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逸从小就和心心定下婚约,现在我的两个孩子在此宣布订婚,还希望下个月大家能来林家雨林参加他们的婚礼。”
原本雅雀无声的现场再次哗然声起,林逸要娶林心,林心要嫁林逸!
谁也不会想到林家会突然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原本林心出现就已经够让人震撼的了,而且大家都探听到,更有许多人认了出来,林心就是当年慕容欧的妻子!
凭借慕容欧对其妻子近五年的深情,难道就会看着自己的妻子改嫁他人吗?
所有人又齐齐想到了之前和林逸林心一起登台的孩子,哪怕现在孩子在舞台下坐着,而众人的视线也都汇聚在了这个小小孩童的身上。
“这孩子看起来似乎更像欧少!”
“不可能吧,欧少的孩子据说当年早产死掉了,肯定是逸少的孩子。”
“就是啊,逸少都要娶林大小姐了,怎么可能养别人的孩子,孩子一定是逸少的,听说才四岁呢!”
“我也觉得逸少很疼这个孩子,据说之前是逸少亲自抱下楼的,不是亲儿子怎么会这么疼爱?”
“可你们仔细看,眉眼间真的有欧少的影子啊!”
......
唐心站在舞台中央,强忍着自己扶额的动作,她预想到了自己和林逸的婚事一定会让各方力量震惊,只是她没有预料到女人们八卦的力度比之军火市场的风云变幻不相上下。
而研究世界军火格局异动的人正在心里估量分析,而八卦的女人们则在明处不遗余力。
关键是她的儿子还小,被这么多的视线洗礼,应该会吓到的吧?
从决定站在台上公布她的身份开始,唐心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她当年身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哪怕再低调,也曾跟着慕容欧在公开的场合露过几次面,能被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她是死而复生一样的存在,慕容欧又在帝都的所有人面前似乎演绎了多年的深情,他们之间的事情又怎么会不被人关注。
只是她的木木还小,而且这种八卦不是应该去背地里说吗?就像之前在花园里一样,就好比唐心爱和她的几个朋友们,躲在花园啊,卫生间啊,酒会角落啊,说三道四总不能正大光明吧?
女人们的议论将一切暗地中的阴险算计都掩盖住了,唐心真的只想扶额,但她还必须得控制住自己的动作。
唐心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木木的方向,她发现儿子正满脸微笑地仰视着舞台上的她,小小的他就像没听见女人们的议论声一样,只冲着她笑。
木木的笑是鼓励,也是为了让妈妈安心。他不会阻拦妈妈的幸福,也会内心一点点变得强大。
唐心很容易就读懂了儿子的意思,对儿子的愧疚就越来越大。
是她逼着儿子这样选择的,因为她的身份,她的木木从此以后的生活都不会平淡,面对的危险和伤害也会越来越多。
哪怕花错和林逸会倾尽全力保护木木,可是她身为林家大小姐,很多危险都是躲不开的。
一旦她离开这个世界,她的木木都会最先受到伤害,像她小时候一样,可能她的儿子也将经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亡的痛苦。
如果她死了,她是不是还会坚持让木木一个人再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也许到时候,她会将木木还给他的爸爸,有了慕容欧的保护,加之林家,木木应该就会更安全了吧?
唐心的视线终于移向了自己一直不敢去面对的慕容欧,发现此时的慕容欧脸上没有她预期的愤怒,更没有任何的冲动,甚至都没有看她。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表情?唐心怔愣了一瞬,才露出了一点自嘲,慕容欧大概是接受了她仇人的身份,彻底放弃了。
手指上传来漠然加重的力度,唐心愣愣地抬起头,才发现林逸正满脸柔情地看着自己。
“还好吗?我们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唐心回神,这时才发现爷爷已经做了关于她结婚和林家未来的发展动向的简短解说。
耳边传来爷爷总结性的话语,众目睽睽之下,林逸再次低头轻轻吻了吻唐心的额角。然后上前,接过了林文手中的话筒。
“为了庆祝我和心心的订婚,接下来将举行一场慈善拍卖,所拍卖的藏品不仅有林家的收藏,还有在座的来宾在晚宴开场前提供的自己的珍藏。”
林逸的脸上难得的严肃,连之前温淡的笑意都消失不见,只是满眼郑重的看着会场中的几个国家的领导人。
“今晚所有筹到的款项都将用于补偿此时正饱受战火摧残的中东一些国家中的难民,愿世界永远和平。”
拍卖会正是开场,唐心搀扶着爷爷林文回到了震南天的身边,然后又轻挽上林逸的手臂,跟在林文和震南天的身后一起退离了舞台,将舞台还给了组织拍卖会的司仪。
而在唐心转身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看着舞台上那抹洁白清丽的背影,嘴边露出了极淡的笑。
像是讽刺,又像是嘲弄。
她更美没注意到男人扶着座位把手的手背正青筋暴露,也没看见男人双眼中的势在必得。
一件件藏品被拿上舞台,拍卖会也拉开了序幕。
唐心此时已经陪同爷爷,震南天座在舞台下方最前排主位上,所有林家的人此时都座在这里,包括木木和之前带着他的花错。
舞台上方的藏品有一部分是林家的,自然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听着台下的络绎不绝地叫价声,唐心才算放下心。
至少她挑出来的拍品没有失礼,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难免会紧张。
林逸比别人更理解唐心的紧张,当下握住唐心的手,给予她一些力量。
“现在放心了?你挑的东西都很好,咱们林家的东西也向来没有残次,你做得很好。”
唐心有些羞赫,“刚接任这个位子,我就是紧张,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