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霓裳会游泳,可是她现在双脚打着石膏动弹不得,真掉进湖里只有死路一条,“喂,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轮椅突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
“谁说我是杀人了,你是意外坠湖不关我的事。”洛雨眼神越来越凶狠。
是风家二少爷风立扬,还好他来的及时,应霓裳暗自庆幸。
“应小姐,小雨是跟你开玩笑,你别介意。”风飞扬将轮椅往后拉,远离湖边。
应霓裳还惊魂未定,盯着面无表情的洛雨:“是吗?洛大小姐自己也认为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风立扬拉了拉洛雨的手,默默地对她摇了摇头。
洛雨这才恢复圣母的样子,一脸普渡众生的笑容:“立扬说的对,我就看你太无聊了所以和你开个小玩笑。”
睁眼说瞎话!应霓裳冷着脸:“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风立扬蹲下身温和地平视着应霓裳:“应小姐,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要是你就不会和大哥说起,因为即便是你说了大哥也不会相信。”
应霓裳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洛雨。有一便有二,今天她起了杀心,难保以后她还不会犯:“风立扬,我可以给你面子不说,但以后我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对不起了,洛大小姐将是第一嫌犯!”
她即便是软柿子,那也是只有风飞扬才能捏得动的软柿子,还轮不到洛雨来糟蹋她,所以,别指望她会高抬贵手。
风立扬没想到应霓裳如此强势,无奈之下当场作保:“我知道了,为了小雨的名声,以后无论如何我也会力保应小姐你长命百岁。”
“那就多谢了。”应霓裳转身按动轮椅往医院大楼去。
这时,身后响起了风诗诗的声音:“嫂子。”
转头一看,风诗诗和林初走了过来。
风立扬沉着脸拉起洛雨先进了医院大楼。
“病房没人,我一猜就知道你到花园里来了。”风诗诗看了眼风飞扬和洛雨的背影,十分不待见:“他们来这里干吗?”
应霓裳笑起,“他们来看我啊。”见林初一脸的担忧,她喊了声:“林初哥。”
林初见她双脚打着石膏,不由得心中一紧:“裳裳,你受了这重的伤都不告诉,太把你的林初哥当外人了!”
风诗诗亲密地挽着林初的手臂:“林初,你别怪嫂子了,一定是我哥不让她跟你说的。”
应霓裳垂眼低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伤,休息段时间就好。”看林初和风诗诗亲密的样子,她多问了一句:“你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风诗诗撅着嘴,一脸失望:“还没有呢,林大部长坐怀不乱。嫂子,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应霓裳哪里知道,大笑起:“林初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喜欢牛皮糖。”风诗诗就像个牛皮糖,看这样子,平时一定没少缠着林初。
风诗诗撒娇:“好啊,连嫂子你也笑话我,我追求自己所爱有错吗?”
“没错没错,只是你要真和林初哥在一起了,我反到要喊你嫂子!”应霓裳打趣风诗诗,林初则一脸无动于衷,全当是她说的是玩笑话。
风诗诗靠在林初的肩上,一脸享受的表情:“说的是,那你先喊声嫂子来听听。”
林初摇了摇头,拿这个风家大小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别理这疯丫头,裳裳,我推你去那边走走。”
应霓裳和林初聊了很多。她让林初放心,风飞扬其实也没那么坏,至少现在对她还是极为照顾的。至于结婚的事,她还有时间慢慢说服他,总之她不会委屈自己的。
当然,这些话都是趁风诗诗去卫生间时说的,末了,她还嘱咐林初:“林初哥,诗诗是个好女孩,你别伤害她。”
林初也很无奈,他明里暗里都拒绝过风诗诗好多次了,可她还是不死心。
一直到傍晚,风诗诗和林初离去时才把应霓裳送回了病房。刚回到病房就听护士说洛雨突然出院了,风家二少爷亲自接走的。
风立扬行动力真够强的。她不傻,知道他是怕洛雨再住下去惹自己不高兴向风飞扬告状,这才着急把洛雨接出院的。
应霓裳躺在病床上,七点才到,副总统就准时送骨头汤来了。
洛雨不在,应霓裳就没心思折腾他,乖乖的喝完了汤。
应霓裳在护士的帮助洗了个澡,出来见飞扬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这人也真是太会审时度势了,前些天洛雨在医院时他就回家去睡,现在洛雨才一出院,他就不避嫌了。
应霓裳等护士离去后才说他:“怎么,洛大小姐才一出院,你就不顾全她了?”应霓裳说这话时酸溜溜的,既然他心里那么在乎洛雨,又何苦死缠着自己呢?
风飞扬反问她:“怎么,林初今天才来看过你,你对我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护士都告诉他了,她今天下午和林部长在花园里相谈甚欢。
他下床来抱起轮椅上的应霓裳,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边。
同床异梦大概说的就是她和风飞扬吧,虽然只差那一步,但他们算得上是很亲密的了,可依然隔阂难除,因为终究不是一路人。
风飞扬抚摸着她的脸,等她闭上眼后才轻轻吻上她的唇。
应霓裳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
风飞扬在她耳边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安然入睡。
应霓裳失眠了,身旁睡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任谁都会失眠,可他却呼吸绵长,睡的很安稳。
应霓裳动来动去,每次她一翻身,他搂着她的手就会放松,等她翻好身又随即搂紧她,迷糊中他问她:“裳儿,你睡不着吗?”
这不废话么,被他这么强搂着,她怎么能睡着:“嗯。”
风飞扬又是一声叹息,放开她,转身与她保持距离,不在碰触她。
离开他的怀抱,应霓裳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