”
“怎么会啊!我以前把这里的地形勘察了好几遍了。”
黄建,趴在地上,观察了下离这里大约五十米的一处人家。想必这里的樱桃树是那家人的财产。
我不会爬树,黄建示意我趴下,帮他观察一下周围,黄建在自己的双手上土了点口水,使出全身力气,抓住一根较粗的树干,慢慢的向上爬……
我在下面小声的对黄建喊,“小心点。”
黄建爬到了一个比较稳当的位置,停了下来,又观察了一下周围,他在上面,挑来挑去,折了一串很红的樱桃,他仔细的看了下,“接着,尝尝,这树没有打药,有些樱桃上还有虫子。”
我在上面取了一颗,放在嘴里,咬了咬,抬头向他示意很好。
黄建笑了一下,他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树上他移动了一下,又折了一串,他尝了一颗,笑着对着树下的我竖起了大拇指。
他看见我手上的那一串快没了,就把他手上的那串扔了下来,回头张望,继续寻找。
“站住,两个小杂种……”远处的人家屋里冲出了一个年轻人冲着我们叫嚷,飞奔了过来。
我吓得顿时慌了神,这时黄建一下,从树上串了下来,拉了我一把“快跑”。
他跑在前面,我紧随其后,眼看那人和我们的距离不断的缩小,逃命中黄建示意我们进树林,不要沿着土路跑,那样容易被抓。
我们一下串进了树林,和那个年轻人的距离正在逐渐加大。
这时,我不小心腿勾到了一根树杈,摔了下去,黄建立刻停了下来,他看我摔的有点够呛,就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了,起初我以为他扔下我不管了,但随后的几秒钟证明我错了。
黄建边跑边朝那个年轻人大喊,“你追我们干嘛,我不就偷了你几颗樱桃吗?”
再过了几秒钟,黄建被那个年轻人抓住了。
那个年轻人,抓住黄建把他扔在地上,大叫,“另一个跑哪里去了!”
黄建没有做声,只看见他,一个劲的想挣脱那人的掌控,那个年轻人把黄建翻过来,把黄建的手反倒背后,把黄建制伏了。
那人继续逼问,试图让黄健说出我的下落。
但黄建始终没有出卖我,只是一个劲的大叫,一个劲的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