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儿虽幸运避过匪祸,但躲在深山之时,却也万般盼望着家人能来寻找的,可惜,女儿在山中等了五,六日,望穿秋水却什么都没等来。”
“就连当初母亲派来护送我的,安全逃过土匪劫杀的护卫和小厮们,都未曾来寻寻女儿。”马尔蓝笑的满面遗憾,但眸中却带着深深的恨意,她望着周氏,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母亲,那些护卫小厮们,身为镇北候府的奴才,却在主子遇难时自己逃命,您说,他们是没把女儿这个嫡长女看在眼里呢?还是有人这般教过他们呢?”
“女儿分别记得,那时土匪来时,女儿护卫队里,除了几个祖母派来的老人儿护着女儿之外,剩下的那些,可是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跑了呢!”
马尔蓝靠近周氏,眯眼俯视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母亲,那些不顾女儿安危逃跑的人,好像都是您派来的,您是不是要解释解释,他们究竟仗了谁的势,敢如此轻视女儿这个镇北候嫡长女?”
“你,你什么意思?”被马尔蓝这般气势汹汹的逼问着,周氏不免胆怯的后退了几步,但马上,脑羞成怒的感觉浮上心头,被一惯瞧不起的人这般逼迫,周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恼怒非常。
颤抖的抬手指向马尔蓝,她气愤至极的厉声喝道:“尔蓝,你这忤逆的不孝之女,竟然敢如何污蔑我这当母亲的,难不成是因为被土匪污辱,太伤心疯魔了不成?”
周氏的反驳也是又毒又厉,不只斥了马尔蓝忤逆不孝,还迎头泼了她一盆脏水,无视马尔蓝解释的躲入深山之言,只著定‘她被污辱,因此疯魔’了。
“母亲般气极败坏,该不会是心虚吗?”马尔蓝嗤笑一声,“女儿进府时,还在宜门旁瞧见了好几个当初护送女儿的护卫呢,他们个个衣着光鲜,满面红光,可没半点跟土匪拼死打斗过的痕迹!”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周氏被堵的哑口无言,她平素就瞧不上马尔蓝,只把她当个拖累。她身边的人受她影响,自然也是这个态度。平时面上装的恭敬,但实际上,看那些护卫敢撇下马尔蓝独自逃跑,过后甚至连寻都不寻的作风,就知道了。
心中虽不觉得这般有何不对,但被戳到眼前质问,周氏依然觉得很是羞耻,但护卫逃跑之事乃是事实,她实在反驳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她狠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镇北候,厉声道:“马世杰,你这没用的东西,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女儿欺负我!!”
“额,那个,尔蓝啊,你不能这么说你母亲,她终归是你的长辈,是疼你的!”当代镇北候马世杰——马尔蓝的生父,被周氏这般斥着,便习惯性的缩首开口,呐呐的劝着。
“呵呵,长辈?疼我?真是笑话!”马尔蓝满面寒霜,水眸如结了冰般让人望而生畏,她伸手指着府内的软红罗帐,冷声质问道:“父亲,你睁眼瞧瞧这满府的大红翠绿,可有半分顾及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