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就在和慕容殴的冷战中度过,唐心的身体在调养下越来越好,身上的伤也一点点痊愈,之前残留的痕迹也因为慕容殴强制性的擦药调理下消失不见。
天色渐亮,慕容殴和唐心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间同时醒来,不想理会将自己禁锢在胸前的男人,唐心闭着眼睛假寐。
慕容殴这次却没有让唐心再像前几天那般回避他,仍旧低头吻了吻怀中小女人的额头,这样的宠溺似乎成了他的习惯。
嘴角凑到唐心的耳畔,慕容殴温热的呼吸就在冷清的早上喷到唐心耳后冰凉的肌肤上。
“心心,还在生气么?这么多天不理我,还不够么?”
不想唐心再对他不理不睬,小女人已经好几天不开口了,明明每天和他的天才秘书在病房里有说有笑,偏偏他晚上回来,她就再也不开口,他以为她因为那天早上的事发发小脾气也就算了,没成想这么多天过去,她还是不理他。
想他慕容殴这辈子还没哄过谁,如今哄哄他的心心,宠着些没什么。
唐心被慕容殴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尤其是早上这般亲密的姿势,还有耳畔温热的呼吸,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生气么?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他不是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么?现在又来哄她干什么?
唐心低着头不说话,将小脑袋习惯性地埋进男人的胸口,闷闷的声音就从慕容殴的胸膛传了出来。
“我会认清自己的位置,不敢生气。”
赌气的话一出口,唐心就后悔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像在和身边的男人撒娇呢,他一定又得意了吧!
慕容殴因为怀中小女人怨怼的话失笑,无奈地将唐心搂得更紧,“慕容氏的二少奶奶,今天我爷爷寿辰,你得跟着我回家,准备好了么?”
慕容殴清清浅浅的一句话让唐心立刻将头从男人的怀中拔了出来,震惊地看着慕容殴,他要带她回家了?
“我,我一定要去么?能不能不去?”
虽然早就知道慕容殴会带她回慕容家,可她还是不希望自己这么快就要履行合同上的职责,哪怕在医院里冷战,也比面对现实要好。
慕容殴将唐心的小脑袋按回胸口,他的心心才二十岁,还没有长大,这么早将她推出去他也于心不忍,可是没办法,已经引起了慕容钰的关注,现在老爷子也听到了动静,他必须带着她去面对。
“别怕,有我。”
慕容殴在心里轻轻呢喃,尽管唐心听不见,可是靠在男人的身上被保护着,心也安定下来。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不能逃避时就迎面而上。
清晨的阳光刚穿过玻璃照射进屋子里,陆陆续续的人就踏进了平日里冷清的病房,看着各种各样的人手里拿着衣服鞋子和首饰,不停地催促着正在给自己做头发的化妆师快一点,唐心抚额,时间还这么早,有必要急成这样嘛?
在酥梨市已经参加过一次宴会的唐心还算适应众人紧张的气氛,因为上次上妆的人也是严肃又紧张,似乎只要碰上慕容氏的事,每个人都不敢有一丝怠慢。
两个小时以后,一身纯白色长袖公主纱裙包裹下的唐心有些无措地站在慕容殴面前,不同于上次慈善晚宴上的性感,这次的礼服全部在白裙上方增加了一层蕾丝刺绣,竟有婚纱的错觉,只是将唐心柔美的线条勾勒得更加纤细,远远看去,更显端庄大方。
唐心的头发并没有太大改变,露出饱满的额头,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清秀白洁的小脸只画了淡妆,一双纯净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慕容殴将打扮一新的唐心拉入自己怀中,用手指挑起唐心的下巴,情不自禁地轻吻唐心的唇角。
在众人揶揄又羡慕的目光中,唐心被慕容殴带离了医院。
白夜开着车,也被唐心的造型又惊艳了一把,不过这次他可不敢在少爷面前表现的太过痴迷。
就少爷这几天对林氏明处生意攻击的醋劲儿,他可是吃不消。也就林逸有那闲心陪少爷过招,他白夜忙的很。
车子一路飞驰,唐心从上车开始就没有说话,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攥着裙子的手指还是不能放松下来。
慕容殴看着手中的报纸,却不着痕迹地将唐心的手拉到自己宽厚的手掌中,感觉到唐心手心中的汗水,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一点点为唐心抹净,又低头看起了报纸。
唐心一点点安定下心神,她一定不能给慕容殴丢脸,今天还是慕容殴爷爷七十岁的寿辰,她更不能在外人面前让慕容殴失了面子。
想到那天被劫杀时温婉的从容冷静,唐心觉得自己也该像温婉一样,任何场面都要沉的住气才行。
……
雅苑,慕容氏帝都的祖宅宴客大厅。
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位,宾客也陆陆续续地赶来寿宴的现场,衣香鬓影间,不断的祝福传至慕容信老爷子的耳朵里。
慕容钰带着温婉也走到了爷爷身边,微笑地替爷爷应付着来往的宾客。
张兰拉着关童的手,看着慕容钰从容浅笑的模样,心里暗暗着急。她的儿子再不来,凭着慕容钰的讨好卖乖,老爷子说不定一开心又将好处许给了他。
张兰看着温婉的肚子,心里更是焦急,拉着关童的手愈加收紧。还好温婉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也还好关童的肚子争气,一次就怀上了,不然她的殴儿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老爷子已经发了话,想要继承慕容家的一切,就必须先有子嗣,她决不能让儿子再胡闹下去,必须尽快娶了关童,才能守住她多年辛苦经营的一切。
关童手指被掐得疼痛难忍,却愣是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穿着金色的小礼服,站在张兰身边乖巧又不失风度。
“伯母,你怎么了?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我们过去那边歇一会儿吧?”
关童关切的话让张兰收敛了神色,随之又变回了从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