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
唐心怎么会不知道林逸的为难,失落不过是一瞬间,她就想通了。
“慕容欧,请你离开,如果你只是来捣乱,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唐心的淡淡轻语让慕容欧脸上刚升起来的得意又凝固住,他倒是不回头了,也不再搭理身后的女人,只迎对林逸。
“有种你就让你的手下开枪。”
慕容欧依然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叼在嘴里的烟也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得燃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距离慕容欧最近的一个东欧贵族“噌”地从观礼台的最前排站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的惊呼。
“是炸弹!慕容欧,你这个疯子!”
这一声之后,长长的甬道两侧的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视线齐齐聚集在慕容欧的手指上。
慕容欧的手里哪里是什么打火机,他把玩的分明就是一个炸弹的引爆器!
每一位宾客的脸色都不好起来,纵然都猜到来参加林家的这场婚宴势必会承担风险,也预料到了肯定会出现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但是各方势力带来的人也都是在紧紧盯着暗处敌手的异动。
谁也想不到慕容欧就这样不惜与全世界为敌,使出的手段堪比恐怖分子,就这样明晃晃的地把炸弹都放到了台面上。
人家在抢新娘,手法狠得别人望尘莫及。
抢不到就死在这里,带着新娘和情敌一起死仍嫌不过瘾,还要把全世界政府的要员和黑暗势力的巨头们齐齐拉着一起陪葬,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震惊之后每个人的心里涌起的都是滔天的怒火,这件事要是掀过去,就算帝国维护慕容欧这个附属小国,他们也会出手制裁这个疯子!
太难控制的存在都是一种隐患,更何况那家伙手里也许还有清少留下来的东西!
杂乱的思绪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哪怕无数次的盘旋,但是自从认出慕容欧手中的炸弹引爆器的那一刻,整个大厅就都安静了下来。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怒真正掌控着生死的王者,哪怕不怕牺牲掉自己的命,可是谁都有牵挂着的人,都做不到慕容欧这般舍弃一切。
饶是林逸也被慕容欧的举动震摄住了,“你什么时候在礼堂装了炸弹?我都排查过,这不可能!”
“就你的部下是死忠,我手底下的人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小芷比你的花是、花对外加一个莫索如何?”
莫索虽然身为伴郎,他也没兴趣管慕容欧和林逸抢女人的事情,不过在听到慕容欧的这句话之后,原本淡漠的脸色骤然转变,他甚至比林逸更想杀了慕容欧!
林逸看了一眼白芷,想到病床上的白白,气得身子都抖了。
“你让白芷透支自己的力量,你不知道那会耗费她的生命吗?她可是心心的朋友!”
“让我看我的妻子改嫁,那不可能!我活着不可能,死了就更不可能!我连同归于尽的路数都准备好了,还怕谁透支生命?”
慕容欧正了脸色,看向白芷,“白夜和白芷都跟随我多年,自然肯将生命交付于我!”
慕容欧再出口的话掷地有声,“我今天,就是要带走林心!我看你们林家敢不敢赌上在场所有人的命!”
场面再次僵持,慕容欧的话太容易听懂,端看他把玩手中的遥控器的姿态就知道,别人敢不敢赌他也不在乎,反正他敢赌上所有人的命。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明白,当帝都欧少遇见一个叫林心的女人,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而言了。
主位上,一直淡笑着喝茶不理会这一方胡闹的人群的林家老爷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也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混小子,闹场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拉着我的孙女一起走,你哪里来的勇气?别忘了当年可是你自己让心心伤心欲绝。”
慕容欧终于等到林老爷子开口,将嘴里的烟也拿了下来,态度和之前的狂傲完全不一样,也收敛了很多。
“爷爷,我今天带走心心,就用自己的下半生补偿我对心心的亏欠。但是请您见谅,就是您也无法让我放弃!”
“你以为你手里拿着一个炸弹就能制衡我?”
“欧不敢,爷爷您当年的事迹欧从自家爷爷口中也曾听说过,欧的行为在爷爷的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但是......”
慕容欧谦逊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的耳边就再次传来了异动。
慕容欧嘴角轻轻的勾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逸才发现一直站在他身侧的白夜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嗡鸣声越来越强,人们的视线随着声音向窗外望去。
数百架军用直升机盘旋在整个城堡的上空,不仅仅如此,直升机里的武装人员此刻手中拿着的火箭炮也都对准了礼堂的位置。
枪和炮完全就是两种概念,更何况直升机机身上那个让全世界的武装力量都敬畏的白玉兰花的标志,是游走在世界最危险的地域执行特殊任务的专业精兵才配拥有佩戴的!
“原来T组织是慕容欧的!他的军队难道都是这种水准?难怪白泽生会允许他独立成为附属,要是不独立,对帝国而言就是潜在的最大危险!”政治家最先做出评判!
“慕容欧什么时候把飞机弄到荒岛上的?肯定是在荒岛上起飞过来的,那片海域里不是有鲨鱼就是有暗礁,他不可能让手底下的人乘船或者游过来!”
“飞机是怎么弄过来的?附近都勘察过,没有武装力量靠近!”
“他有航空母舰!躲避了追踪器的信号!”
军事家们很快也得出了结论,但是这样的结论让他们再也不敢轻视站在舞台上手里捏着炸弹的男人,哪怕人家刚刚独立,在军事上的实力也绝对不能小觑!
这番议论终止的时刻,林逸终于又看到白夜的影子。
一身精致西装的白夜从门口的方向走进来,再次静谧的礼堂里只有他富有韵律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