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牛朵朵在程杰的帮助下跳下了栏杆,然后两人忙让我快点下来。
只要牛朵朵没事,我就放心了。
风很大,特别的冰冷,我感觉脸颊已经冰冷,全身都僵硬了,我鼓足了勇气转身,想跳下来,但是我却感觉害怕,不敢抬腿,程杰见我不敢跳下来,立即走过来,想抱我下来,但我的脚一抬时,不小心往后仰去,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掉下河中。
“小贝壳……”程杰和牛朵朵忙趴在栏杆上大喊。
我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全部吹进我的耳朵里,我的身体里,我看着自己离桥上越来越远,心里越来越害怕,我感觉自己就要跌落黄泉了,紧紧闭着眼睛。
冰冷刺痛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脑袋已经失去了意识,快要死去一般。
我没有再听到那些可恶的嘲笑声,我的世界一片宁静,静的我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愿望,那就是我希望牛朵朵能够幸福,她幸福,我才安心。
当我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只看到一个男生在拼命的按压我的心脏,我感觉我的心脏被他按的很痛,我想让他住手,但我却发不出声音。
我竟然发不出声音,是不是我已经死了?
紧接着,他的唇上覆盖上来,柔软如同棉花,他往我的口内吹气,依然还有口香糖的清香,从我的喉间一直飘到了我的胸腔内,甚至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流转,我的嘴唇动了一下,他立即感受到了,但却仍然没有离开我的唇。
我确定他是知道我已经醒了,但他的唇依然停在我的唇上,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接着,他竟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我的唇,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掉进海里的那种感觉,全身僵硬,不能呼吸,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终于从我的唇上离开,低头看着我,神色依然紧张,但眼睛里流淌着温柔和潋滟的波光,煞是迷人。
程杰,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搞不明白,我不停的往那方面想,但又不敢让自己往那方面想。
他不可能爱我,不可能的。
在心里那股热火过后,我感到全身冰冷,忍不住发抖,坐起来后,我抖的更厉害,程杰见我冷,立即抱起我,他把我抱在怀里,一路跑着朝桥上走去。
我缩在他的怀里,全身哆嗦,程杰全身也是湿漉漉的,但是我们挨在一起,慢慢的温暖起来。
程杰把我抱的很紧,他跑的很快,被水浸湿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我看着他俊逸的脸在黑夜中闪耀光辉,特别的耀眼,在我沦陷在他温柔似水的怀抱中,没有看到在一旁僵硬在空气里的牛朵朵,也没有看到在痛苦和担心之外,那双含泪眼睛里的嫉妒。
程杰一直抱着我进了的士里,打的带我了宾馆,他把我抱在床上,拿被子盖住我,又赶紧把空调打开,现在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何况河水冰冷无比,我全身湿透,寒意快要渗透进骨子里。
我抓住被子,冷的受不了,全身依然在发抖,我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水瞬间弄湿了床单,我想躲在被子里把衣服脱掉,但是程杰一直在这里,他在我床边坐着,急忙问:“你好点没有?”
我依然冷,说不出话来。
程杰立即去烧了一壶水,又拿毛巾给我擦头发,他看到床单已经湿了,立即伸手进来,想帮我脱衣服,他的手碰到我的衣服,吓的我忙往一旁移过去,程杰笑了笑,故意捏了一下我的腰,我吓的直眨眼睛,不敢动弹。
程杰捉弄完我后,笑了笑,给我擦擦头发,说道:“那你自己脱,不能穿着湿衣服,不然你会着凉的。”
你看着我,我怎么脱衣服啊。
程杰转身去倒水,刚烧开的水还不能喝,他就拿两只杯子一直倒水,我看着他已经转过身,立即把外套脱下,但是里面的衣服没有脱掉,现在空调和温度已经上来了,没有刚才那般冷,我想着要不要回去,现在不知道已经几点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呐。
我坐起来,想掀开被子,程杰已经走过来,拿着被子,看到我正要坐起来,皱眉道:“小贝壳,你要去哪儿?先喝点水。”
我喝了一口热水,浑身湿透,已经没那么冷了,但感觉非常难受,我看到程杰衣服还没换,还在滴着水,但他没管自己,一直在照应我,我心里很感动,对程杰说:“程杰,你也换下衣服吧,你全身也湿了。”
程杰放下杯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没事,我身体比你要强壮,我去外面给你拿衣服。”
他不等我同意,就跑出了房间,其实我已经不冷了,只不过身上的衣服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倒不是担心程杰会对我做什么,而是因为程杰会在这里,他和牛朵朵才分手,我不能让牛朵朵看到,让他们再产生误会。
我拿上湿透的衣服,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但没有办法,我只能离开,我快速的离开宾馆,走到大马路上,此时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车辆都少了很多,看来已经很晚了。
我湿透的身体碰到冷风,热气一下子被吹散,冰冷又回到了身上,我裹紧湿衣服,怕程杰追上来,快速的跑了。
跑着的话身上会暖,和一点,但是风全部刮在脸上,夜里的分特别凉,感觉像刀子割在脸上一般,我跑的越快,越冷。
我跑到我们宿舍的外面,宿舍早就关门了,我没有钥匙,没带钱,手机也进水了,不敢开机,我不能敲开门,会打扰她们休息,她们明天还要上班,如果我这时敲门,肯定会吵醒她们,我心急又害怕,就蹲在门口,等着天亮。
我身上担心着牛朵朵,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但是我想她已经不会再去寻短见了,哪怕是这一次,她也不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