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猜想着唐建国平日里的习惯,那东西对唐心异常重要,爸爸肯定不会乱放,一定是很好地保存了起来。
唐心!唐心前几天回来过!
唐默突然想到上次他似乎看见唐心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什么东西,只因当时一心算计她,唐默没仔细看。既然是唐心的平安扣,没准爸爸早就给了她了!
想到这里,唐默拉着苏红红就从唐建国的卧室出来,飞快地跑到了唐心的卧房。苏红红也明白了唐默的意思,唐建国那么喜欢唐心,值钱的东西也许很早以前就交给她了。两个人各自盘算,手下的动作不停,很快将唐心的卧房也翻找得一片狼藉。
没有,没有,没有,唐默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可是他觉得那东西一定就在家里。唐心从小只佩戴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猴子项链,从来没有平安扣,她也不可能将那东西带去慕容殴的地方。
挫败地拍了一下床铺,唐默本想再拍下去的手却顿住了。声音不对!唐默想到一种可能,立刻起身在床下查看。敲敲打打,异样的声响让唐默振奋,手指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一处开关,轻轻一推,床下的暗格便打开了。
苏红红也发现了唐默的举动,激动地凑过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唐默在床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唐默颤抖着打开了盖子,翠绿透亮的平安扣就浮现在眼前。纯净的玉色让见惯了各种珠宝首饰的苏红红都嘴巴大张,真的是无价之宝啊!
苏红红刚想用手摸摸,却被唐默一把将小巧的玉坠攥进手心。
“这可是我的东西!”唐默怒喝着瞪了苏红红一眼,宝贝地捧着手心里的平安扣查看,眼前已经飘过无数奢靡生活的幻像。
“默,你至于么,我不过是想看看罢了。”苏红红收回手,心里想着,不过是枚玉,就算再宝贝也就能换回些钱罢了,哪至于像之前唐默说的那么夸张啊!
“你知道什么?”唐默哪能看不出苏红红的想法,见到东西到手,也不用心急的翻找,唐默才有兴致和苏红红仔细描述。
“你知道唐心的真实身份么?”唐默见苏红红听得认真,也不愿意再卖关子,“以前我以为她是我爸的私生女,哪里能知道,她竟然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
“林家?”
“帝都豪门氏族,林家!今天林逸亲自去了医院,和我爸爸的谈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唐心的身份原来这么高贵!”
苏红红也震惊极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唐心竟然是林家的大小姐,帝都谁不知道林家有多大的实力,传说林家掌控全世界大部分军火生意,就连总统大人也颇为忌惮,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大都在国外,从不扰乱帝都的政治,全是给母国的特殊照顾。而唐心居然就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那她苏家岂不是惨了?
“据说她当年车祸失忆了,我们唐家养了她这么多年,绝对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林家唯一的小姐,你说值多少钱?”唐默心情大好,用手指挑起苏红红的下巴,得意的炫耀,“连慕容殴得知了消息都来巴结我爸爸,试图换取些利益,你说我这个哥哥林家会如何感谢我?”
苏红红完全没有唐默想得那么乐观,她们苏家已经彻底和唐心撕破了脸,一个慕容殴已经要将她和妈妈赶尽杀绝,若是再加上林家,她们还有活路么?
不行!她决不能让唐心回林家!苏红红看着唐默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拉着唐默跟她一起淌这次的浑水才行!
“唐默,你别做美梦了!林家背后的势力你不了解,我可是多少听过一些,那可是黑白两道都涉足的,若是唐心认祖归宗,知道你逼着她换亲堕胎,还要将她卖去菲律宾,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么?”
苏红红的话让唐默兴冲冲的头上如浇了一盆冷水,让唐默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确实也有些担心。
见唐默把她的话听了进去,苏红红趁热打铁,“默,连慕容殴都不能保证不对你出手,林家若是知道了也不一定就对你感恩,这恩是你爸爸的,也许背地里他们就会想尽办法除去你呢!”
唐默的手一下子攥紧,苏红红就算是说得夸张,可是唐默觉得林家下狠手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有些犹豫地开口安慰自己。
“唐心答应我不会乱说的,她会守信用吧?”忐忑的话说得自己都不太相信,唐默的手心里也冒出了冷汗,把命运控制在别人手里,倒不如控制在自己手中安全。
唐默的语气阴寒又坚定,“我必须让唐心提前给我写好合同,不许诺我最大的利益,我绝不将信物还给她,这可是她进林家唯一的凭证,我就不信她敢反抗!”
苏红红打心底不希望唐心认祖归宗,现在唯一的信物在唐默手中,她启能不抓住机会利用唐默?
“唐心未必可靠啊,再说她给你写了合同又有什么用?毁约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她成了林家大小姐,你还能找她凭理去?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苏红红假意感叹,“要是她压根就不是林家大小姐就好了,反正就你爸爸一个人能做认证,你妈肯定是听你的安排,你都不如想个办法取而代之,自己还能掌控局面。”
苏红红看似无意实则狠毒的一句话在唐默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若是我爸病死了,没人知道唐心就是林家大小姐,那我和我妈说谁是谁就是,信物在我们手中,唐心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
唐默径自坐在床上,心里的话不自觉的就说出了口,“不行,我还能杀了我爸爸?那我也太不是人了,而且林逸今天来医院问过我爸爸,估计他知道唐心的身份了,连慕容殴都来了,唐心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啊!”
唐默挫败地坐在床上,他的心就像坐了过山车,从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担忧,他觉得自己之前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