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平复了一下突然见到温婉时内心的慌乱,迎视向那双满含怨恨的眼眸,唐心也不再急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不想因为意外的拉扯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对不起温小姐,你误会我了,我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只是欣慰于慕容欧没有放弃我和孩子。纵然他放弃了你,可是危急关头,没有人规定必须舍弃自己的妻儿去营救外人。在生死时刻率先想保护自己的妻儿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承担,所以,我不会觉得得意,但是我也不会觉得温小姐有多么失意。”
唐心感觉到拉扯着自己手臂的手掌在微微地颤抖,稍稍用力边挣脱开了温婉的拉扯,向身后退了几步,与温婉拉开了些距离。
“温小姐,你已经是慕容钰的妻子,和慕容欧之间本身就是不可能的,选择的权力自始至终不在我的手里,但是温小姐在能选择的时候放弃了,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温婉这样介怀慕容欧和她之间的事情,始终是不妥,既然慕容欧和她之间已经没了误解,那她也不想温婉再成为横在她和欧之间的障碍。
虽然对海上的事情觉得歉疚,可是唐心并不是没有分辨能力,慕容欧也是无奈之举。
唐心只要想到曾经慕容欧说她是挡箭牌心里就泛堵,趁着这个机会和温婉说清楚也好,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随时被一个青梅竹马惦记着。
温婉听到唐心的话,嘴边露出一个异常讽刺的笑,笑意下含着狰狞可怖。
“唐心,你凭什么以为你是欧的最后在乎的女人?又有什么权利来评判我曾经的选择?你也不过在他的身边几个月而已,你就这么笃定你了解慕容欧么?”
“......”
“慕容欧为什么会那么看重季小清?他从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吧?他甚至没有和你提起过一点儿他的过去,一切都是你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证明,他并不相信你。”
“......”
温婉看着唐心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脸上有一丝痛快闪过。
“你知道为什么欧独独对我不同,这么多年对我关照有佳么?那是因为我们一起走过太多的年华,停留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都是相同的,即使我嫁给了他的哥哥,我对于他而言也是不同的。而你,唐心。”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到视线里唐心的司机匆匆寻来,温婉迈着端庄的脚步,向唐心的身边轻轻靠了靠,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吐出最恶毒的话。
“你也不过就是欧生孩子的工具罢了,等你有一天一不小心弄掉了孩子,你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温婉笑着说完,脸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也随着着笑容消失,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大度的影后,转身迈着优雅的脚步向着慕容信的院落走去。
唐心看着那抹沉浸在夜色中的背影,愣愣出神。脑子里全是温婉刚刚说起的事情,她发现她好像难以反驳。
明知那是温婉不甘心的嫉妒下的挑唆,唐心的心里却仿佛被堵住了一样,滞闷无比。
难道她和慕容欧之间真的没有信任么?
“少奶奶,没事吧?”
司机快步走到唐心的身边,刚才远远开见温婉拉扯住唐心的手,把他也吓了一跳。
他身为慕容欧的司机当然清楚温婉对于慕容欧的不同,而且游走在世家大院里,对于女人的嫉妒和手段他也略有耳闻,所以一看见温婉和唐心之间的动作,他就紧张的要命,生怕不小心来个意外什么的会伤到唐心和孩子。
司机紧张的声音让唐心回过神,转身看到司机焦急担忧的神色,唐心笑笑。
“没什么,你别那么紧张,我们回去吧。”
唐心没有和司机过多的解释,转身就向着门口的方向走,车在那里等着,还是先离开再说。
霓虹灯从车窗闪过,唐心坐在车里发呆,脑袋放空,人也无比的舒适惬意,人只有在什么也不想的时候才是最舒心的。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唐心都在发呆,所以当车子开进心苑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眼中的瞳孔更是没有焦距。
车门打开,初冬略有些寒凉的空气钻进皮肤,唐心才回过了神。也许是错觉,唐心才想下车,就看见车外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还有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俊美的脸。
“心心,不是对你说过尽量控制不要走神么?这样很容易得老年痴呆的。”
满含磁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唐心眼看着男人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皮肤上传来片刻的冰凉之气,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并不是她的错觉。
激动地从车里下来,但身子开始变得笨拙,手臂又被男人及时地拖住了,唐心的脚一从地面上站稳,整个人就冲进了慕容欧的怀里。
“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还要继续等下去呢,担心死我了!”
唐心由于肚子大了,此刻正侧身依偎在慕容欧的怀里,想到什么,又立刻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你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唐心说着就要查看慕容欧的身体,无奈男人穿着一身作战劲装,她什么也看不到,唐心伸手去解男人衣领的扣子,手却被慕容欧牢牢地用双手攥住。
“就这么着急?林圣说过你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了,还敢在外面直接就扒我的衣服,小色女!”
慕容欧说着,就又把唐心拉入自己臂弯,拥着唐心向别墅里面返回。外面很冷,小女人怀着孩子,绝对不能冻感冒。
“喂!你怎么乱说!”
唐心闹了个大红脸,她解他衣服是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怎么就被误解成小色女了?分明是他自己三观不正!
两个人走进别墅,温暖的空气瞬间将两个人包裹,唐心来不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站在玄关处就不容慕容欧的推拒直接将他身上的作战服脱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男人身上的训练服有基础明显的破损,刚才站在夜色里根本就没有看清,那破损处成一条直线,是被匕首等利器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