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从前她经常欺负人,现在也轮到别人来欺负她了,做舞女那是最下贱的职业了。她在哪个舞厅啊?改天我找她跳跳舞去,顺便赏她一点钱,算是作为校友的人情。”
我心里惊讶不已,简直无法相信,牛朵朵她去做舞女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真的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呢?是他们在开玩笑,还是说他们认错了人?
我立即找群里那个说他在舞厅里面看见过牛朵朵的人私聊,我问他这是不是真的,他立即就回复我,说这是他亲眼所见,他在半年前一家五厅里面确实看到了牛朵朵,打扮的还挺漂亮的,在和一个男人跳舞,说有好几个男人都在等着她跳舞,因为牛朵朵的姿色在那边是上等的,而且她这个女人本身就带着一种魅惑的神态,把男人都迷住了,听说和她跳一次舞还挺贵的。
我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我难以想象牛朵朵会沦为这个地步,她从前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她虽然很嚣张,但是她心里是纯洁的,她并不是那种低俗不堪的人,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荡自己的人,如果不是生活把她逼到哪一地步,她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
而且随便和一个男人跳舞,她从前对男人的颜值是多么的在意,我记得以前她跟我说过,那种长得丑打扮得还不怎样的人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这样的人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可如今她居然去做这种事了,她心里是有多么的痛苦啊!
我问他,是在哪个舞厅里面?他跟我说了,离这个城市的一家舞厅,离我这里还挺远的,坐汽车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他是在半年之前看到牛朵朵的,不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在那家舞厅里面,不管怎么样,我得去找她,我得去确认这件事情。
后一天早上我去餐厅里面,跟我的同事说了一下,把自己的班给改了,我把这一天调成是休假,然后回到宿舍大致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在出门的时候我给曾然打了一个电话。
也有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太确定曾然对牛朵朵还有没有那种感情,他毕竟是在大学里面读书,而且还是那么好的大学,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或许这人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或许他已经忘了牛朵朵了。
即使知道牛朵朵现在过的不好,也可能不太愿意去帮她,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人的心都是随境而转的。一旦改变了,就无法再回到从前。
所以我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曾然打了一个电话,他接听了之后,我立即对着手机说:“曾然,你你知道牛朵朵现在在哪里吗?”
听到牛朵朵,曾然顿了顿,又急忙问道:“牛朵朵怎么啦?她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
我听他这语气,心里放下了心,但是又觉得有些悲哀,曾然现在还是没有忘掉牛朵朵。
我边走去公交站台边说道:“我是在我们班级的群里面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前两天牛朵朵的爸爸朝荣被判刑了,现在已经坐牢去了。他们家肯定是发生重大变故了,而且我还看到我们班里的一个男生说,他半年前在一家舞厅里面见过牛朵朵,说她现在在一家舞厅里做舞女,你知道这件事吗?”
曾然的声音立即变得颤抖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笑,说道:“贝薇,你别骗我,怎么可能牛朵朵都会去做舞女,我不相信,那个男同学是不是看错了?”
看来曾然也是不知道牛朵朵现在是在哪里?其实我听那个男生跟我这样说,我心里也是不相信的,虽然牛朵朵是落魄了,可是她还不至于这样。
“曾然,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学校吗?你能不能赶紧回来一趟,我想去那个舞厅找牛朵朵,确认这件事。我现在也不知道牛朵朵去哪儿,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了,我很担心她。”
牛朵朵的号码早就已经是空号了,只是我一直还留着。
曾然想都没想,立即说:“我现在不在学校,我刚好在家里面,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我心里很欢喜,立即说:“我现在正准备去汽车南站,你现在就过去那边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曾然答应了我,挂了电话之后,我没有在等公交车,公交车实在是太慢了,我打了个的,先去牛朵朵家里。
牛朵朵从前带我去过她家,那是我辍学之后,我在她家住了几天,那是一栋别墅,非常的漂亮。
我在她家门口停下的时候,看到那栋别墅外面已经被封了封条,他们家的别墅已经被征收了。
那么群里面说的就是真的,牛朵朵的爸爸牛朝荣果然是犯了罪了,真没想到这几年的时光,身边的所有人变化得都这么快,曾经的商人现在沦为阶下囚,曾经的朋友也已经决裂,曾经的爱慕和追求,也已经烟消云散。
时间大概是一个最无情的东西,它会改变太多太多的事,太多太多的人,而你回首往事的时候,只感觉那只是一瞬间,似乎一瞬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我要打的去汽车南站,我怕曾然会比我来得早,我不想让他等我,所以我就打的过去了。
到了汽车南站,我站在门口等他,没有发现曾然的身影,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跟我说他现在还在路上,很快就赶过来。
我就先进了车站里面,买了两张去那个地方的票,我想曾然应该也很快就到了,我不希望待会儿我们买票还要耽误时间,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个城市,去那家舞厅里面确定牛朵朵是不是在那里做舞女。
而且我也想过很多种可能,可能她真的在那里做舞女,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劝她?我能不能劝动她呢?也许她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那么曾然能不能劝到她呢?或许她对曾然依然是从前那种态度,不屑的,鄙夷的。
如果牛朵朵没有在那里面,那么她现在去了哪儿呢?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也找不到她这个人。
我不确定她还有没有住在以前她租的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面,我什么都不确定,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一直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买了票之后,就站在门口等着曾然,有些急迫,希望他能够快点过来。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曾然终于过来了,他下了的士,朝我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