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后面发生了可怕事,风飞扬没有说,他跳过那一段,“立扬找到她时已经晚了。那天晚上,立扬拼命为小雨报仇,他杀死了其中两个流氓,他自己则赔上了一条腿。”
“那你当时去了哪里?”应霓裳问他,如果当时去找洛雨的是风飞扬,也许结果会好得多。
风飞扬闭上了双眼,语气显得十分无力:“我的生日是母亲的祭日,我去了墓园,连手机都没带。”
他一定是把洛雨出事的过错全归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对洛雨才会和别人不一样,处处施于温柔,这其中是愧疚还是爱,恐怕只他自己才清楚。说来风飞扬这点和她很像,都是那种将心事埋的很深的人,深怕被别人看穿。
应霓裳转动着手中的画笔,陷入沉默。她不知道风飞扬为什么给她讲这些事。他这个人向来不会向别人示弱的,可是今天他在她面前却软弱的像个孩子。
“别多想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要想弥补洛小姐,以后就好好照顾她。”面对他,应霓裳觉得自己没资格安慰他,她自己也一样,为了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自责不已。
风飞扬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带着温柔,不似从前的压迫:“那你呢?就不想有个人好好照顾你吗?”
她?从小父亲不在身边,野惯了,像根小草,即便生活一团糟,也能笑对人生:“我能照顾好自己,你知道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这世上如果有人能欺负她的话,只有风飞扬一个。
说来说去,她就是宁愿一个人都不愿意和他结婚。
这时,应霓裳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华森打来的。临分别前他还在清酒馆,这会儿多半是喝醉了找她去搬尸。
“喂。”应霓裳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华森的声音不对劲。
“裳……裳裳救我,一个女流氓要劫我色……”电话里华森的牙齿上下磕碰着。
应霓裳骂他:“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是半个男人啊!”
本来以为事情不严重,可电话里突然传来华森的一声惨叫。他本可以打电话向家里求救的,可是他怕丢脸。要是他那三个哥哥知道他被女人调戏,一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上一半辈子。
“华森,你坚持住,我这就来!”她从门后拿出那只搬家时华森送给她的棒球棍,当初说是送她防身的,这下真派上用场了。
风飞扬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棒球棍:“你这爱出头的毛病怎么还改不掉?要去也是我去。”
应霓裳紧紧拉住他:“不行,你是副总统,让人看到你去打架成何体统?!”
“副总统的未婚妻出去打架就成体统了?”
她无言反驳。
这样争下去不是办法,应霓裳在缝纫机上找了两块红色的碎布,递了一块给风飞扬,示意她像自己一样蒙在脸上,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呃,应霓裳,你把我当什么了?”风飞扬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红布蒙在了脸上。
两个人特滑稽的出了门。
应霓裳和风飞扬火速赶到清酒馆去找华森,可以没见他人,服务员说他二十分钟前就走了,华森喝酒没开车,这里离他家不远,他一定是走路回家的。
一直没挂华森电话,忙问他:“你在哪条街啊?”真是的,早叫他没事就早点回家,他偏不听,这回可好,他那张脸比女人的还白嫩,五官比女人的还阴柔,男人看了脸红,女人看了心动,他还不知收敛,顶着张祸水的脸满世界溜哒。
那边华森没回话,只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喂,你倒是说话啊!”应霓裳气急败坏地吼道。
风飞扬从没被她这样牵挂过,华森真是比自己幸运,得她如此眷顾,“你别急,他肯定没走远。”
两人奔跑着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可都没看到华森的身影。
“怎么办啊?”应霓裳满头大汗,越来越担心华森:“华森!”她大声喊他,“华森,你在哪里?”
风飞扬突然握起她的手,给她力量,拐过一条无人的街道,他们看到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街边不停的震动着。
应霓裳要走过去看个究竟却被风飞扬护到臂弯里,突然车子不动,听见里面有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隔着车窗玻璃,应霓裳和风飞扬看到赤身裸体的华森靠在一个齐耳短发衣衫不整的女人怀里。华森一动不动软成烂泥。
还没经人事的应霓裳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华森是歇菜了,正要敲车窗叫他,风飞扬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离了案发现场。
“嗯……”一路上应霓裳反抗着,眼中尽是埋怨。
走远后风飞扬才放开了她。
“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啊?”应霓裳生气地推了他一把,抢过他手里棒球棍,她要自己去救华森。
风飞扬将她拽回来,应霓裳一个没站稳,跌在r的怀中,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瞪着他。
“华森不会死,就算是死,他也是快活死的,你不用去救他。”华森这小受被女人在车里强上了,风飞扬幸灾乐祸,看着还是一脸懵逼的应霓裳,一本正经的调戏她:“跟我结婚后,我也会让你快活的想死。”
“你做梦!”提起结婚的事应霓裳就来气,抬起脚狠狠一脚踩在风飞扬的脚背上。
风飞扬吃痛地倒吸凉气:“应霓裳,你是活腻了吗?!”
这时华森的电话打了过来,应霓裳接通听到华森无力而带着慵懒的声音:“宝贝,我没事,已经回家了。”
“可你刚才……”
应霓裳还没说完,风飞扬就抢过她的电话:“知道了,我在她身边呢,以后没什么事不准这么晚打电话给她!”
挂了华森的电话后风飞扬严厉警告应霓裳:“以后和华森保持距离!”
这小子原来是个违Gay,亏得风飞扬之前那么信任他,放心应霓裳和他走的那么近。现在想想真是后怕。