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金心想若真是这样,自己定当义不容辞。但谢天谢地,大家都没事,没有什么比健康平安最重要了,同时也悟明白个道理,别把仇恨拉大,否则引火****。轻则一了百了,重则悔恨终生。
几天后,郝千金在买菜回来的途中路过邹丽娟家的澡堂,门上面已经贴上了出兑的告示。后来听说宾馆也是,邹老板急着出国,已经变卖了全部的家当。
“你那跑业务的破工作还是别做了,钱没赚上几个,自己差点丢了小命。”颜明珠比划着指甲油,“帮我看看,我适合涂哪个颜色。”
郝千金指着红的,张扬如她,颜明珠的最爱。
颜明珠却皱皱眉,“还是不要了,这大晚上涂这么红,像是招女鬼呢,还是橙色的吧。”
金泽希也凑热闹来,“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像这种事情时有发生的,万一被人骗去小树林,恐怕我们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
郝千金气的脸都绿了,“你们俩什么意思,咒我呢。”
“我们这是在说事实,都是有依据的。”金泽希给她递瓶饮料,“不如你跟我去学美甲吧,不必再风吹日晒的出去跑业务,就往那一坐,等着客户自动上门来。”
颜明珠觉得不错,“这工作好呀,我上回去修个指甲,不过就是用指甲刀磨磨噌噌而已,那美甲师就轻松赚了我五十块,估计提成至少二十块。”
郝千金在心里算着账,“一天接十个,那不就能赚两百块!就算是一百块,一个月也很多啊。”
“所以呀,你就跟我一起去学美甲吧。”这才是金泽希力荐的原因,他得找个伴
郝千金也受够了天天上门去求人家做广告的苦逼业务生活,何况冬天了,顶着寒风骑自行车好痛苦。
等面试的时侯,人家美甲老板还看不上郝千金呢,原因是她不懂打扮自己,形象太差,最重要的是还不涂指甲油。
“你们要是不同意录用我的朋友,那我也不来这里上班了,反正这工作有的是。”
金泽希的要求,吓的老板娘立马就答应。郝千金特羡慕,果然美男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两人虽都是学徒,可差别大的很。基本上,郝千金发现自己就是金泽希的随身丫鬟,当然,除了上厕所没跟着以外。他饿了渴了,她跑出去买。他累了乏了,她捶背按肩。
老板娘梅姐也默认了,即使她还要每个月支付给郝千金五百块的工资,可这对于丫鬟的工作,五百块太便宜了,何况还讨得美男的高兴。
但郝千金不是所有人的丫鬟,她只服侍于梅姐和金泽希。
有一次,同事吴玲叫郝千金出去给她买饭,正好被金泽希看到,当场就不给面子的数落了她一顿。
吴玲本来平时与他关系处的不错,皆因他长的太帅,也是他身边的花痴一枚。可如今被他当着大家的面给损的这么没面子,怎么说她也是资深员工了,气的就找梅姐理论,并放下有他没我的豪言壮语。
梅姐想都不想的把她开除了,这可惊到了所有人。毕竟吴玲是资深美甲师,好多顾客都是冲她的手艺来的,所以她不愁没有客户资源,而且她这一走也会让店里流失一批顾客。
梅姐却是满不在乎的对大家说,“你们也不可能永远给别人打工,也是想着有条件就自己开店做生意,所以我不拦着你们的前程,想走,请便。”
梅姐说着又声音加重,显得霸气凌然,“但我最痛恨的就是威胁,所以无论你们谁,都别对我说这样的话,不然我以为自己不是老板了。”
郝千金心里想说不久前,金泽希来应骋,不就这么对你说的。
吴玲呀,你败就败在,你不是美男子。
颜明珠希望郝千金跟金泽希一起去上班,目的就是为了让郝千金看住金泽希,所以每晚她都会单独问郝千金,“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郝千金想到梅姐,但眼不见为实,什么都没看到,还是不要说的好,所以她只能又重复道:“没有,你放心吧。”
但这事郝千金放在了心,她觉得以梅姐对金泽希这太过好的态度迟早要出事,“要不咱们换一家工作吧,这美甲店多的是。”
“好好的,你怎么说这话。”金泽希眼睛眯了一下,像慵懒的猫咪不失灵气,很可爱,“是不是明珠跟你说了什么”
郝千金也不跟他拐弯抹脚,直言道:“我看出来了,梅姐对你有意思。可明珠是你女朋友,我作为朋友理当帮她把你身边的梅花给掐掉。”
“借你个胆,敢出去掐梅姐?”
郝千金不争气道:“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对付梅姐,那女人是属豹子的,快狠准。”
“放心,我自有数,不会对不起明珠的。”
郝千金想再说什么,梅姐声音来找,金泽希急着出去,梅姐看到紧随他身后跟来的郝千金,两人又是屋里头隔着帘子说话,她双眸对着郝千金迸发出蛇一般的毒光,郝千金吓的心肝颤儿。
下午有顾客来做美甲,梅姐就说是老顾客了,给个优惠,免费做个美足,“郝千金,你来做。”
郝千金才来上班半个月,会涂个指甲就不错了,哪里会专业的美甲,她踌躇道:“能不能换别人?”
梅姐冲着顾客笑着,转过来对她就是狠笑道:“你没听清楚,这可是免费的,不带提成让哪个美甲师愿意。这正好也给你机会,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要是这都不会,趁早滚吧。”
郝千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有好心的同事还给她个消毒口罩。其实郝千金最不愿的原因就是怕有脚气,但自己辞职,不满一个月,工资都不给。所以只有勇敢的做了,做不好等梅姐开除自己,起码工资也给了。
郝千金脑子很混乱,越努力想美甲步骤,可越是想不出来。算了,反正也是被辞,自己就现场发挥吧。
她视眼前的两排脚趾甲为画板,记得很久以前,她的梦想是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