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见我醒了,惊喜万分,立即把我放下来,我站稳后,仍然感觉脑袋有点晕眩,程杰扶着我,笑着说:“你终于醒了,我差点要把你送到医院去。”
我尴尬的看向别处,脸红了,我刚才被程杰吻的晕倒了,真是丢脸,我是真懵了,没想到他会和我舌吻,我忘了呼吸,差点要窒息,我是终于体会到了小说里的女主角被吻到窒息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比她们跟更忘我,直接晕倒。
程杰见我发窘的样子,笑的很得意,“真有你的,小贝壳,你居然能晕过去,是不是特别享受?”
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说:“你不要胡说,我一点也不觉得享受,我只觉得恶心。”
程杰凑过脸来,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眼睛里看出什么,“我看到你眼里似乎很享受,没有恶心。”
我慌忙移开目光,我知道眼睛是会看出人的情绪,但是我表露的肯定是太明显了,所以程杰都看出来了,还好刚才是晕过去了,不然我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是,难以平静,我没敢奢望程杰会喜欢我,从来都不敢做这样的梦,但是不敢做的梦却突然实现了,多么奇怪,程杰竟然会喜欢我,即使他没说的具体,但刚才那个激烈的吻已经让我感受到他所有的感情。
好突然,真像做梦似的,我的心依然砰砰跳着,更不敢看程杰的眼睛。
我要去医院的旁边找旅店,我还得时刻关注许君的状况,我很担心许君,如果可以,我今晚肯定要陪着许君的,但是许君的妈妈不肯让我们陪着,说怕耽误我们学习,她情绪肯定不好,所以我和田小甜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走上前,程杰又追上来,我回头,气恼的说:“程杰,你别再跟着我了,你快点回去。”
程杰扬起脸,嘴角一抹笑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有这么难缠的人吗?
我苦笑一声,“程杰,你别再惹我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心情再和你折腾。”
程杰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走,他的力道很大,我又被他拽着走,我看他那架势,似乎不肯放过我。
我在后面大叫,“程杰,你要干什么?要把我拽去哪里?”
闻言,程杰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悦,却勾起唇角,笑容永远是邪气的。
“你不是要去医院陪着许君吗?我跟你一起去陪着他。”
我知道程杰不会放弃,他有时候很固执,我没办法阻止。
我被他一直拉着走,拉到医院去,走到医院门口,我停下脚步,甩开程杰的手,看向别处,有些别扭,“你回去吧,我不要你陪着。”
程杰皱眉,眼睛微微眯起,手叉着腰,歪着脖子,很是痞气,“我就要陪着你,你没有选择。”
当一个男人诚心要追你时,是不是真的就像沾在头发上的口香糖似的,怎么也拿不下来,非得把头发剪了不可?
我气急的瞪着程杰,甩不掉他,我又要在医院旁边陪着许君,我恨不得打电话报警。
对,我灵光一闪,这虽然不是个好办法,但我现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程杰。
我拿出手机,警告似的看着程杰,扬扬手机,有些得意的说:“程杰,你再不走,我报警了,说你跟踪我,动机不轨。”
程杰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那你试试。”
他以为我是吓唬他的,所以并不在意,我总算明白了,对付程杰这种人,不能开玩笑,一定要当真才行。
我立即拨通了警察局电话,特意给程杰看了一眼,他看到屏幕上的拨号,立即傻眼了,讶异的说:“你来真的?”
我冷笑一声,“我不来真的,你能消失吗?”
电话立即接通,我心里也有些忐忑,第一次报警,却是让警察来抓我喜欢的人,我并不是来真的,我是想在我打电话时程杰就跑掉,结果一直到电话通了,我紧张的说了第一句话,程杰还是站在原地。
我咬牙,心一狠,不管他了,就让警察把他带走得了,“有一个男人跟踪我,在石桥医院旁边,麻烦你们快点过来一下,这人企图不轨。”
程杰有些讶异,他没想到我会真的报警,而且还和警察说,他有些失望,俊逸的脸在路灯下透着亮光,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程杰立即走了,走的很快,转眼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口有些酸痛,我立即跟警察说那跟踪的人已经跑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松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是摆脱程杰了,他是不是生气是不是不开心,在许君面前,那都是不重要的。
我立即走去医院,我在医院旁边找了旅店住下,但是这一晚我都没有睡好,很不安稳,我想是吧,心里有事,根本睡不着。
担心许君,又想着程杰,他是不是真生气了?还有牛朵朵,她怎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我心里很乱,根本睡不着。
我起床,房间里被月光洒满,淡淡的光辉沾染着一些淡淡的伤感,窗户没有关,窗帘被外面的风轻轻吹起,在地上皎洁月光中,黯淡的影子也轻轻摆动,我觉得有些冷,踩着影子,走去窗台关窗户,我把窗帘打开,去拉窗子时,看到下面的一个柱子旁,一个清瘦的男生靠在柱子,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里的风很凉,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他的身体在冰凉的夜风中像僵硬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恍惚觉得脑袋里有些晕眩,十指抓紧窗帘,不让自己跌在地上,我的眼泪就滴落下来,心口一阵抽痛。
那个少年,也许没有人再比我更清楚他的身影,即使是影子,我也知道是他,那是我心上的一颗朱砂。
他没有走,一直站在下面吗?为什么?
我忙跑去拿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不走?
我咬着嘴唇,克制住胸腔里那份难受,看了他一眼,决定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