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霓裳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风飞扬依旧微笑迷人,体贴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所有人都被台上这对恩爱夫妻迷住了,全然没发现手持枪械的特兵种从下面的船舱上来包围了整个婚礼现场。
应霓裳看到那些穿迷彩服的特种兵时,惊呆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等宾客们发现被特种兵持枪包围时瞬间都慌乱了。所有人上船前都接受过安检,没一人能带武器上船,如果风飞扬真下手,他们如待宰的羔羊无异。
结婚进行曲停了下来,风飞扬看着台下惊慌失措的众人,嘴笑的微笑一点点消失。
空中,十多架军方的直升机飞了过来,重型机枪架在机门处,只有谁敢逃就开火。
风云坤看到这阵仗,瞬间全身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千防万防,他也没防到风飞扬会在自己婚礼上发动政变。
“哥,你要干什么?”风立扬欲走向前质问,却被一声不响的风勤持抢挡了下来。
洛雨愤怒地看着风飞扬,拉住冲动的丈夫:“风飞扬,你是要造反吗?”
风老爷子看着台上的孙子,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牵着老伴和孙女在风飞扬的保镖护卫下登上快艇走了。
风飞扬从愣着的司仪手中拿过话筒:“各位放心,今天我只是借此机会清理空港城的腐败毒瘤,决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他扬起的手放下,特种兵立刻出动,在人群里控制住了数十名贪污受贿的议员和高官,其中包括风云坤。
这一次,他不在杀鸡儆猴,连猴王也一并拿下:“我风飞扬在此明确表示,不管是什么人,若成为空港城繁荣安定的威胁,我、律仲台,决不轻饶!”
……
一场世纪婚礼变成了无流血的政变,应霓裳想起他之前在耳边说的话:我想给你个全世界最浪漫的婚礼,可你不要,那就别怪我另有所图了。
即便今天这场政变不是她主导的,可她却是引火线。看着他坚毅的背影,应霓裳才知道他是天生的人上人,他有能力主宰一个国家,更别说她的命运了。
应霓裳都没来及脱下婚纱就被风飞扬安排人送回了风家别馆,别馆里到处是持枪的守卫,她被锁在风飞扬的房间里不得外出。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整个人还在失神的状态中。昨夜在海水中受凉,她此刻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就着一身婚纱倒在了床上。
她脑子里乱麻麻的,担心风飞扬的政变不会那么顺利,他父亲老练,怕他镇压不住。不知这样迷迷糊糊的躺了多久,直到房门被人推开,她才撑起酸疼的身体坐了起来,是风飞扬,他回来了,不等他走近,她就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飞扬……”她想问他一切是否顺利,可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害怕,他现在的样子比之前在恒远号的换衣间里想掐死自己那会儿更可怕。
他没说话,刚挪步走向她时一个踉跄就扑在了地上。
应霓裳拖着重重的婚纱过去扶他,他好重,好在还没醉到不醒人事,他的手攀着她的肩撑站了起来。
从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喝醉这样过,他不嗜酒,自制力又极强,每次都是点到及止,“飞扬,你怎么喝成这样?”
他双手突然紧握起她的肩头,力气大得像要握碎她的骨头。
看着他愤怒扭曲的面容,应霓裳挣扎着:“飞扬,你弄疼我了。”他以前也对她这么凶神恶煞过,但也只是吓吓她而已,从没真正对她动过手。
“疼?你也会疼?!”他吼道,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喷射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我?”他握她的肩使劲摇晃着她,浑身的怒火恨不得燃尽一切。
应霓裳因为感冒头疼欲裂,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他,像个柔软的布娃娃一样由他蹂躏只能轻声哀求:“飞扬,你别这样,飞扬……”
他理智全无,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哀求,“你们都该死,我真心实意对你们,可你们都要抛弃我!”今天他是赢了,成功扳倒了风云坤,可他却没半点赢的喜悦,虎毒不食子,可昨夜父亲却狠心置他于死地,究竟他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这被身边的人这么怨恨。
应霓裳被他摇晃得站不稳倒在了床上,他跟着重重压下,不曾流过泪的他,泪水滴在了她的脸上,这样的风飞扬令她心疼,她抬起手捧起他的脸,柔声安抚他:“飞扬,你别这样,我以后不逃了,不逃了……”命中注定她要和他绑在一起的话她不再违抗命运。
“我不信!”她向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每每他心软纵容她时,她就侍机叛离,“应霓裳,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他双手扼在她纤细的颈上,双眼如吃人一般恐怖。
此刻的风飞扬醉得理智全无,下手不知道轻重,一瞬间就让应霓裳透不气来。
“飞扬……”她看着他,眼角的泪水滑落,握住他手腕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死定了,这次她真的要被暴君活活掐死了。
关键时候他猛然松开了手,应霓裳双眼睁大拼命地呼吸着。
他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双手摸着她的脸:“裳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两天里,应霓裳死里逃生两次,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脖子被他掐得生疼,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打湿了雪白枕头。
身上的风飞扬像疯了似的,嘴里一边说着:“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大手一边撕扯她身上的婚纱。
应霓裳无言地沉受着,以为他要强暴她,可他将她翻个身,“哧”的一声,他用力将她后背婚纱撕开,一口咬在她那光洁无瑕的肩上。
原本盘着的头发散乱开来,别着头纱的细珍珠发簪掉落在枕头上,泛着莹润的光芒。她趴在床上,哭声埋进枕头里,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