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佛门的高僧，居然有如此隐私？
众人又怎么可能不跟着惊讶。
“后来我们才得知，那肆空天生有问题，总认为自己是个女子，每次寺庙里来了女香客，他都会偷偷的跟着，然后模仿其女子的言谈举止。尤其是到了月圆的时候，他就会认为自己已经变身成了女子，穿女子衣服，涂了胭脂抹粉，还学着女子走路说话。”
“而婉儿出事的那天晚上，无伽大师便是发现了端倪，然后和肆空冲突起来，肆空要走，无伽只能上前抱住，阻止肆空发疯。”
“虽然真相明白了，我们却不能原谅无伽的见死不救。”
“当天晚上，我们和无伽大师弄的很不愉快，却想不到第二天的时候，肆空主动找到了我，说他可以医治婉儿的不孕症。”
“他给我们送来一个册子，据说是无伽大师早年云游的时候，在楚国那边得到了一个偏方，按照那偏方所言，缺什么补什么。婉儿因为宫房受损才会不能怀孕，那么便寻找年轻女子的宫房下药即可。”
王石头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
看来那些宫房就是被她们生生扯了下去，然后去入药的。
“那强奸是怎么回事。”刘贺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王石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原本是打算只要取了宫房就是，只是婉儿说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了，于是婉儿弄了一些牛奶抹在了那些女人的下面和衣裤上，又用差不多大小的棍子戳了戳，她说这样就会将目标转移到那些色狼和土匪的身上去。”
“我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杀了十八人。”
“十八个？不久前在大凉寺死的那个女人，可是你们所为。”蓝筱忽然插口道。
“不久前？是，那女人的确是我们所杀，但是，我们却没有拿那个人的宫房，其实我们已经准备收手了，杀了那么多的女人，婉儿依然不能怀孕，我们怀疑上当了，无伽和肆空一个坐了牢准备杀头，一个消失不见，婉儿说我们可能是上当了。”
“于是，我们就准备要逃离，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带着面具很是华贵的男人忽然出现，他说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要么我去自首，要么就为他们所用。”
“我们无奈，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再你们离开了大凉寺之后，动手又杀了一个。”
“而且这一次没有取宫房。”
“凤阳县没有仵作，我们取宫房又是从身下探入撕扯下来的，所以我们不认为县衙的人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后面的事就是蓝筱等人都知道的了。
王石头也似乎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但是再问道连婉儿的时候，她倒是说了一些东西。
“后来来找我们的那个人，手下人称他为王爷，但是我一次偶尔听到他的手下暗中称呼他为皇子。”
“他是哪个国家的？”蓝筱对这个似乎特别在意。
“听声音应该是轩辕皇朝的，有些京都那边的味道。因为看不到其容貌，更加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和姓名。”
轩辕皇朝么？看来是某个皇子了，那么会是谁。
蓝筱冷哼了一声，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杀我，那就看看究竟我们谁能笑到最后了。
经过对两个人的询问，他们将之前所杀之人的身份都交代了。还有几个直接杀完就地掩埋了的。
“你应该知道，这样随便取人性命的事，有多么丧心病狂。”蓝筱质问王石头。
“我知道，我也不想，只是，看到婉儿一天天的痛苦不堪，我就什么都豁出去了，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宫房也是我取的，要下地狱，那便让我去下好了。”
石头说的很坚定，他知道自己所为是错的，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认了。
因为无伽还在重病休养期间，即便是看到了肆空的尸体，他也是不能说话，不过根据刘贺说，无伽的恢复比过去快了很多，估摸着再有几个月就能正常说话了。
可惜，蓝筱等不下去了。
而关于无伽和肆空的事，从婉儿和石头的供词里基本复原了原本的真相。
肆空应该是在无伽出去云游的时候有的。据说肆空后来也是被其母亲直接送来了大凉寺的。
那个时候无伽是不是知道这个是自己的儿子也是无从考证了。不过之后在肆空长大了以后，应该是知道其身份的。
肆空那时候总认为自己是女人，这个其实蓝筱可以理解，甚至有不少人在这方面都有类似的想法和经历，不然也就不会有人去做变性手术了。
可惜，那个时候是没有那样一说的。
肆空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子，因此后来再有女子在大凉寺被害了之后，无伽会认为这是肆空所为，或许是无伽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总之，无伽将一切罪过抗了下来。
而肆空呢，知道父亲替他抗了，他深感委屈，想要去县衙救父亲，却不小心发现了禅悦的秘密，因此在逃离的时候，误入了禅悦的地下室，直到饿死在了里面。
肆空拿了那样害人的偏方给连婉儿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知道自己会有如此报应的一天。
这个案子充分说明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
究其原因，若是当初无伽不会贪恋红尘而有了肆空这个私生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这，应该就是报应吧！”蓝筱最终看着整个案卷沉沉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做了总结。
“大人，若是您没有意见，下官想要将这个案卷送去刑部作为典型案例。”
轩辕皇朝的刑部这一次想要修著一部法典，所以通知各地上报一些典型的案例，
因此刘贺才会有了这样的念头。
蓝筱摆手：
“随你。我不在乎。”
这整个案件里最最无辜的就是那些被剥除了子、宫的无辜女子了。也因此，只要想到那十八条花季的生命，蓝筱的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我不想做什么圣母，却终究熬不过自己的良知。”沉沉的叹息声飘散出来，伴随着北去的马车，消失于凤阳县的境内。但是巡查使墨寒大人的故事，却留在凤阳县成为了一段人人称颂的传奇。
而这个传奇还远远没有结束，一切，也只是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