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走去柜台结账,又来扶住程杰,往门口走。
他满身酒味,低着头,一言不发,还好他还不是特别醉,还能自己走路,不然我肯定不能把他带走。
我在路边打的,程杰把脸埋在我耳边旁边,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想躲开,但是根本不能躲开,我真想把程杰扔在地上,不管他了,可是我还是无法做到,我必须要把程杰送到旅店。
路人很多,感觉有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走过去就看我们一眼,我不管他们,眼睛一直看着马路,希望能快点打的。
没多久,的车过来,我扶着程杰上了的士,打的去了一家离我们比较近的旅馆,程杰躺在的士里面,歪歪斜斜的,清秀的脸上有一丝潮红,眼睛闭着,眉头皱起,似乎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程杰醉酒后吐不吐,要是吐在的士里面就麻烦了,所以我让司机开快一点。
我们到了旅店,我又扶着程杰上楼去找房间,我把程杰放在床上,把他的鞋子给脱了,好不容易把他挪上床中间,本来是想脱他的外套,但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也就作罢了。
我去浴室拿毛巾,沾湿水,给程杰擦脸,然后把毛巾放回去,见他像一个婴儿似的熟睡,我想着我也应该走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云姐应该都已经回来了。
我跟她们说了,我待会就回来,如果我耽误的时间太久,我怕她们担心我,而且程杰这里也不再需要我,把他安顿好,我就可以走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喝酒喝成这样,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醉酒,他们说男人醉酒的时候,就会做一些自己平时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在程杰这里,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即使在他醉酒的时候。
我坐在他床边,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一会儿,心中有些难受,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除了我,还有什么事让他这么痛苦?我不知道,想问清楚,但今晚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酒店的店员会打电话给我,是程杰自己说让他找我,还是说店员无意中翻到我的电话号码?我又把程杰的被子掀开,从他衣服里面掏出手机。
打开他的电话薄看了看,顿时惊住了,我在他电话簿里面的备注是最爱的贝薇,我没看过他的手机,所以一直不知道,但我现在看到,又觉得心里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每一次示爱对我来说都是一次艰难的挣扎,我每次觉得自己快要沦陷的时候,又觉得头脑无比的清醒,在每一次头脑清醒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慢慢在沦陷。
我能说我不渴望他吗?我能说我不渴望他的关怀他的爱吗?我能这样一次一次又违背自己的心愿吗?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们想要的简简单单的幸福,我也在期望。
只能说我的苦衷太大,我没办法跨过这道坎,我的心被上了锁,只有拿到钥匙的人才能解开它。所以我在等,等那个人真正的能够走出自己心里的坎,伸出手来拥抱我,把我从囚笼里面解救出来。
我把手机放好,又给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在起身时却被一双手突然拉住,我猝不及防,仰天倒在床上。
我惊讶的看向程杰,发现他已经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似醉又清醒的样子。
他的手正紧紧拽着我,力道之大,我感觉自己怎么也无法挣脱出来,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淡淡的恐惧,程杰到底是真的醉酒,还是说只想引我出来?
我还在思考,下一秒钟,程杰的身体便反过来压在我身上,我感觉身体被重重一压,这种突然而真实的举动,让我一下子忘记了思考,大脑里一片空白。
程杰压着我的手,我无法动弹,他的容颜清晰的展露在我面前,满身的酒味和他的温热气息席卷而来,我心里觉得又难受又害怕,挣扎着想要逃出他的魔掌,可是却被他死死压着。
程杰是怎么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不会真打算做坏事吧,难道真要借酒壮胆来对我做一些我不情愿的事?
这是程杰吗?我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骗我的?为了让我过来找他,和那服务员是串通好了的?
他的眼睛迷蒙的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如痴的微笑,像醉了酒,又像是清醒的,那漆黑的瞳孔里慢慢的,慢慢的升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欲火,我看清楚了以后,便拼命的想挣扎。
但是越挣扎被他压得越紧,他的力道怎么是我能反抗的?他似乎已经克制不住,俯身下来,温热的唇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唇上,我的脖子上。
这像一个饥饿至极的人遇到食物一样疯狂的想填满把自己的肚子,没有一丝停歇,开始喘着粗气,他的唇覆盖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用力的吸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我一时模糊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仿佛这一切都已经静止了,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越来越热的身体,越来越旺的欲望在冲击着我的大脑。
程杰见我没有反抗,他似乎更加大胆了,放开了压着我的手,开始解开我的衣服。
我完全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享受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清醒了,醉酒的朦胧已经不见了,只有一股来自男人的欲望在他脸上爬满,如藤蔓一样,包围着他的全身。
在他解开我扣子的时候,眼睛仍然会看一下我,在那被欲望填满的漆黑的眸子中,仍然跳跃着对我的深深的渴望和依恋,不关身体,只关爱情。
我像被人打了麻醉药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服,我看到了我红色的内衣突然跃于眼前,我也看到了自己已经发育饱满的胸脯,白嫩的如同馒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