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非凡的风云坤说他对蒋柔一见钟情,她信了,为了他,心甘情愿与他两地分离,甚至一个人照顾儿子,直到有一天,他摇身一变说他是空港城的副总统,来接她们母子回家了,她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他包养在国外的情妇,他正妻死了,他才给她应得的名份。
风云坤将一切掩藏的很好,家里佣人嘴封住,没一张岳歆的照片,二老也装糊涂。蒋柔做梦都没想到,风云坤不带她出席外交活动是怕有人将她错认成岳歆。
风立扬为了保护母亲不受伤害,这些年里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父亲有多恨岳歆就多爱她,而他母亲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
本以为现在家里乱,父亲被哥哥抓了起来,蒋柔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让爷爷命哥哥放了父亲,父子相杀,爷爷气家门不幸,不想管这件事。风诗诗本想在风家别馆躲几天清静,可看哥哥和新婚嫂子闹成这样,她就心烦,索性回学校去住。
临走前她找风飞扬谈话:“哥,我不喜欢现在你,无情的像个杀手,难道权力真的这么重要吗?”
在风飞扬看来,权力重不重要他都回不了头了,他曾经在母亲的墓前发誓继承她的遗愿改变空港城,即使这条路很远很寂寞,他也要走下去。
风飞扬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傻丫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乖乖学校去,哥还想以后看到你当医生呢。”这一家子或多或少都卷入了政治,唯有这个妹妹,他一定要保护她,让她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参与。
风诗诗推开他的手:“你总是这样,把我当小孩看,我可跟你说,别欺负应霓裳了,你再欺负她,我就向林初告状,怎么说她还有林初这个娘家人!”
风飞扬没说什么,他早已在心里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应霓裳受到伤害,不管她接不接受她,他绝不再勉强她。
“我再说一遍,不要和林初走太近,诗诗,搞政治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这也是说自己,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只有卷入争斗,总有一天,从里到外都会变得硬梆梆邦的,大局面前,什么都可以抛弃。
“这话你骂你自己就行了,林初和你才不一样!”风诗诗说完就扬长而去。
天上一群白鸽飞过,他仰天看了许久,夕阳中的风家别馆格外辉煌,冬天快结束了,他希望到春天樱花开时,应霓裳能不再视他如空气,哪怕像从前一样总是惹他生气也好。
风勤这时总算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猫,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风扬,“喵”了一声。
风飞扬看着这在外面流浪了一个多星期的小家伙,“哪找到它的?”他问风勤,那天晚上船上爆炸,他顾不上年年,以为它葬身火海了,姑且让人去找找看,没想到它竟然还活着,真不愧是号称有九条命的物种啊。
“在港口的下水道,估计是被吓得不轻,白天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天快黑时它才出来觅食。”风勤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大哥,我抱它去洗个澡,再请兽医给它看看,没问题就可以让它回夫人身边了,夫人看到它一定会很高兴。”
但愿吧,应霓裳卧床这些天都没笑过,成天在房里不是看书就是画图,要么发呆,看到风飞扬也当没看到似的,和旁人的话也很少,有时候听张管家说她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
清早,风勤把年年放在应霓裳的门口,它闻到主人熟悉的气味就跑了进去:“喵……喵……”年年跳上了应霓裳的床。
应霓裳还没醒,是被它毛绒绒的小脑袋蹭在脸上痒醒的,一睁眼,看到她牵挂多天的年年,她激动地坐起身:“年年!”她将年年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它的头上,“你去哪儿了,想死我了!”她听风璇说风勤一直带人在找年年,可这些天都没消息,以为它被炸死了,现在看到它安然无恙,高兴得落下泪来。
以前的年年是个小胖墩,现在瘦了不少,应霓裳很心疼,“以后你吃多少小鱼干都可以,走,现在就给你最爱的小鱼干!”
这下把年年高兴坏了,应霓裳一下子给了它好多零食,还经常陪它玩耍,还让它晚上也睡在她的床上。
年年回来后,应霓裳脸上有了笑容。风飞扬看在眼里,暗自可惜她的笑容不是因为他。
有天他忙到深夜十一点才回到家,推开她的房门进去,以为她睡着了,就轻轻握起她的手,没想她没睡着,一下子就将手抽了回去。
黑暗里风飞扬低着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新婚之夜他留给她的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心里的伤,风诗诗说的对,爱一个人就该让她开心快乐,这些天她没活力,闷闷不乐,他看在眼里更加恨自己。
她这个样子就像当初他把她强留在身边时一样,对他总是避而远之,那时他可以用强,逼到她顺从他为止,可是现在,他再也狠不下心那样对她。
“三年,你做我夫人三年,三年之后不管空港城怎么样,我都会和你离婚,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随你,我绝不阻拦。”如果这样能让她看到希望,他就承诺她。
应霓裳还是一动不动闭着眼,许久,听见他的脚步声远去后她才睁开眼,想想暴君的口头承诺不能信,怎么说也要白纸黑字让他签字画押。
应霓裳立刻起床打开电脑,草拟出一份婚约协议,按他说的,三年之后,两人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第二天早晨,难得应霓裳会下楼吃早餐,张管家意外地看着她:“夫……夫人!来人,再备一副碗筷!”
风飞扬见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心里很高兴她终于肯和自己同桌吃饭了。年年这个小家伙极会看脸色,仗着主人气场压过风飞扬就跳上桌子直盯着风飞扬盘子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